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临华殿。栗欣儿捧着肚子面色不善的看着王娡道:“有些人啊,就跟那哈巴狗一样,怪会钻营。”
王娡笑了下并不答话,而是朝栗欣儿行礼后转身走了。
栗欣儿看着王娡离去的背影重重的翻了个白眼。惯会向上讨好的东西,生了孩子还不久就勾着太子进她的屋,真是不要脸的狐媚子!
呵,纵使殿下多去暖玉阁又怎么样,前头生的还不只是个丫头片子。她就不信了,那小贱人现在肚子里揣的还能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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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从五月一直持续到十月,最后以匈奴溃逃边境数十里而告终。这于汉朝而言绝对是一大幸事。只是不久后传来刘恒晕厥的消息,顿时将打了胜仗的喜讯压了下去。
原来是刘恒在细柳营同将士开庆功宴,席上喝了几杯酒,本想着在军营中巡视一番的,但可能是中午日头盛,中途刘恒便头晕目眩栽倒在了地上。
銮驾兵荒马乱的从细柳营赶到最近的上林苑行宫,然后立马派人将消息传到了长安城内。就此,刘恒有疾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此时,上林苑的建章宫外,刘嫖匆匆赶过来,恰好碰见从里头出来的刘启。
“父皇如何了?”刘嫖略带着些焦急的语气问他。
刘启往前走了两步离殿门远一些,脸色不是很好的摇了摇头道:“父皇刚刚用了药,现在已经歇息了。”
“怎么这么突然。”刘嫖有些不可置信。一座大山猛然倒塌惊的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阿姐想必是快马赶来的,先去歇一歇吧。”刘启这般说道。
这时程忠从里头进来,苦着一张脸道:“太子殿下,陛下有旨,命您安排车马,陛下要回未央宫。”
“程公公莫不是在开玩笑。车马劳顿,父皇的身体如何使得?”刘嫖皱起眉头,不赞同的说道。
程忠也是一脸的忧虑,“陛下执意如此,老奴也不敢违抗啊。太子、公主您看?”
刘启闻言也是蹙起眉头,他同刘嫖对视了一眼然后大步走到里头。刘嫖也紧随今后。
建章宫内弥漫着药草苦涩的味道,隐隐之中还能闻到些许的血腥气。
“父皇,太医说了您不可挪动,还是在此处将养些许时日再回未央宫吧。”刘启跪在床榻前沉声相劝。
刘嫖也跟着跪了下来,“父皇,太子说的是啊。您在此调养一段时日再回去也不迟啊。”
这时从帷幔后头传来重重的咳嗽声,良久后,一只枯黄的缠着白色麻布的手伸了出来。
“阿轻是跟着太子一同过来的吗?”刘恒问道。
刘嫖回答:“女儿听说了消息就马上过来了。”
“嗯,好孩子。”刘恒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暮霭之气,沉吟片刻后他接着又问:“你母后呢?”
刘嫖不知道他问这些是做什么,只好一五一十的回答:“母后听说您有恙后当即头脑便有些昏沉,现下应该在椒房殿中歇息。”
“太后、皇后皆身体抱恙,未央宫中谁能主持大局?”刘恒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忧虑,“都不要劝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太子,安排车马,即刻启程。此外,快马加鞭传丞相、太尉、御史大夫来宣室殿侯旨。”
刘嫖听着这话到有些临终托孤的意思了。她心中隐隐有些忐忑不安,抬眼望去,只能看到厚重的帷幔里头刘恒单薄的身影,以及跪在她前头刘启的后脑勺。
刘恒执意要走,刘启和刘嫖也无法劝动,只好听从吩咐给他安排车马。
銮驾后,刘启和刘嫖骑着马紧紧跟在后头。时不时便能听到马车中传来粗重的夹杂着死气沉沉的咳啼。每一声都像是雨中的惊雷,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车马的脚步比平日里慢了几倍,等赶到长安城时天色已经黑了。
车驾缓缓的走过司马门,进了未央宫。入冬的寒风涌过宫门,将銮驾两侧太监手中用作照明的灯笼吹的四下摇晃。昏黄的灯光、暗色的天幕,逐渐消失的队伍,这一幕在刘嫖眼中定格了好久,她的心头沾惹上了一丝凄凉和恐惧。
刘嫖心思沉重的回到自己家中,陈午在屋内已经等她多时了。
“公主,”陈午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你的手好凉,来屋内烤烤火吧。”
刘嫖的脸被寒风吹的有些冷硬,闻言也只是嗯了一声进了大堂。堂内放着两个炭盆,她走进来,顿时就觉得身上多出了一丝热气。
“我叫人在厨房煨了乳鸽汤,公主用些吧。”陈午摸了摸她脸颊两侧,“喝些汤羹身上才会暖和。”
刘嫖想对他笑一笑,可是脸僵的厉害。
不一会,乳鸽汤被端了上来,刘嫖食不知味的喝了几口,良久后她才感觉自己缓过来了。
“公主。”陈午担忧的看着她,伸手将她眼下的泪珠抹掉。
刘嫖有些后知后觉的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可是越擦眼泪掉的越多掉的越快。
陈午看着眼前呆愣的如同泥塑一般的刘嫖眼中心中就是一痛,他心疼的带着宽慰的语气说道:“陛下洪福齐天,定会没事的。公主不要这般担忧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