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这一点,贝婧初在树上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门前的三道雨霖铃,如果联想一下,正是三炷香。

她就说,谁家好人在屋檐上装三道雨霖铃啊,多大的雨要这么排,又不是瀑布。

再想到之前在摘星楼随意学到的一点皮毛,水属阴,加上整座宅院的风水格局,贝婧初伸手掐上自已的人中,才没被吓晕过去。

呜呜呜呜阿耶!宝宝害怕!!

贝婧初跳下树,朝着唯一的活人怀里一扑,紧紧抱着吸收点阳气。

蒋珑守:?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的吗?

在贝婧初平复好受到的惊吓后,两人又猫猫祟祟的摸到了主院的屋顶。

掀开半张瓦片,观察里面的情况

此时,年娘子安置好客人后来找父亲复命。

年老看着精神头极好,并没像他女儿说的那样身体不适。

想来是没把他们当回事,借口不来,也顺便让女儿锻炼锻炼。

精神烁立的老头交代道:“明儿个是元家小娘子的及笄礼,你收拾收拾,今晚早些歇息。”

年娘子推辞道:“不必了吧,家里还有生意呢。”

“咱们一个不留的,岂不是怠慢了客人。”

年老鼻孔哼了一声,不屑道:“不就是些买米的,有什么可招待的。”

“想要做交易就多留一天,得罪了就得罪了,嫌老夫速度慢就找别家去,咱家不稀罕他们这一点生意。”

抽他

贝婧初做事谨慎,让人在每家买的粮算上去都是将将够大户人家和其仆从的开销,这样的人家在京城内比比皆是,要查也查不到。

做的也不是长期生意,对年氏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买主。

年老叮嘱道:“元家虽然以前比咱们家差,但是人家送了个女儿去知府那里做妾。”

“尤其听说咱们这位知府上头有人,还是当朝太子。”

“元家这枕头风一吹,眼看着就起来了,日后不一定还在咱们

说到这里他就叹可惜。

“你怎么就长这么胖呢!”

年娘子面上也像是惋惜着,心头冷笑。

她要是不给自已吃胖点,现在去知府家做妾的就是她了。

她这父亲为了利益,什么做不出来。

她做不到毁了自已的脸,吃得肥胖无比已经是她保护自已损失最小的方法。

年娘子嘲讽道:“家里又不只我一个姑娘,父亲怎么不把妹妹送过去。”

年老怒道:“胡闹!嫡女都还在家里,我们送个庶出的去,不是打知府的脸吗!”

“就算庶出的身份不好听,反正阿娘已经没了,父亲把姨娘扶正不就行了?”

年老眼睛一眯,坚定道:“不可能,我的妻子,只有你母亲一人能配得上。”

“既然父亲对阿娘情根深种,怎么会想出让她的女儿去做小妾的事?”

“还是说父亲您是演的?”

年老像是被说中了什么心虚的事,当即恼羞成怒道:“滚!”

年娘子离开了,主院也熄了灯。

贝婧初等了许久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放下瓦片和蒋珑守离开。

两人大半夜将年府探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商量着:“他们说明日要去参加宴会。”

“那我们明日再去他们的房内探探。”

两人回去休息睡觉,手腕处的山鬼钱在进了岚熙院后热了一夜。

清晨,只睡了半夜的二人被叫醒,说是年娘子来了。

贝婧初本疑惑着他们怎么没去那什么及笄礼,原是年娘子亲自来解释的。

“对不住了二位,原本说的今日清点货物,但是在下有要事抽不开身。”

“只能麻烦你们在寒舍住下,三餐等花销皆由在下承担。”

还让人奉上了些小礼物做赔罪。

贝婧初觉得自已又发现了个人才,这年娘子手段圆滑,说话也好听。

坚决秉持不得罪任何人的原则,甚至维持着面子情,想来也是交友广泛,简直是天生的商人。

可惜她现在不缺人了,否则定要把人挖过来。

主人家该走的走了,贝婧初趁机避开人翻窗进了主院的寝房,带着同行的开锁人,径直走向床边。

人类的共通点,很喜欢把秘密藏在床边。

果然,摸出一个带锁的盒子。

开锁人熟练的把盒子撬开。

这人是她从牢里的小偷里提出的一个技术最好的,刚来几个月的工钱全部让她赔给了受害者。

小偷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已能凭借这门手艺正经谋生。

他也不知道自已是为谁做事,只知道有钱拿,还不会被捕快抓去蹲大牢,简直美滋滋。

盒子被打开,里面放着几本册子。

有年家的暗账。

贝婧初翻了翻,嗯,行贿嘛,基操了。

下次没钱了抄家,就抄这几个人的。

再翻下一本。

“”

好家伙,春宫图。

年老爷子玩的真花。

她害怕秘密藏在这不堪入目的册子里,逼着自已硬生生仔仔细细的看完了。

结果后悔了,真的就是尺度特别大的春宫图,她现在需要重金求购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再翻下一本册子,是一本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