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华扭过脸去,小声说道:“你喜欢什么就叫我什么吧。”
刘彻看到陈若华通红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不由的心头一动,他靠近了些道:“不管是姐姐还是阿娇,你都是我的皇后。”
陈若华见他说的这般暧昧,羞恼的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下,却没用多大的力气。
刘彻顺势拉着她的手不松开,柔声说道:“该做同牢合卺礼了。”
同牢合卺,指的是新婚夫妻同坐一张席子,同用一桌饭食,用一个葫芦分成两半的酒器喝酒。代表着夫妻今后可以同尊同卑,相亲相爱。
“苦的?”陈若华喝了一口酒后诧异的开口。
一旁的郎官赶紧笑着解释道:“这说明娘娘和陛下能够同甘共苦。”
陈若华‘唔’了一声,不知道是被酒熏的,还是怎么的,脸上就又带上了红晕。
刘彻冲着下头的人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都退下吧。另外这两个瓢别扔了,好生带回去,要用红线绑在一块。”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然找两个锁锁起来。”
不一会,殿内的人都走光了。哦,这么说也不大对,有些伺候的人都退到殿外去了。
“这么晚了,是不是该歇息了?”刘彻拉着陈若华的手往里间走去。
陈若华低着头跟鹌鹑一样,不发一语。
两个人坐在床榻边上,刘彻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来后,想伸手去解陈若华的衣裳。
陈若华心头一跳,猛地按住刘彻的手。
刘彻安抚一般的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姐姐怕吗?”
陈若华抿了抿嘴,不敢抬眼去看他。
刘彻接着问道:“可有宫人跟姐姐说怎么做了吗?”
陈若华羞的快钻到刘彻的怀里去了。
“往日姐姐胆子可是大的很。”
刘彻揶揄的说着,眼中便染上一丝情/ /欲。他坏心的含住了陈若华的鲜红欲滴的耳垂,往她的脖间吹了一口气,引的怀中人阵阵战栗。
其实刚刚他就想那么做了,只是那会人多,怕坏了她在宫人面前的威严。
“姐姐别怕,万事都有我呢。”他温柔的说道:“我什么都会,只要”刘彻压低了声音,“姐姐肯听我的话。”
感情戏可真难写,挠头挠头
自打那日陈若华大婚,刘嫖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不曾见到陈若华了。
虽然之后陈若华身边的侍女素练带着人来过来传了几句话,什么“皇后娘娘一切都好”,“陛下爱重娘娘的很”,“娘娘近来有些忙,等过几天再派人来请您进宫”。但是刘嫖这颗心啊还是静不下来。
当着素练的面,她也不好意思打听陈若华房里的事情,就只能问问陈若华习不习惯宫里的日子,吃的如何之类的。得到的回答也都是“都好都好”。
然后刘嫖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哎呦,只要没听见陈若华亲自说自己过得好,她这个心就是安不下来。
要说刘嫖担心什么呢?她担心的地方可多了。比如,小夫妻俩的夜生活合不合适啊?两个人的作息是否一致啊?两个人都是头婚,期间相处遇没遇到矛盾啊,需不需要磨合啊?巴拉巴拉的。
但纵使刘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万般担忧,她进不了宫见不到人就什么也白搭。
唉,这就是女儿高嫁的坏处了。
寻常人家嫁出去的女儿还能回个门呢。可陈若华现在是皇后,别说回门了,就是刘嫖想见她呢,要么递个请安问候的案牍过去,要么宫里头的侍从得皇后的命令过来请她。
没办法,陈若华现在是皇后,身份比自己还高,事事都要顾着宫里头的规矩。
刘嫖等啊等啊,陈若华终于派人接她进宫来了。
“娘亲过来了?”陈若华站起身来笑着过来迎她。
刘嫖见陈若华脸上红润有光,浑身散发着幸福的光芒,这多日来躁动不安的心啊顿时就停歇了下来。她温和的俯身行礼道:“给皇后请安。”
陈若华脸上笑容一收,有点惊讶的快步走近扶她起来,“阿娘这是做什么,哪有母亲给女儿请安的?”
刘嫖其实就是做做样子,她这个腰还没怎么弯呢,就被陈若华拉起来了。不过她现在是外命妇,见了皇后就要行礼,规矩就是如此。毕竟在宫里都是论地位,哪有论亲疏的?
“要是见了女儿还要行礼,那我以后都不敢请您进宫了。”陈若华佯装不快的说道。
刘嫖冲她笑了下,拍了拍她的胳膊道:“宫里头人多眼杂,省的叫旁人瞧见了说咱们家没有规矩。”
“我看谁敢。除非他们不想要自己的嘴巴和耳朵了。”陈若华拉着刘嫖的袖子美目含怒的说,“您可放心吧,旁的地方就罢了,我这个皇后怎么会连椒房殿的人都管不住?”
“嗯。”刘嫖点着头说了句打趣的话,“瞧瞧,这才做皇后没几天,威严就上来了。”
陈若华还挺喜欢别人说她有威严的,这不是在说自己御下的手段好么?其实这阵子她自己心里也挺没底的。因为在家的时候她大多是管着自己院里的事情,顶多插手插手公主府的事宜。但现在成了皇后了,宫里的一应安排都要经她的手。她就担心自己哪里疏忽了,被人家背后说嘴。
“您不知道,我近来可忙了。我以前真不知道宫里头有那么多的地方,要管那么多的人。”陈若华小声抱怨了下,“我可真怕把事情搞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