但是连春宫图都能逼着自已看完,贝婧初自然也耐着心去看。

翻到中间一页,不在前也不在后,很容易就被忽略的一页,却是一个个名字。

她指尖一点,最后一个名字,正是她手下人的化名。

看来这些人,都是死者。

仅仅一个商户,竟敢这般草菅人命!

贝婧初将名字都记在心里,命开锁人将盒子还原。

之后在其他人的屋子里也踩了一遍,直到午后才和蒋珑守汇合,交换情报。

并且蒋珑守补充:“我还和府上的下人打听了这位已逝的夫人,说是年老的表妹。”

“当初年老爷子家族败落,但因着为人和能力不错,娶到了自已舅舅的独女。”

“夫妻两感情很好,年夫人并未要求他只守着自已一人,只是不许纳妾,只能养外室,且那些外室不能带到她面前。”

贝婧初和蒋珑守对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就算是十几年前的情状,下嫁的女子能做到这样真的很大度了。

但是贝婧初对别人的家事兴趣不大,她要确定自已安全了才有心情听八卦。

将从年老的屋里记下的名字交给人去查,同时。

加上贝婧初给出的名单,这两日就能水落石出。

交代完,贝婧初进房间,却见蒋珑守盯着墙上的镜子若有所思。

在她靠近时幽幽来了句:“年夫人病逝前中风了,只能坐着轮椅活动。”

所以这面镜子是给谁用的呢?

好像,将将适合坐着的人用呢。

贝婧初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手腕上铜钱的热度再次清晰的传来。

即使现在想打死这个坏人,贝婧初也只能生扑他。

救命啊啊啊啊啊!她真的害怕啊!!!

再次被缠上的蒋珑守在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次日,年娘子带着他们去清点货物,管粮仓的管事在年娘子背过去的时候用色眯眯的眼光对着贝婧初的胸部上下扫视。

贝婧初被气到了。

生来就在最高处,还从来没人敢用这种目光看她,不犯法,却分外恶心人。

想必这人已经是惯犯了,被视奸的人都选择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以至于他没受到过责罚,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可惜了,这次遇到的是她。

但是她不会亲自脏手,而是侧开身子。

这下,蒋珑守也看到了那道黏腻恶心的目光,于是歪了歪头,询问她的意见。

是忍?还是

贝婧初一把掰过前方的年娘子,让那人的视线收回之前被正正抓住。

在所有人愣神之际开口:“抽他。”

站得高

话音一落,蒋珑守就大步向前,一脚踹到他小腹上,把人踢飞。

管事像只风筝一样飞在了粮袋上,捂着肚子剧烈挣扎。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个妇人焦急的冲上去,并对着蒋珑守大喝道:“你干什么!”

“夫君!夫君!”

她转头瞪着他们,大喊道:“你!你们杀人啦!”

“少东家,他们杀人了呀!”

她爬了两步,想去去扒拉年娘子,可怜的喊着:“他们当着你的面杀人了呀!”

妇人喊得极为凄厉。

蒋珑守皱眉解释道:“先不说我有没有下死手,就算是真死了,那也是他该死!”

“刚才他做了什么,你们少东家都看在眼里。”

本以为妇人会询问,她却是脱口而出:“不就是看了看她嘛!凭什么就打人!”

“”

贝婧初他们默了一下,原以为是个无辜的妻子,原来也是纵容的帮凶。

粮仓里的其他人躲到旁边去,生怕殃及池鱼。

但贝婧初五感灵敏,还是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

“终于有人收拾他了,这玩意儿一直对着干活的姑娘们动手动脚,好些个都被逼得回家去了。”

“嗯?青丫头不是因为嫌累才回去的吗?”

“哎哟,做工哪儿有种田累,青丫头就是被他骚扰走的。不只是青丫头,从这里走的姑娘们十有八九都是被他那下流行径逼走的。”

“一开始摸摸人家小手,再过分点去摸人家屁股,有几个姑娘还敢继续待呀!”

“那怎么不闹出来?”

“这事儿,人家姑娘们毕竟没损失什么,走了就算了。要是闹出来,名声不就毁了吗?以后还怎么相人家。”

有人不屑道:“切,女人就是麻烦,就这点事儿也值得直接走了。”

还有人对这管事心存怜悯:“他不就是没管住眼睛嘛,怎么直接打人呢,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姑娘反驳他:“感情看的不是你是吧?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了。”

那人挺了挺下身,“看我就看我,你要不要看?”

姑娘:“”

姑娘被恶心吐了。

无视掉旁边的闹剧,这边妇人一心想给自已被毒打的丈夫讨公道,继续大言不惭:“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白小姑娘。”

“说不定就是为了出来多勾引几个男人,现在目的不是达到了嘛,有什么资格生气!”

这下,还没等贝婧初等人发火,年娘子已经沉下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