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还小,暂时指望不上,年纪最大的禹半禅好在有一张拿得出手的皮相。
作为尚书令的孙子,他也是心高气傲,从小被人捧着的。
现在听说太子还要选侧室,奔着太子夫婿位置的他顿时就不接受了。
他不接受,也只能不接受。
但老古板中,如门下侍中曹浓,便跑到朝会上提意见了。
“陛下,自古从没有女子多夫的道理。”
“就算是公主选面首,也从来没有拿到台面上。”
“到时候男子也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也可以不只一个丈夫,世间不是乱套了么?”
“自太子开始,贵族女子也有样学样怎么办?”
不必皇帝和贝婧初开口,许兰期便反驳道:“皇嗣传承为重。”
“太子还未降生时,咱们一个个的催着陛下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若是选的男子生育能力不太行,岂不是白白浪费太子时间?”
曹浓更是倍觉荒唐。
“那孩子的父亲岂不是都分辨不出来?”
工部尚书老神在在道:“为何要分辨出来?”
“只需要知道,不论父亲是谁,孩子都是皇家血脉。”
曹侍中想找盟友,回身看去。
前几日还和他一起义愤填膺,批判太子选侧室不符合妇道,不守女子规训的人纷纷别开眼。
剩他一个孤立无援的站在殿中央,接受皇帝和太子的审视。
他娘的,都是叛徒!
皇帝问道:“曹卿还有何异议?”
曹浓默默的退回自己的队伍里。
这不叫怂,叫从心。
笨的人还在质疑着质疑那,聪明人已经各显神通了。
一次述职完,蒋珑守没有马上告退,而是问起了一句题外话。
“殿下,选秀,是选什么呢?”
贝婧初匀出了一点耐心,冲他招招手。
少年脚步慢慢的挪过来,很乖。
果然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可能人的劣根性,就是喜欢刺激。
既然要选择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只是这一次,她占在完全的主宰地位,不用担心走上什么虐身虐心的戏码。
少年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淡淡的清雅香气。
贝婧初总觉得他无时无刻都在勾引自己。
如果角色调转,换她来当那个虐人的颠婆。
被欺负的人眼眶应该是红红的,蒙上一层或浓或淡的雾气。
眼泪要在聚成水滴之前才最好看,将一双眸子洗涤成清澈明净的样子。
他慢慢的挪着小碎步过来,也挪到了地方蹲下来,像是一条无害的大狗。
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心机。
贝婧初分神的想,她不是讨厌绿茶,只是讨厌绿茶的目标不是她。
如果当绿茶的目标是她怎么能说人家茶?
人家明明是贴心人!
贝婧初轻笑回道:“你问选秀的事情做什么?”
他试探着她的态度:“臣想看看您选人的规则,有几条是臣符合的。”
贝婧初最近起恶趣味的时候少了,被繁忙的公务压制了天性。
但是这人总喜欢来考验她的定力。
手指摸上他的下巴,剃的白白净净的下巴有点青涩的胡茬。
触感很奇妙,贝婧初第一次调戏良家男,有些手生。
像是被烫了一下的缩回指尖,手指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理论经验再丰富,实践也是个小弱鸡。
她果然还是玩不了太花。
蒋珑守强撑着飙戏,耳根也爬上了红色,烧得发烫、发疼。
呼吸的频率都被打乱。
见一个爱一个
贝婧初缩回手,别开目光,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超纲了超纲了。
她已读乱回刚才的问题:“你如果想去选就去,以前选女子为妃,女子身上没有官职,都是官眷,便将秀女接到宫中来住。”
“如今许多郎君身上挂了职务,不便长住东宫。”
“即使参与选秀,也不会耽误你做事。”
但是蹲着的人看似低人一等,却步步紧逼,也不怕人恼羞成怒直接给他赶出去。
他乖巧的答道:“臣想知道自己有几分胜算。”
“毕竟这场盛会唯一的评判官,是您”
他控诉道:“毕竟您见一个爱一个,若是见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郎君们,臣可能就入不了眼了。”
贝婧初嘴比脑子快:“没有,你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面最爱的一个。”
珑守:
暧昧的气氛瞬间就没了。
贝婧初再次于公务之外和蒋珑守碰面,不是因为选秀,而是他把曹氏的一个郎君给打伤了。
被人家扣下了,要朝东宫讨说法。
贝婧初第一时间觉得这是个假消息。
那小子不是冲动的人,必然背后有隐情。
被揍的人是门下侍中曹浓的长子,贝婧初作为理亏的一方,被邀去曹家府上。
感觉怪怪的,有点像小孩子打架叫家长。
贝婧初甩掉奇奇怪怪的想法,将行礼的曹侍中扶起来。
“平身吧,不必多礼。”
被留下的少年见她一来,像只找到主人的大狗,非常自觉的站到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