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某奸妃回避一下,结果这位也拿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看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贝婧初:“”

良心十分罕见的痛了一下。

那边许承昼已经嚎啕大哭起来,因为没带手帕,抓着衣摆擦眼泪。

于是肚子上的腹肌就这么露了出来。

贝婧初:“”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但是没有证据。

毕竟孩子哭得太真实了。

许承昼把眼泪往衣服上抹,委屈道:“殿下拖着病体都要和他出去幽会出游,而我不主动来拜见也不会传召。”

“我就知道殿下喜欢的是他,我只是因为赐婚才被强塞给您的呜呜呜呜呜。”

贝婧初此刻觉得一夫一妻制也是有好处的。

花心的快乐还没尝到,花心的苦果先来了。

她无奈叹口气,拿出自己的手帕往他脸上抹,认命道:“没有,孤也喜欢你。”

阿洛

“也?”

许承昼抓住了华点。

贝婧初:“咳。”

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答应了有时间一定传召。

哄完了这边又要去哄那边,蒋珑守离开时的样子委委屈屈的。

终于完事的贝婧初瘫在自己的小榻上。

爱不动了。

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此时的她还没想到后面的“惊喜”更多。

在东宫时,男子除了官吏就是太监。

而在雾园里的奴仆可不是太监。

在园林里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后,长相俊俏些的奴仆都觉得自己迎来了机会。

要是能爬上太子的床,再能做她的男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贝婧初只是在天气阴凉时逛逛花园,都能“偶遇”一堆人。

什么园中吹箫的、跳舞的、抚琴的、吟诗的。

还有什么没站稳摔了的,甚至往她身上摔,然后被旁边的侍卫一脚踢飞出去。

贝婧初:“”

救命,好可怕。

狂蜂浪蝶过于迅猛,来了没几天,花样百出的手段见了个变。

现在是夏季的尾巴,贝婧初在正午最热的时候会去凉亭乘凉。

凉亭和宫里的含凉殿一样,用水降温,只是规格小些。

而今日,本该清场后等着她到来的凉亭里,却传来了其他的声音,在层层纱幔之后溢出来。

长烟出声训斥:“放肆!何人在此吵闹!”

男子低低的呻吟声传出,引人遐想。

贝婧初:?

这么露骨?

她掀开纱幔,一个清俊的少年脸颊酡红,衣衫半解,像是服用了什么助兴的药。

一眼看去活色生香。

旁边的铜炉里香气袅袅,只闻了一口,贝婧初胸中就升起一股燥热。

她沉下脸。

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

“拖下去处理了。”

少年满含希望的目光在这句话之后瞬间化为惊恐。

从小榻上跌下来,在侍卫押住前跪下砰砰磕头。

“殿下,殿下救命!”

“求太子殿下救救奴婢和奴婢的妹妹吧!”

贝婧初被勾起了一点好奇,挥手让侍卫的动作停下。

那少年也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

“是,是一个厉害人物,但是奴婢不知道他是谁。”

“只是回家探亲的时候发现妹妹被抓了,他用妹妹威胁奴婢,一定要勾引到您,成为您的枕边人,然后给他传递消息。”

少年发着抖,带着哭腔道:“奴婢、奴婢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是奴婢全家都死了,就剩一个妹妹了。”

“求求殿下,求求殿下,救救她吧。”

少年因为害怕而哭红的眼睛,在白皙的脸上有几分诱人。

确实是一副好皮相,在雾园里是顶顶上乘的姿色了。

难怪背后的人要选中他做爬床的。

要是贝婧初真是个色中饿鬼,肯定能成。

今日他兵行险招,回报也大,有些人并不介意美人耍心机的,如果不是下药犯了她的忌讳,她也不会让人处理了他。

所有的帐幔被打开,亭内的旖旎烟色被风吹过,消弭无踪。

她随意扯了片纱帘下来,搭在少年衣不蔽体的身上,遮住了他的尊严。

贝婧初坐下,问道:“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阿洛。”

在少年说出有人让她传递消息的时候,贝婧初想了许多。

她表面上的示弱退让果然不能让人相信,那些人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今天头疼,给宝宝们请个病假,爱你们)

采花大盗

“你背后之人要你如何传信?”

少年脸色一红,“他他说奴婢先成为殿下的枕边人再说。”

“没用的人,不配知道那么多。”

凉亭中一片沉默,即使围了一堆人,但是贝婧初不发话,就没人敢多言。

她双眼出神,不知再思考什么,随后下令:“今日起,去孤身边伺候。”

阿洛愣了一下,随即惊喜道:“是,奴婢谢殿下大恩。”

人被带走后,长烟担心地劝道:“殿下是可怜他吗?万一是苦肉计呢?”

贝婧初无所谓:“那就让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