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对。”贺司宴陡然又变凶了,“再想。”

谢秋被逼得几近崩溃:“我不知道呜……”

“叫老公。”贺司宴下颌的热汗滴下来,打在雪白的背上,咬着牙说道,“叫老公就放过你。”

“老公……”谢秋艰难地扭过脸,满面潮红,“老公饶了我……”

贺司宴舔了舔他眼角的湿痕:“好,老公疼你。”

谢秋后悔了,但是飘窗台就这么大,他往前爬了两步,又被狠狠拖了回去。

翌日清晨,谢秋是在熟悉的怀抱里醒来的。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目光落在棱角分明的下颌上,气得一巴掌糊上去。

只不过手心挨上那张俊脸时,还是卸下了大半力道,轻得像是在抚摸对方。

贺司宴睁开双眼,低哑的嗓音满是餍足:“早上好,宝宝。”

“骗子。”谢秋气呼呼地骂道,“大骗子。”

说什么叫了老公就放过他,结果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把他翻来覆去折腾得更惨了……

贺司宴从善如流地道歉,又凑过去亲他。

他捂住嘴不让亲,烫人的唇落在了手背上,顺着手背继续往下亲。

谢秋被亲得很痒:“我要起床了……”

贺司宴率先起身,抱他去了卫生间。

两人并排站在盥洗台前刷牙,谢秋看着镜子里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眉眼弯了弯。

贺司宴察觉到了,吐掉嘴里的泡沫,漱了口,俯身又去亲他。

牙膏是白桃口味的,两人接了个清新的水果味的吻。

最后还是谢秋红着脸推开了男人:“我要迟到了。”

贺司宴用指腹抹了抹他的唇角:“来得及。”

“住的近就是好啊……”谢秋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贺司宴会这么干脆地同意他搬进来,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这算不算是,他自己引狼入室了?

贺司宴又抱起他往外走:“我做了早餐,吃了再去学校。”

谢秋疑惑道:“你会做饭?”

贺司宴回道:“现学的。”

谢秋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复杂:“你竟然还能早起做早餐……”

贺司宴将他放到椅子上,点了点他的鼻尖:“我需要的睡眠不多。”

谢秋脱口而出:“是因为年纪大了吗?”

贺司宴眯了下黑眸:“你说什么?”

“没没……”谢秋心虚地垂下眼睫,“我什么也没说,吃早饭吧。”

贺司宴盯着他看了几秒,直起腰身,去厨房端出了早餐。

吐司,滑蛋,煎培根,蔬菜沙拉,配上牛奶,看起来很是丰富。

谢秋竖起大拇指:“太棒了。”

贺司宴唇角牵了牵,问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谢秋回道,“就是肌肉有点酸疼,问题不大。”

其实说句实话,贺司宴事前事后都做得非常周到,技术也精进得飞快,只不过由于两人巨大的体力差距,到后面爽过了头,就变成了……

贺司宴微一点头,评价道:“天赋异禀。”

谢秋茫然:“什么?”

一直到吃完早餐,谢秋都没想明白贺司宴为什么突然夸他天赋异禀。

不过他也没时间纠结,收拾一下就准备去学校上课了。

虽然小区离学校不远,但走路过去也要十分钟左右,贺司宴顺路捎了他一程。

在车上,谢秋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对了,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

贺司宴捏着他的手:“你说。”

谢秋简单概括道:“我哥昨晚跟我说,这周六他要办一场宴会,正式向大家介绍我。”

贺司宴侧眸:“这周六?”

“我知道是有点赶啦,不过我哥都安排好了。”谢秋回道,“我隻负责露一下面,其他方面暂时没变化。”

贺司宴看着他:“我没有收到邀请。”

谢秋:“呃……”

贺司宴平静地问道:“你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怎么会呢?”谢秋试图用笑容迷惑对方,“肯定是太赶了,还没来得及给你发邀请函。”

贺司宴语气不冷不淡:“是吗?”

谢秋还想再解释,车却已经停了下来。

贺司宴松开他的手:“去上课吧。”

“那我先下车了,你路上小心。”谢秋背起书包,下车前又折返回来,主动亲了亲男人的唇角,“goodbye kiss。”

贺司宴眸底漾开了笑意,低声夸讚道:“乖宝宝。”

谢秋耳朵爬上一抹红晕:“走了,晚上家里见。”

贺司宴应声:“家里见。”

上午的课结束后,谢秋跟孟子烨去食堂吃午饭。

吃了两口,他从兜里摸出手机给韩柏言发消息。

谢秋:【哥,你吃午饭了吗?】

韩柏言:【还没有,你吃了吗?】

谢秋:【正在食堂吃呢。】

韩柏言:【微信转帐2000000】

韩柏言:【乐乐还在长身体,吃点有营养的。】

“个、十、百、千、万——我靠!”孟子烨瞪大了眼睛,“韩家大哥也这么壕无人性吗?”

谢秋笑道:“毕竟我是他唯一的亲弟弟。”

孟子烨羡慕得捶胸顿足:“回头我打电话问问我爸妈,我是不是他们从垃圾桶里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