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纱哎的答应了一声。
过了几天后,的确是查到了一个叫做王娡的宫女。她被分到了长乐宫的太子宫中做洒扫。
既然查到了,也得想个办法叫人出来一趟。
说实话刘嫖是有些诧异的。因为在她眼里王娡也算是个聪明的有心气的人,一个连多余的钱财都不肯要的人竟然愿意进宫去,这确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你也很久没有见到柚和了吧,去见见她吧。”刘嫖对秀纱说道。
秀纱笑了笑,“是,她在太子宫中,奴婢在外头,我们姐妹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了。”
刘嫖想了想,觉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等王娡过来时问问她愿不愿意留在公主府,这样她们母女就不必再分离了。
金俗,汉武帝同母异父的姐姐,还没想好她之后的戏份,嘎嘎嘎嘎嘎
脑洞继续风暴中!
这是王娡第二次站在公主府的门前。她有些心虚气短又惶恐不安。后院管事的柚和姑娘叫她去公主府一趟,说有东西交给公主身边的秀纱姑姑。可是她心里清楚,那么多的宫人,不会单独叫她这个洒扫的粗使宫女跑一趟。所以这事兴许是个筏子,背后的人也许是馆陶长公主。
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所以心中颇有些忐忑,不知道待会见了公主之后该说些什么。
王娡暗暗在心里打好了腹稿。想着如果公主问起来,她就说她家境贫寒,做宫女能换些许的银钱。
结果进了屋子见到了刘嫖身旁的金俗,她想说的哪些理由和借口都被噎在了喉咙里。
“娘亲。”金俗怯生生的看过去,眼里布满泪水,好似不敢认穿着宫装的王娡。
王娡一惊内心止不住的往下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打点采选太监的事情漏了陷,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恭敬柔顺的给刘嫖请安行礼。
“前几日这孩子跑到我府上来,说要寻你。”刘嫖看着王娡的眼睛说道:“你知不知道她差点被她父亲给卖了。”
王娡摇了摇头,凄凄惨惨的跪了下来,“公主容禀。奴婢已经与那人和离了,只是家中贫寒无法度日也恰逢宫中采选才选择做个宫女,得些银钱。奴婢走前将女儿托付给了家中老母,实在不知道会有此事。”
刘嫖嗯了一声,觉得她们也是可怜,于是将屋子留给王娡她们母女转身去到隔壁,“你们母女说说话吧。”
待刘嫖走后,金俗才敢站起身来朝王娡跑过去。她伸出手想抱王娡,却不想王娡快步走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抵在胸前。
“阿俗,你是怎么过来的?”王娡焦急的问。
金俗又将先前跟刘嫖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王娡松了一口气,心想贿赂官员的事情没有暴露就好。这个时候她才将金俗拥入怀中,柔声的安慰道:“乖孩子,先回外祖母家去好不好。你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外祖母,我保证她不敢再将你送走。”
金俗抿了抿嘴唇委屈的说道:“阿娘,不能不回去吗?”
王娡不赞同的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
金俗本就眼泪汪汪的,听到王娡这般说忍不住流下眼泪。她实在不想回外祖母家。即便她把所有偷偷存下来的钱都给了外祖母也换不来一个笑脸。
王娡即觉得金俗可怜又怕她在公主府上呆久了惹出麻烦所以轻声劝她,“乖孩子,娘亲很快就发了工钱,到时送到外祖母那边去,你就不缺米粥喝了好不好?”
金俗听见自己的母亲这般说还是听话的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说好。
过了一会,刘嫖从隔壁出来。王娡拉着金俗跪下来感谢刘嫖能让她们母子相见。
“你可有什么打算?”刘嫖和善的看向王娡道:“我府上还缺个给孩子做衣裳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把你从太子那要过来。届时你们母女在我府上做工也能日日相见。”
“多谢公主恩德,只是奴婢却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劳烦公主。奴婢在长乐宫东阙做的挺好的。至于金俗”王娡踟躇了片刻后说道:“想必奴婢的母亲觉得这孩子跟着孩子的父亲好所以才将人送了回去,以后必定不会将她送走了。”
“所以,还是要将金俗送到你母亲那边去是吗?”刘嫖有些不能理解。在她这边做工难不成还比不过在太子宫中做个洒扫吗?
做洒扫也好做女工也好,不都是伺候人的吗?可是王娡却不甘心一辈子都这么伺候人。进宫半个多月,她对那个看相的说辞已经信了三分!她这般想着低下头去掩盖住自己带着欲望的眼神,“是。奴婢会叫人跟我的母亲说清楚的。”
“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好干涉。”刘嫖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一对母女,“这孩子受了很多苦,以后最好能有好日子过。”她这般说道。
王娡继续行礼后带着金俗走了出去。金俗走前还高兴的朝刘嫖笑了笑。
等她们母女走后,刘嫖刚刚面对金俗勾起的嘴角也渐渐放了回去。先前王娡拒绝她的金豆子时,刘嫖还觉得这人是个有骨气的。但是今天这一遭却叫刘嫖觉得这人心机有些深沉。在太子宫中做洒扫跟在她府上做个显眼的女工,一般人都会选择第二种,但是王娡却选了第一条路。
“你说她心里在想什么?”刘嫖不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