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心耳畔低低的鸣音,眼泪含在眼眶中好似露珠般晶莹。烛火下肌肤极尽欢爱时沁出薄薄一层香汗,被光照如金蜜。
她甚至来不及去细想陆崖的言辞何等天地不容,何等疯狂,只能依稀察觉到手指上却传来温柔的微凉触感。
那是麒麟的吻。
他蹙眉闭眸,脖颈衣襟交迭处有情欲的绯红,偏头吻着她的指尖。他嘴唇薄而微凉,身下将她插得满涨,却投降般地吻着她的指尖。
——直到宇宙崩塌吗?
病心少顷的失神,微微张口,想要说什么。
还未出声的字句,就被陆崖霸道无理的阳端如此堂而皇之地挤入进来。
肉穴里柔软的那一处从未受过如此猛力地顶弄和欺压,一股烫人的淫液几乎时立时便泄了出来,浇在陆崖饱涨的阳首,好似她的回答。
她想。
她想自己无尽的生命中永远不失去,想要哪怕就这样一直欢好也罢,要到天地尽头的那天。
光是思及如此,就隻想沉溺在没有终止的快慰中,至少此时此刻。
“啊……”病心被这来势汹涌的高潮逼得不住摆首,微微失神,嘤咛着张开丹口,露出湿润的舌尖。
陆崖侧过下颌,深深吻了上去。
“唔……”病心同时坠入两个紧密的怀抱。
男人们抽送渐起,让此间狂乱的淫热几乎烧起来。每一寸肌肤的摩擦都带来缠绵的留恋,恨不得悉数霸占。
他二人粗哑的沉吟就在耳畔,花穴里泄一塌糊涂,只剩下被操干的酸软与不住颤抖的泄身。
她甚至不知道到底被操泄了多久,只能够感觉到穴腔里被插化了、开了,花芯上雨点般地击打让她简直要快慰得昏过去。淫液只能从两根阳物的缝隙中溅射而出,泥泞淫乱得要命。
就这样直到宇宙崩塌……
病心在高潮中几乎双眼发黑。
甚至能够感觉到,理智的微弱火苗在快感的狂风下熄灭最后一缕轻烟。
直至麒麟的闷哼贴在耳畔,那烫人物事顶在深处大开的胞宫口,射出一股股灼热的阳精,尽数打在花芯最深处。
这一顶不过四五息,刚刚滑出穴口,陆崖的阳根便挤开黏腻的白浊,又叩击上花蕊。
“啊……啊!”病心被撞得浑身如拆骨般绵软,紧紧搂住身前人的肩膀,只能随着动作一并沉浮,好似舟楫在狂狼之中无助地颠簸。
小小的柔软的巢穴被填得饱涨而泥泞,两个男人的阳精将里头的每一处隐秘都烫过般舒服。
病心疲惫得几乎只剩下最后一丝精神,隐约于黑暗之中,不知道最后落下的是谁的轻缓的吻。
于是彻夜灯火煌煌。
殊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到底梦了几个浅觉,稍回两分精神,才撑身坐了起来。
这一睁眼,天光熹微,从窗棂外洒下一两线。
病心揉了揉眼睛,隻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轻盈,吐息温和。抬起手来,掌纹似乎更加清晰。
床榻边冷冷的,一个人也不见。于是连忙捣了鞋子站起身来,推开门朝外头看去。
寂静的小院子悄然无声,苏莱镇笼罩在朦胧的晨曦里。昏暗的天空尽头,一抹不祥的红芒闪烁着暗沉沉的光,风中凝滞着些许沉闷。
“病心姐姐醒了?”院子里空荡荡的水缸里,冒出个脑袋。
是涂山。
病心一惊,很是狐疑:“你躲在此处做什么?”
“等姐姐。”涂山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衝着花丛中招了招手,“快出来。”
一旁花丛里冒出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是小桃和小夭。
小桃移步上来,给病心搭了一件披风:“青丘女君吩咐我等在此处候着,要照顾好病心姐姐。”
“青丘呢?”
涂山脸色不太好,似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支支吾吾道:“昨日病心姐姐同麒麟大人、陆崖上主,同处一室。麒麟上主后来……不知怎的,道心逆乱,动了心魔。”
还能怎么的,病心耳根忽然发烫。
“麒麟大人的心魔震动真元,灵气乱流,引来了……劫。”
“什么劫?”病心蹙眉。
“火劫。”涂山表情难看,“麒麟大人境界超俗,引来的火劫之威堪比天人五衰,我们几个不敢招惹。倘若挨得近了,只怕自身的劫数要被一并烧出来,于是便躲了起来。“
“青丘与陆崖呢。”
“为避免祸及苏莱镇,青丘姐姐替麒麟大人施阵护法去了。他们几位神通,想必此刻已经遁出数百里。”涂山答道,“陆崖上主也去了,让我留话给姐姐。”
“说。”
“——平生苦短,不可蹉跎。”
病心灵犀忽至,陆崖存心的。他是要逼着麒麟乱道心,以劫为炼,强进一步。可到底是劫!隻觉忧心不已,抬步方出来一步,想要去追:“好歹远远看着……”
“病心姐姐!”涂山忽然一声惊呼。
“嗯?”病心抬头。
“姐姐……”涂山指着病心发端,“姐姐你……你发尾无风而动,眉心隐有微芒。”
病心不明白他的意思,抬手点向自己眉心。
那处真元凝聚,不断流转。
“我这是……”
涂山呼道:“病心姐姐,我若未看错。你这是……要结丹了。”
“结丹?”思及昨日缠绵,教他二人不知节製灌满了元阳,这具肉身竟自化了灵气修为。现下麒麟、陆崖与青丘都在百里之外。倘若……
话音刚落,便听苏莱镇上方一声惊天雷响。
涂山耳朵霎时被震了出来,连忙捂住头顶:“完了!姐姐你的金丹大劫被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