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她不要有心理阴影。
没过多久,贝婧初还是见到了那个猥亵幼童的禽兽。
昕儿举着手朝着她发誓:“我有一直没去找他,是他来找我的。”
对面的男人眼神突然不善起来。
贝婧初:厌蠢症犯了谢谢。
她已经尽量低调了,没想到还是节外生枝。
可能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报应吧。
听说是县丞家的大郎君,贝婧初本来以为是个少年。
没想到竟是一个成年男子了。
更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收起了不善的眼神,对着她说:“听说你是鱼娘子的远亲,不如和昕儿一起到我院子里做客吧。”
贝婧初:好恶心啊。
你还是继续用那种想刮了我的眼神来看我吧,那个眼神舒适些。
尤其对方用那种诱骗小孩子的作态。
他打量的视线,像一只无形的手,直叫人胃里的酸水往上冒。
但情势逼人,贝婧初只能忍住想砍人的冲动,好声好气地威胁:“郎君,昕儿脑子笨,不懂事。”
“她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我却是明白的。”
“不知道明公是不是在意仕途的人。”
“大郎君对幼女感兴趣的事情,如果被外人知道了,不知明公会不会发怒。”
县丞在百姓堆里也是天大的官了,马统显然是被捧惯了,面露怒容。
“你!”
“你威胁我!”
贝婧初一点儿不被他的无能狂怒吓到,继续威胁:“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毕竟我们姊妹无依无靠的,只有鱼娘子做依仗而已。”
“而鱼娘子也没甚依凭,不过她若是出事,意外到只能认了,要是因为被人打压而出个什么状况。”
“宫里的天坞公主肯定不会放任不理的。”
“您说对不对?”
马统恶狠狠地咬牙:“好好好。”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你给我等着!”
烽火
贝婧初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要借自己的势来震慑别人。
“以弱攻强的局势还真不习惯”
她还是比较喜欢强权服人的感觉。
阿耶呀~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
贝婧初心里有点酸酸的委屈,出生起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给孩子委屈坏了。
昕儿没听清贝婧初的自言自语,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贝婧初没说话,蹲角落里自闭去了。
昕儿:?
怎么了这是?
那边,跟在马统身边的小厮见自己主子吃了瘪,劝道:“郎君何必与那个脸都花了的丑丫头置气。”
“您喜欢年纪小的女孩子,丫鬟里大把都是。”
“漂亮的也多。”
“您不都已经玩儿了几个了嘛?”
“怎的现在先是看上了那个昕儿,和那丑丫头。”
“昕儿虽然风险高,但也还算可爱。那个丑丫头不仅脸不行,风险还高。”
“郎君何必自讨苦吃,奴婢再去给您物色两个可人的小女孩就是了。”
马统咂咂嘴,一脸索然无味。
“那些丫鬟都是奴籍,确实可人。”
“但身份太低了,玩起来不刺激,腻了。”
身为小厮,他担负起了帮主人分忧的责任,说道:“那大郎君也不必怄气,气坏了自己可遭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过嘴上厉害。”
“您直接用强,把她绑来玩儿了。”
“刚才看她那机灵劲儿,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您就算是弄了她,对谁的影响更大,她难道还敢把这么没脸的事宣扬出去不成?”
“您喜欢刺激的,那反抗的小辣椒不是更刺激吗?”
马统笑意渐深,掏出一块碎银子赏给小厮。
“不愧是你啊,果然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就是了解我。”
“这事儿你去办吧,事成了,重重赏你。”
“谢郎君!”
外头飘着雪,寒风呼啸。
门被敲响,隐约传来鱼嬷嬷的声音:“漾漾,你冷不冷?”
贝婧初打开木门,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
阿鱼披着斗篷走进来,见她没穿好衣服就来开门,赶忙把贝婧初往床上赶去。
说起来,在这里,还是贝婧初睡炕。
阿鱼摸了一下床上,是暖的,又摸了一下她的小手和小脚,也是暖的,才放下心来。
她叹息道:“现在是深冬了,出去的时候,看见外面街上又冻死了好几个人。”
“那尸体瞧着真可怜,大雪天的,身上也没件厚衣裳,脚都是光着的。”
“记得小时候,烧炕的柴火都不够,冬天里总是冷得很。”
“就这么挨着挨着,进了宫。”
“之后就再也没受过饿和冻。”
她还是觉得心疼:“不过对漾漾来说,这是吃苦了吧。”
贝婧初没这么不懂事,她摇头,心口如一道:“已经很好了,鱼姨。”
“你都说了,外面冻死了好多人,这时候能有个温饱,已经很不错了。”
外面的风雨好像打扰不了她安宁的小天地,但贝婧初总觉得危险躲在暗处,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