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昆看向她,“太晚了,估计现在不好买票了,你要早说,还有希望从黄牛那搞两张。”
何媛无奈,“我是想和你一起在家里,不是去北京,再说,我还是觉得屋里舒服。”
她发现他有时候,或者有些事上反应真的慢,你不说清楚,他跟本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孙立昆只是笑,没再继续说什么。
良久,他说:“几点了,回去睡觉?”
何媛看向挂钟,马上十一点了,只好乖乖地回屋了。
繁星乱坠,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
男人继续坐了一会,刚准备起身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李维东打来的。
那边先开口。
“喂?请问是孙先生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孙立昆把手机从耳朵旁边拿下来,再确认一次,是李维东的号,但不是他的声。
“我是,这是李维东的手机?”
女人哼笑一声,开门见山:“这位叫李维东的男人拐骗了我妹妹,对她实行了强|奸,如果不想把事闹到警局,拿上八千块钱过来。”
孙立昆蹙眉,默了几秒。
李维东只是爱玩,但绝不是乱搞的人,他不信他会做这事。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
“我让这个男的给你说句话。”女人猜到他会不信,把电话放到李维东嘴边。
“东子?”
“是我。”他停了几秒,无奈又继续道,“这是骗局,我他妈被这姐俩给耍了。”
“你到底有没”
他没说完,女人立刻挂了电话。
没一会,他收到了一条资讯,还是李维东的手机号。
资讯显示:事做没做过你来了就知道,这当然有证据,我想…这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紧接着又来一条:澄江大道,梅里k厅对面的宾馆,407室,拿上八千块现金,四十分钟之内必须到。
孙立昆当然不至于被一个女人威胁,也许是什么新型诈骗手段。
他摸了摸头,蓦地,想到了什么。
他转身向着卧室走去,拉开抽屉,把里面剩的钱拿出来数了数。
不够,家里没放太多现金,还要往银行去一趟。
孙立昆闭上眼算了算,时间应该够,去桌上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
何媛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何媛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房间并不隔音,总觉得外面有响动,更像是倒腾桌椅的声。
她起身,想要去看看,刚打开门,就看见孙立昆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孙立昆听到脚步声,停下脚步,回身看。
“哥,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晚了要出门?”何媛走过去。
孙立昆见她穿着睡衣:“我吵醒你了?”
“刚睡一会儿,我听到有声响。”她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了?”
孙立昆顿了顿,觉得这种事不好说,简单提了两句,“你维东哥喝多了,我要过去一趟。”
何媛没出声,显然是不信,如果只是喝多了,他表情不会这么严肃。
孙立昆也没时间跟她解释,上下看了眼,夜晚多少有点凉,只是说:“先回屋吧。”
男人跨上摩托车,余光中,见她还没进去,沉了声:“我晚上不一定几点回,你过来,把门锁好,房间也是一样。”
何媛看他比较着急,也没多问什么,点点头,过去把门锁好。
凌晨的街道上格外安静,黑沉沉的夜,除了几只流浪在路边的犬吠,就只剩摩托车的轰隆声。
孙立昆被何媛耽误了点时间,压着过了几个黄灯。
取钱的时候,他仔细想了想这事儿,估计也就是骗子想搞点钱。
过了桥,就看到澄江大道的蓝底指路牌。
他对这儿不是很熟,新开发的地方,去年冬天,他接到熟客的修车电话往这边来过一次。
孙立昆把车熄火,眯着眼四处张望。
整条路只有这里最热闹,对面牌场麻将馆,酒吧,k厅,忍不住骂了一句。
咚咚咚!
“谁?”
女人声音警惕。
“孙立昆。”
话落,门很快开了,听她声音应该是打电话的那个。
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三十多岁,短发,穿着皮衣黑裤,左手拿着一把匕首。
女人笑道:“请进吧。”
笑容跟她的装扮比起来,有些违和。
孙立昆没答她话,往里走,浴室,沙发,床。
床上狼藉一片,只见女孩用被子裹着自己,轻靠在床头上抹泪,哭声一抽一抽,小声呜咽着。
李维东这家伙衣服穿得还算正常,至少该露的没露,两只手被绑在后面,倚坐在沙发上。
见他进来,东子闭了闭眼,满脸的无奈。
孙立昆太阳穴直跳,舔了舔牙,心里八成有谱了。
一场局。
女人走过来,面上还是浅笑,“怎么样?孙先生,我没说错吧。”她两只手一摊,“我妹妹属实可怜。”
孙立昆面上没什么情绪,嘴上说着可怜,却从头到尾没关心过那个所谓的妹妹,两人应该是一伙的。
“钱我给你,照片给我。”
“当然,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放心,备份我也会销毁。”
女人爽快回他。
“把他先解开,我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