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从惊慌失措的从王宫深处跑出来,他撞上了巡逻的士兵,士兵一把抓住他道:“跑什么?惹怒了西姆王有你好看的。”
侍从满眼都是惊惧,还没来得及说话,众人就感觉地面震颤开来。
他们下意识朝远处看去,就见连接着隐秘地宫的黄金砖石地平面,有戴着黑色盔璎的大批人影出现。
先是头,再是魁梧的身子,最后是脚。
它们每一个都武装齐全,藏在盔甲内部的却不是平凡的肉/体,而是一团有如实质的黑影,似乎是刚刚被唤醒,它们绿幽幽的眼睛还在不稳定的一闪一闪。
士兵手中的光能枪还没有抬起来,就被一道黑色的影刃飞射在身后的高墙上。
是被全帝国忌惮无比的永生军团,是世代守卫海格威斯王室的超级防线。
“……盔、盔甲军!”他目眦尽裂,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道:“王室沉睡的盔甲军暴动了!”
为首的盔甲经过士兵缓缓停下,士兵猛吞喉咙,看见盔甲军转头的一刹那,带着黑色盔璎冷酷扬起。
在被吓死之前,他恍惚听见它们沙哑的异口同声道。
“叫醒我们的,海格威斯,在哪。”
死亡进行时1
世界破破烂烂,小猫缝缝补补。
丈夫走后的第二天,时元就把缝纫机搬到家里来了。
做了无数次医生的马甲,时元都快衍生出裁缝工的第二技能了,不过技多不压身,他的身份敏感,也不好大大咧咧的去拜托别人帮忙,所以这些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诺伽走后不到四十八个小时,时元就开始怀念他了。
他一边勤勤恳恳的做衣服画面具,一边祈祷联盟和帝国不要打起来,纵然诺伽本事不小,时元也担心他在战场上被nv1。
一边忙活,时元还一边抽空吃饭,只是杓子刚进嘴巴又被挪了出来,时元嫌弃的皱了皱眉,诺伽不在,什么时候饭凉了他都不知道。
最近本来就爱吐,再吃冷饭他不要命啦,于是认命起身,去厨房又给自己重新热了一遍。
回到缝纫桌前,时元先把热好的饭扒完,然后对着一堆凌乱的布料微微发愣。
明明以前也都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次这么难以接受呢?
诺伽不在,就好像身边有个位置被挖空了一样,到底有什么事值得诺伽这样的隐藏大佬兢兢业业扮演一个联盟小指挥官?时元不解,端起一旁的水杯咕嘟吸了几口。
水和饭明明都已经下肚了,饱腹感却并没有多少,军部医生看过也说他没毛病,时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隻得重操旧业,出去打打野看看能不能恢復过来。
此时的时元还不知道,他这种到处打野的行为,在同族人眼中,和小可怜出门讨饭没什么区别。
只是时元没有这个概念,他从小就离开了母亲,父亲也对他爱答不理,时元还觉得自己自给自足是个很牛逼的独立男性,只要能让身体舒服吃什么饭不是吃。
而且丈夫不在家,时元还能更加放飞自我一点。
连夜赶製好“工服”,又大笔一挥画好了面具,时元才回了卧室睡觉。
平时诺伽在的时候卧室好像很拥挤,现在他走了,这里又变得有些过于空旷。
好在他走了也没多久,时元趿拉着拖鞋,一脑袋扑到了诺伽经常睡的那边床位。
埋在丈夫的枕头里深吸了几口,时元的呼吸才平缓了下来,没过一会,他就这样自顾自的睡熟了。
——然后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再次醒来,时元有一种时空错乱感。
不用上班不用定闹钟,但他最基本的生物钟应该在的啊,现在生物钟也彻底失效,时元看了眼手机,眼睛盯着日期的位置愣了愣。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是不是真的傻了,最近一段时间能吃能睡还多愁善感,精神力还时不时的给他出个毛病。
不能再等待下去了,他需要立刻行动,出门,找他的辅助代餐!不然等诺伽回来一吃醋又什么都干不了了!
……
为了防止吞噬普通精神力再次造成呕吐,时元决定还是去找最开始就瞄准的那个人。
他收拾好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开车直奔花店附近的公园。
时元曾经在这里偶遇过阿芙罗,他知道阿芙罗偶尔会来这里寻找微笑医生。
临下车前,他搓了搓手臂的汗毛,对阿芙罗,他更多的是逃避而不是害怕。
主要是时元觉得自己应付不来一个真变态,他不太明白阿芙罗找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想和他切磋一顿?
其实切磋一顿也正好,他趁机偷吃两口就能溜了。
武装齐全的青年缓步行走在无人的公园小路上,他一会嘀嘀咕咕,一会恍然大悟。
他的头髮随心情变成了悲伤的灰色,看起来很有颓废艺术家的感觉。
诺伽不清楚他的身体情况,临走时还在嘱咐他多睡觉少活动,但是时元认为,身体的所有不适都是因为长久没有吞噬精神力的原因。
只要吃饱,就会变强。
他步伐散漫,这次没有站在草坪上伤春悲秋,而是坐在了阿芙罗曾经坐过的秋千架子上,看着远处的蝴蝶在黄昏下绕来绕去的飞舞。
不知道诺伽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抵达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