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气死了,生了你这么个倒霉孩子。”

“你爷娘是让你和太子玩儿的吗?”

雷念儿捂着耳朵,但就不认错。

好在贝婧初来救了:“夫人,孤的统领明日还要上职呢,耳朵捏肿了失仪可不好。”

桂夫人讪讪放下手:“殿下说得是。”

说完,还是没忍住瞪了雷念儿一眼。

雷念儿骄傲地一甩头,躲到贝婧初身后去。

她,可是有靠山的!

贝婧初还是第一次见念儿的弟弟。

这小子刚出生的时候,听念儿说起,是有些讨厌她的。

现在念儿说起这小孩亲近了许多。

小胖娃啪嗒啪嗒跑过来,肥肥的小手扯住贝婧初的裙摆,一脸花痴:“大姊姊,你好漂亮啊!”

瞧瞧,多会说话!

贝婧初对这小孩的印象立马就变成了一个乖孩子。

她伸手把结实的小胖墩抱起来。

小胖墩手捏着了她的戒指玩。

这娃娃的样子和念儿小时候很有几分相似,看得贝婧初心更软软了,直接把手上的戒指摘下去给他玩。

给完之后,发现小孩的脖子缩了缩,贝婧初看过去,雷念儿对着小孩怒目而视。

“怎么了?”

雷念儿很委屈:“你平时那么抠,凭什么一见这毛孩就赏东西,我都没这待遇。”

贝婧初:

她把手上的镯子掰下去给她,无语道:“和你自己亲弟弟置什么气”

雷念儿收好镯子,表示:“亲姊弟,明算账。”

赏完镯子,旁边又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殿下”

皓月什么都没说,但是眼巴巴地看着她。

贝婧初:

于是她又损失了一个项圈。

早知道今天不大方了,亏大了。

一次的大方换来终身的抠门,贝婧初后悔死了。

(今日一更,滑跪。明天开始,我要自己上厕所~啊呸,明天开始,我一定不犯拖延症~)

疯狗

等饭菜呈了上来,皓月拿出锦盒中的一根银针,往菜碟里伸过去。

“姑娘,咱们上菜前都是试过毒的。”

皓月微笑道:“夫人见谅,事关殿下,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还是我们亲自试毒更放心。”

正当她放下银针,再拿起筷子夹菜时,雷念儿突然打掉了她的筷子,呵道:“有毒!”

筷子被拍到地上,砸出清脆的响声。

再看那银针的一端已经乌黑。

贝婧初一把拉开皓月,关切道:“有没有事?”

皓月惊魂未定的同时,安慰道:“殿下,又不是奴婢试,是取一份给别人试。”

“奴婢没有危险的,倒是您”

要不是小心,就中招了。

雷念儿的弟弟被吓到了,小孩子尖细的哭声在室内回响。

桂夫人把儿子抱起来拍背安抚,对贝婧初请求道:“殿下,小儿年幼,被吓到了,能否让妾身带她下去休息。”

回答她的是雷念儿:“不能。”

桂夫人疑惑:“念儿?”

“太子差点中毒,除了殿下以外,此地每人都有嫌疑。”

“都乖乖待在这里,一个也别想出去。”

“念儿,这是你弟弟,他被吓到了。”

“你还在芥蒂弟弟吗?你现在不是也疼他了吗?”

雷念儿一步不退:“不管是我弟弟,还是我老子,都没用。”

说完之后,她朝贝婧初请示:“殿下,是否把卫队召过来,围住正院?”

“围吧。”

雷念儿走到门前,把腰牌接下来,扔给随行的禁卫。

“珑守,把在偏院的人都调来,围了雷府正院。”

“是。”

里头,雷宁向贝婧初赔罪:“殿下,臣一家忠心耿耿,绝无谋害主上的歹心。”

“一定是有人陷害!”

“求殿下给个机会,让臣查清歹人,将功补过。”

贝婧初当然信雷宁的忠心,毕竟这是他浑身上下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但是雷念儿不信。

“万一歹人是什么重要的人,或者说歹人是咱们家的家眷,父亲为了撇清关系,说不得找别人顶罪。”

她朝着贝婧初拱手请命:“殿下,父亲不可信,臣担心他徇私,让臣亲自查吧。”

雷宁眼睛都气红了,要不是场合不对,怕是得和雷念儿切磋一顿不可。

雷念儿并不多给他正眼,领命后就开始办事了。

不久,一个人被带了过来。

人未到,声先至。

“哈哈哈哈哈~来的是你,那是不是雷宁那厮毒发了?”

雷念儿面无表情,并不理会她。

雷楠儿又问道:“那个抢了我娘位置的贱女人呢哈哈哈哈唔!唔唔唔呕!”

雷念儿扯下她头上戴的绢花,塞进她嘴里。

雷楠儿努力与绢花做斗争,想把它吐出来,终于消停了。

雷念儿进来,查出了凶手,桂夫人被允许带着儿子回去休息。

出门的时候,桂夫人带着满满的怨气瞪了雷念儿一眼。

雷念儿垂眸,失望又积攒了一份。

她拎着雷楠儿到了贝婧初面前,扔到了地上。

不过她面前对准的,是那一桌作为证据,并没有被撤下去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