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对殿下没有丝毫不满之意。”
谭娘子自然也是憋了火气的,好心地给他们送东西,竟然还嫌弃公主。
“把这两人给我扔出去,晦气!”
那两人被扔出去,不满的书生依旧满脸傲气:“本来就不稀罕,此等用忠臣之血换来的毛皮,也是恶臭的。”
跟风
“残杀良臣的人必遭天谴!”
“用它们的人也考不上功名!”
好恶毒的诅咒。
他同伴头都大了,此时也不再管他有什么后果,连忙撇清干系:“娘子,你明鉴,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我没有对公主殿下有不满!”
“娘子,那毛皮我需要的!”
但他还是跟着冤种朋友被一起扔了出去。
冤种朋友无语了:“你怎么回事?”
“是,流传的消息,民谣说书,都是说天坞公主残杀忠良来充自己的私库。”
“然后陛下被蒙蔽,以为被害的都是贪官。”
“但我们现在只是底层的学生,只是个举子,还没考上进士。”
“我们还没法触摸到那些消息的真实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武断地就认为听到的话都是真的?”
书生不服:“你怎么就觉得是假的了,真相直白地就摆在你面前,有什么好怀疑的?”
两人争论间,一队官兵带着人来了,前面领头的是谭娘子。
谭娘子伸手指着书生:“就是他,造谣诽谤公主的名声。”
那书生还是铮铮傲骨不低头的样子:“我说的是事实,哪儿有诽谤?”
领头的一挥手:“带走。”
他旁边的友人吓坏了,赶忙离得他远远的。
那书生被带走,他还是秉着一丝友情上去问了句:“兄台,没几日就要科举了。”
“在进考场前,他放得出来吗?”
领头的人无语:“造谣皇室,还想考试?”
“功名都没了。”
朋友被吓得一身冷汗,还好他没有跟风附和。
这些风声,贝婧初根本不知道。
因为太多了,她干脆不管了。
倒是皓月有些担心:“殿下不是想拉拢寒门举子吗?”
“他们误会殿下,您不就拉拢不了他们吗?”
贝婧初翻看着考生的文章,从中选人。
“我提拔的,肯定是出身于寒门的代表人物。”
“但值得我提拔的,必须是聪明人。”
“我懒得费力去调教蠢货。”
“这次,也是帮我选眼力好的学子。”
“若是不能明辨是非,将来也只会拖我后腿。”
“至于其他人云亦云的,待我名声洗清,自然也跟着捧我了,不用在意。”
她一面翻阅,一面在昏黄的灯光下揉着眼睛。
皓月看着心疼,劝道:“殿下想拉拢人,找乡试的前几名就好了。”
“何必自己费力地一个个看举子的文章?”
贝婧初打了个哈欠,仍一目十行地浏览着。
“各州府乡试前几名的,是文史、诗词样样皆佳的人才。”
“这样的人值得拉拢,但沧海里也有遗珠。”
“我只在乎策论和珠算,诗词书法什么的,可以先放一放。”
【咳,比如我自己诗词就不好,这不是影响不大嘛~】
【也得给没有文采但聪明的人一点机会不是?】
皓月:殿下的诗词确实烂得离奇。
贝婧初找到一篇惊艳的策论。
这个举子的名次就低了。
字不太好看,诗词也没有出彩之处,全是匠气。
可行文新颖。
撒网战术
这人综合起来简直就是吊车尾的,尤其那字,跟没练过似的。
就是靠的策论,硬生生抬到了能中举的高度。
【乡试的解元什么的,定然有许多人盯上,要把他们收入囊中,开出的价码肯定很高。】
【这种无人问津的小可怜,才是捡漏的宝贝。】
贝婧初两眼放光。
皓月:又学到新东西了捏~
刚刚还在感叹的她就被派了任务:“名单上的这些人,你和贝钤各自分分,去把他们拿下。”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纯凭自愿,不予威逼。”
皓月自信爆棚,“殿下放心,殿下的名头说出去,肯定马到成功。”
贝婧初欲言又止,【你还是不要太自信了。】
皓月觉得殿下的想法太悲观了,他们殿下可是天坞公主!
怎么可能招不到人。
秦予屏是萍州的解元,来京城会试,自然有不少人想要将他收入囊中。
甚至有人想要和他缔结婚约,把女儿嫁给他。
可来的都不是什么大人物。
虽然对他来说足够了,可放眼整个大越,就算不上什么。
秦予屏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他知道,一旦和谁绑在了一起,就要终身为他们卖命了。
但是单打独斗,是没有前途的。
除非有贵人提携,不然就只能在最低等的官职混一辈子。
一开始,他有些自得,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来找他。
可等了许久,来得人里,最高的是个五品的官员。
秦予屏打算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