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人家皇帝那一脉的女子,各个有封地有宅邸有数不尽的嫁妆和财产,有本事的可以肆意出入宫闱插手朝堂。而像她这样诸侯的女儿就只能讨好她的父亲、兄弟,才能多换点钱财土地和仆从。
刘陵眯起了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人都说时势造英雄,她的父皇有大志向,她也有大志向。要是她能成为公主、长公主,还怕没有地位吗?保不准她将来也能嫁个女儿做皇后!
“皓月,知道咱们明天该去哪家吗?”她挑了挑眉头。
皓月顺从的笑了笑不知道这位翁主想要什么答案所以乖巧的摇了摇头。
但是刘陵却好心情的没有怪罪她蠢笨,“明天咱们要去窦家。哦,至于田家啊,”她嗤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说道:“抻一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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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淮南王有女陵,慧,有口辩。
不剧透哇,但是这是个张力满满的角色,嘿嘿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张若岚颇有些气愤的说道:“如果不是我家那位孙子都有了,我真怀疑那么一朵显眼的小姑娘是不是看上他了。”
刘嫖被这样含笑带讽的话语说的忍不住笑出声来,“说了半天的话,喝口水润润吧。”她这般说着将茶杯往张若岚的手边上推了推。“窦婴不是就见了人家一次吗?之后也都推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若岚深吸一口气,端庄的拿起茶杯灌了一口,可见确实渴了。
“我也就纳了闷了,这淮南王家的翁主是看不懂我们闭门不见的缘由吗?”她甩了甩手上的帕子,一条条的向刘嫖掰扯,“前几天她亲自过来送礼,我跟窦婴也是亲自接待的。但也不知道她是觉得我们性情好还是怎么,之后又过来了两三次,次次都不空着手。我害怕啊,你说这毕竟是诸侯的女儿,我家那位又是朝廷的丞相,这不得避讳着点?但她就跟听不懂话一样,隔三差五的上门拜访。到最后我实在没辙,就借口病了把窦宅的门给关了。”
刘嫖皱起眉头问道:“先前她倒也来拜访我来着,我瞧着也不像是个不懂理的?”
张若岚左右看了看,往刘嫖的席子那边靠了靠,小声说道:“公主还不知道吧。这位翁主可不简单啊。来长安才短短半个月,可是造访了不少长安里住着的王公贵戚,不管是朝堂做官的,还是列侯世家,或是皇室宗亲,都得了她的礼。”
“你这是听谁说的,消息靠谱吗?”刘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蹙起眉头略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若岚认真的点了点头,“您只要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这满长安可都传遍了。”
刘嫖这回是真的有点诧异了。一个诸侯的翁主,结交长安的权贵而且声势浩大到这个地步了?
“咱也不知道她图什么啊。”张若岚不解的说道:“你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整日里往别人的府上钻,这像什么样子啊。要不是看在淮南王的面子上,这刘陵翁主的名声估还能就更难听。”
“是啊,张扬归张扬”刘嫖轻声说道:“她图什么呢?”
张若岚撇了撇嘴,“难不成是淮南王不喜欢她,所以自己想给自己寻个出路?但也没有这般行事的,说句难听的,这不成了勾栏酒坊里的了吗?”
刘嫖见她话越说越过分所以出声劝阻道:“好了,腿长在她的身上,我们也管不着,平日避着点就是了。”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刚刚有句话说的不错。毕竟她是淮南王的女儿,窦婴又是当朝的丞相,还是少牵扯些为好。”
张若岚叹了一口气的答应了。
刘嫖又留她喝了一盏茶,烤了一会火,之后便送她出去了。
淮南王的女儿啊。
刘嫖坐在堂内的火炉旁边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刘陵的名字。
她活了这么些年,一双眼睛也不是摆设。就凭那日刘陵造访时的表现,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冒失无理的。这么一个艳丽的姑娘,做出这样的行事,怎么看怎么怪异。
至于说她是不是不得淮南王的宠爱,刘嫖不敢轻易断言。但是她觉得淮南王今年不曾叫自己的儿子过来可能也是出于防范的目的。毕竟当年吴王的儿子刘濞就是死在长安,他担心自己的儿子过来做了质子遭遇不测,所以派个女儿过来好像也说得过去。
“去外头打听打听,这位翁主来长安造访了哪家哪户。”刘嫖出声对秀纱说道。
几日过后,冬至日便到了。今岁冬节的声势不如往日那般盛大,但也是个喜庆的日子。冬至傍晚,窦漪房在长乐宫的前殿办了一场家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家宴上,近来搅动长安城的刘陵也在。
“听说咱们长安来了个美人。”窦漪房坐在上头笑着说道:“来,走近些我瞧瞧。”
刘陵闻言扬着笑意,端庄大方的走上前去跪在窦漪房的面前柔声说道:“给太皇太后请安。”
窦漪房笑着伸手摸了摸刘陵的下颌,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才出声说道:“模样长的是好,我在宫里可见不着这样伶俐明媚的人。”
“太皇太后谬赞了。”刘陵低着头,嘴角扬起的弧度从她进殿到现在都不曾放下。
“这样美丽的翁主你父王倒也舍得叫你进京。”窦漪房继续说道:“寒冬腊月的一个小姑娘在偌大的淮南王府过节岂不可怜?不如留在长乐宫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