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昼?”

“太子殿下?嗷——”

认亲还没完,他被暗卫制服了。

颜朝问道:“殿下,怎么处置?”

贝婧初伸出尔康手,“误会,都是误会。”

“你先放开。”

许承昼也嚎叫着:“误会!都是误会!”

“我对殿下的觊觎之心,啊呸,忠诚之心天地可鉴!”

屋内,许承昼把药粉撒在贝婧初破口的手掌心上。

他叮嘱道:“可能会有些疼,殿下忍一忍。”

贝婧初催促他:“你动作麻利点。”

“不然伤口就要愈合了。”

许承昼:

他冷漠着脸,把药粉撒了下去。

“嘶——”

确实有点痛。

贝婧初要报复回去,许承昼刚才被颜朝制服的时候扭伤了胳膊。

于是她拿着一瓶药油,狞笑着逼近他。

“桀桀桀桀桀。”

“来吧爱卿!”

生活清汤寡水,嘴巴嬴荡点怎么了

她直接掀开许承昼肩上的衣袍。

啊,有肌肉唉。

也对,这小子君子六艺也是不差的,不然方才在院门口也不可能闹得颜朝都跑出来了。

那就更不能假手于人了。

谁摸不是摸,凭什么不能她来摸?

许承昼挣扎着想一条案板上的鱼,嘴里喊着:“非礼勿视!”

“殿下,非礼勿视!”

喊得太可怜了。

但是贝婧初只有一只手能用,另一只手拿着药瓶。

真不干的话,其实可以溜走的。

贝婧初抬头望天,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她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倒上药油,往他胳膊上狠狠一揉。

“嗷——”

一声惨叫之后,许承昼想抽回自己胳膊,但是抽不回来。

他痛得面目扭曲,问:“殿下是想以上药之名赐死我吗?”

“哼~孤还没说你行刺储君呢。”

许承昼觉得自己很冤:“那谁知道你来看望我都能像做贼一样,偷感太重了。”

末了还补了一句:“真的。”

贝婧初:“”

怪她咯?

好吧,好像是怪她。

但是她能承认吗?

必然不能。

见她不说话了,许承昼有些没底。

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确实有点莽撞了,但是他是有理由的。

药劲儿向着伤口处发散了,暖烘烘的。

连带着胆子都大了一点,屁股往另一个那边挪了一点点点。

她没反应。

许承昼心里虚虚的,解释道:“我还是第一次留宿东宫呢,人生地不熟的。”

“这万一进来一个歹人把我轻薄了怎么办?”

贝婧初:?

面对她的疑惑,许承昼还是没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丝毫问题。

非常振振有词地说道:“清白,是男子最好的嫁妆!”

贝婧初心情复杂,问道:“谁教你的?”

“阿耶教的呀,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太没问题了,中书令真是教子有方。”

得到肯定的少年嘴角止不住笑意,并得寸进尺道:“这里地处偏远,守卫不严。”

“所以”

他搅着散下的腰带,问:“就不能给我安排个离丽正殿近一点的厢房吗?最好就在殿下旁边的那种。”

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贝婧初突然皮痒了,来了一句:“那要不咱们一起睡算了,这样守卫更森严呢。”

“这这这这这!这不好吧?咱们还小呢。”

他慌乱道:“如何能口出如此狂言,实在是,实在是,太乱来了!”

贝婧初一脸理所应当,浑身都充满了被公务逼疯的精神状态,平静道:“生活都已经这么清汤寡水了,嘴巴嬴荡点怎么了?”

在门口杵着的皓月也突然插嘴道:“许家令,殿下说话有时挺下流的,奴婢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您别放在心上。”

许承昼:又白高兴了。

冬来秋去,立冬,贝婧初的生辰又到了。

女子十五及笄,便算作成人。

所以今年的立冬,是太子的成人礼,就算贝婧初嫌累,去掉了一系列无意义的繁琐流程,礼部也忙活了好久才筹备好。

太后亲自给她簪上发簪,夸着以后就是大姑娘了。

祝贺的唱词,也没人敢写什么贤良淑德,都是夸的智勇才貌。

十二面首

直到次日,贝婧初才迎来成人后的惊吓。

许兰期领着一排人站在她面前,介绍道:“殿下,陛下出征前交代臣,要是他不能在您及笄前赶回来,就由臣将选好的面首带到您面前来。”

“”

面前各色风姿的少年统一穿着米白的锦绸所制的衣袍,规规矩矩地站着。

有的眉清目秀,明眸皓齿。

有的看着沉稳儒雅,仪态万方。

也有的,看着高大威猛,爽朗热情。

一时间眼睛都花了。

贝婧初数了一下,足足十二个。

许兰期像是没有看见她脸上的震撼,继续说道:“陛下吩咐了,您一月换一个差不多了,换太勤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