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想,刚捂热的统领一职,不知道会不会凉凉了。

边想着,也一边加入战局。

总不能看着兄弟为他出头,自己一边看着不是。

贝婧初几个尾随着过来时,里面打得热火朝天。

雷念儿想起,手下人斗殴,她应该管的。

不过,某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太子看的兴致勃勃的,还小声嚷嚷着:“打起来打起来。”

雷念儿一阵心疼。

瞧瞧,给孩子憋成什么样了。

连看人打架都这么激动。

咳,偶尔渎职一下,应该没关系的。

她按住佩剑,决定不去阻止。

这时身后传来不太明显的动静,她还没回身,贝婧初已经转身问道:“谁?”

许承昼冒了个脑袋,然后乖乖巧巧地走过来。

“方才看见殿下贼溜溜地过来,便来瞧瞧你们做什么。”

贝婧初眼睛一眯,纠正道:“什么叫贼溜溜?”

“孤在自己的东宫,还用做贼吗?”

许承昼小声反驳:“所以才好奇啊,究竟何事能让殿下跟贼一样。”

贝婧初:

许承昼像是没看见她的无语,厚着脸皮来:“让臣挤一个呗,看什么热闹呢。”

被挤开的皓月:?

身后又传来动静。

“谁?”

贝婳冒了出来。

“我看见许承昼猥猥琐琐地过来,怕他对堂妹做什么歹事,就跟过来了。”

许承昼立马慌起来,“你你你,你不要乱说!”

“我能对殿下做什么歹事?”

贝婳摊手道:“谁知道呢?你踮着脚走过来的身影太猥琐了,让人很难不多想。”

许承昼:

贝婳也挤过来,好奇道:“你们看什么呢,我也看看。”

她先去挤雷念儿。

唔,挤不动,念儿底盘真稳啊。

再看旁边的贝婧初。

啊,不敢挤。

最后挑许承昼下手。

“让让让让,给我让个位置。”

“不干!那么大的照壁,你找不到位置吗?”

“旁边看不到啊。”

身后又又传来动静,两个抢位置的根本没注意到,贝婧初和雷念儿都麻了。

非常敷衍地问了句谁。

昕儿钻出来,还没等她解释,贝婧初抢先回答:“看见堂姊悄悄咪咪地过来,怀疑有什么秘密过来看看是吗?”

昕儿惊讶地瞪大眼睛,夸赞道:“初初真聪明!”

她也凑过来,“你们在看什么?”

贝婧初把她按过来,和念儿商量:“念儿蹲下,蹲下,唉对。”

“昕儿阿姊过来我怀里看吧。”

旁边的许承昼警觉地抓住了重点,不甘道:“凭什么?”

昕儿本来还犹豫着,一听这句质问,迅速钻到贝婧初怀里,回身朝着许承昼得意地挑了挑眉,歪嘴一笑。

贝婳都不敢和许承昼挤了,感觉他要被气哭了。

幼稚,太幼稚了。

里面几个人打完之后,发现外面露着许多人影。

一看过来,东宫里地位最尊贵的人齐刷刷地露着脑袋在照壁一边注视着他们。

太子殿下甚至伸出手,高兴地打了声招呼:“嗨~中午好啊~”

斗殴的几人:!!!一点都不好!

斗草会

珑守将手背在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是认错态度最好的一个。

看热闹看得很爽,但是斗殴是要罚的。

问出了许照第一个动手,他自然是要被罚最重的。

许照给了堂弟一个眼神,试图找他求助。

许承昼移开目光,他什么都没看见。

又扣了好几笔俸禄的贝婧初觉得自己简直是省钱小天才。

散去后,许照拦住许承昼抱怨:“方才殿下责罚的时候,你也不帮我求求情。”

“我是不是你亲堂兄了,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光着屁股玩儿的友谊吗?”

许承昼:“如果你不提这件事,我们或许还有点友谊。”

许照看着刚才他们一堆人杵在那儿看热闹的照壁,心里拔凉拔凉的。

“方才为兄和别人打架,你竟然就在这儿看着。”

“都不知道趁那时候就帮我说说好话,实在是令人心寒”

“就是求求情又怎么了,唉~我可是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啊!”

一番诉苦并没有唤醒许承昼的兄友弟恭。

他双手合拢,扭捏地摆着手臂。

“哎呀~人家就是听太子的啦~”

“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叫君唱臣随~”

许照: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感觉堂弟好像坏掉了。

另一边,看完热闹走掉的贝婧初觉得自己实在是作孽。

她就不该因为日子太无聊了,而向上天许愿来点瓜吃。

或者说应该许愿得具体一点,是吃别人家的瓜,不是吃自己家的瓜。

她一翻开奏折就收到一条弹劾。

二公主贝嫣羽出宫时,剪了香积寺维摩诘大佛的胡子去玩儿。

贝婧初: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你是什么都敢剪啊,祖宗啊,那是佛像的胡子!!

是真不怕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