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什么事你说。”

韩柏言斟酌道:“自从你回家后,我和爸一直想找机会向别人介绍你。”

谢秋怔了怔:“哥,你的意思是……”

“你要是习惯了现在的名字,可以先不改回去。”韩柏言看着他,“但是我想尽快把你介绍给其他人,作为我的亲弟弟。”

谢秋毫不犹豫地回道:“哥,我听你跟爸的安排。”

“那太好了。”韩柏言表情放松下来,“这周六我们举办一场宴会,正式把你介绍给所有人。”

“这周六?”谢秋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有点太匆忙了?”

“不匆忙。”韩柏言笑着回道,“哥一直在为这天做准备。”

谢秋举起手,敬了个礼:“好,我一定准时参加。”

韩柏言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那哥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谢秋点头:“哥,我送你下楼吧。”

韩柏言没让弟弟送,自己离开了。

谢秋估摸着时间,等了好几分钟后,才摸出手机发消息。

谢秋:【我哥走了,你上来吧。】

贺司宴:【好。】

谢秋握着手机,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审判。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贺司宴一打开门,就听见甜甜的一声:“欢迎回家!”

谢秋站在门口迎接他,站姿乖巧得像个小学生。

贺司宴冷笑一声:“回自己的家,可不用东躲西藏。”

谢秋自知理亏,上前两步,主动帮忙脱下西装外套。

贺司宴垂眸看他,任由他脱下外套,然后一抬手,掐着细腰将他抱到了玄关柜子上。

谢秋干咽了一下:“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吃饭再找我算帐?”

贺司宴没说话,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

谢秋的唇被咬了一口,吃痛张开齿关,有力的舌尖趁机就顶了进去。

男人的吻野蛮又凶残,吻得他呼吸不过来,不由挣扎着往后躲,后脑杓却只能蹭在墙面上。

贺司宴终于往后撤离了一点,伸出舌尖舔着湿淋淋的下颌,又重重吮了下亮晶晶的唇珠。

“你……”谢秋小口喘着气,软着嗓子问道,“消、消气了吗?”

贺司宴笑了声,将人抱起来往客厅方向走:“这才哪儿到哪儿?”

谢秋在他怀里打了个颤:“我错了……”

贺司宴不接话,把人放到椅子上:“先吃晚饭。”

厨房里的菜还在保温,端出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谢秋吃了块糖醋排骨,忍不住夸讚道:“好好吃,比外面大厨做的还好吃。”

“你喜欢就好。”贺司宴淡淡回道,“老孔以前确实是私房菜馆的大厨。”

谢秋:“……”

私房菜馆的大厨,就这么来给他当私人厨子,真的不会太浪费了吗?

贺司宴显然不觉得浪费,给他盛了碗鲫鱼汤:“多吃点。”

谢秋食欲很好,但胃口不大,吃了一会儿就饱了。

见他放下筷子,贺司宴不动声色地问道:“吃饱了吗?”

谢秋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肚子:“饱了。”

贺司宴笑了:“那该轮到我了。”

“你没吃——”谢秋和他对视,二话不说跳下了椅子,头也不回地往主卧跑去。

“跑。”贺司宴坐在原位,声音里带了丝戏谑,“我倒想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谢秋脚步一顿,转过身,语气可怜巴巴道:“我真的错了,保证下次不再犯了好不好?”

贺司宴起身,朝他走过来:“下次归下次,这次归这次。”

谢秋被抱了起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明天要上早八。”

贺司宴抱着他,往浴室方向走:“我知道。”

进了浴室后,谢秋几下就被剥光了。

头顶的花洒打开,在温热的水流中,他没办法睁开眼睛,只能仰着脸承受贺司宴的吻。

吻着吻着,两人的气息都变了。

谢秋转身面对墙壁,被迫塌下腰,掌心抵着冰凉的瓷砖,背后紧紧贴着滚烫的身躯。

贺司宴吻他的耳后根,嗓音哑了下去:“宝宝,站好了。”

谢秋被烫得打哆嗦:“要是我站不住呢……”

贺司宴握着他的腰,将他往上拎了拎:“要是站不住,惩罚加倍。”

谢秋还想说话,下一秒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浴室里水气缭绕,空气湿得能拧出水来。

谢秋努力踮着脚尖,手心根本按不住湿滑的瓷砖,很快就只能哭着讨饶。

贺司宴咬他的耳垂,恶劣地说道:“宝宝要接受惩罚了。”

谢秋被抱出浴室时,整个人都挂在贺司宴身上。

男人的手臂肌肉结实而强壮,托抱着他就像抱一隻娃娃那样轻松。

湿漉漉的水痕从浴室一路蔓延至卧室,来到了窗台前。

主卧做了大飘窗,台子上垫了厚实而柔软的毛毯,高度正好。

谢秋指尖抓着飘飘荡荡的窗帘,腿软得几乎跪不住,完全依靠身后两隻大手牢牢钉死了他。

“宝宝。”贺司宴嗓音又低又哑,“叫我。”

谢秋颤颤巍巍地唤道:“贺司宴……”

贺司宴亲他的后颈:“不对。”

谢秋呜咽一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