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唯一有什么介怀的,似乎就只有仁王一華和幸村部长瞒着他在一起,他没机会给幸村部长设置重重阻挠这件事儿了。
想到这的仁王雅治愣了下,旋即明白了自己重生的意义。
重生不就是要弥补一下上辈子的遗憾嘛!
他决定了,这辈子一定要趁幸村部长对仁王一華起心思的时候,好好行使一下大舅哥的特权!
当然,在实现这个宏伟目标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件急需完成的小目标。
仁王雅治和仁王一華放学后的兴趣班在小镇截然相反的方向,所以除了其中一人没课或两人都没课的时候,两人放学都是各走各的。
因着仁王雅治早上的异常,仁王一華不怎么放心,今天的钢琴课结束后便赶来了仁王雅治的网球俱乐部,却从教练那意外得知对方今天没有过来的消息。
打电话给家里询问情况也说没有回去,偏偏给仁王雅治打电话他又不接,仁王一華不得担心起来。
虽然觉得人贩子把仁王雅治拐跑的几率为零,仁王雅治自己乱跑的几率为百分之百,但仁王一華还是联系上了贞美妈妈和平野爸爸一起找人。
仁王雅治哼着残破的音符回家的时候,家里只有仁王一華和还需要人照顾的仁王承泽。
仁王雅治有些奇怪,“爸妈呢?”
仁王一華淡淡的朝着仁王雅治看过去,随后抬手轻拍在仁王承泽肩膀上示意小家伙回屋。
仁王承泽看看仁王一華,直觉三姐好像生气了,小家伙乖乖的抱着小汽车往自己房间走。
确认仁王承泽进屋后关好了门,仁王一華先是打电话通知了出去找人的几人,这才抽出精力和仁王雅治问话。
“去哪了?”
仁王雅治撩了下自己漂染修剪后的帅气银发,“不明显吗?对比之前是不是帅气多了!”
仁王一華不做评价,只继续道,“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
仁王雅治掏出手机看了眼,发现今天一整天光顾着消化重生的事情了,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竟然忘记开机了吗?”
仁王雅治小声嘀咕,抬眼注意到仁王一華微冷的眉眼和两颊鼓鼓的婴儿肥,一个手欠就捏了上去,“这时候的婴儿肥看上去真的很好欺负!”
仁王雅治不出意外地被揍了。
仁王雅治捂着脑袋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哀嚎:他收回她好欺负的话。
仁王一華这会儿看见仁王雅治就生气,轻飘飘的朝着人瞥过去一眼,敛了神情径自回屋。
关门前,她好心提醒,“希望一会儿爸妈回来后你还能这么精神。”
话落,不等仁王雅治琢磨清楚其中的含义,玄关方向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咔哒”一声,贞美妈妈柔和且危险的声音传来,“仁王雅治!!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仁王雅治下意识想说自己已经二十几岁了,扭头对上贞美妈妈核善的目光,猛地反应过来,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他了。
而且……
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会儿的贞美妈妈不是一般的不好惹,是非常不好惹!
“妈妈,母亲,母上大人!冷静,你听我和你解释!”
听他给她找一个漂亮且合理的借口!
“如果我说放学之后突然来了辆高级轿车过来把我带走,还强迫我染了这一头银发,母亲大人你信吗?”
贞美妈妈一副看傻子的目光,同时抽出了她的鸡毛掸子。
仁王雅治见状不妙,立马窜着满屋子跑。
仁王雅治:多么合理的借口!他母亲竟然不信!当初的冢部三人组就是这么带走仁王一華的!!
最后是仁王一華出面,仁王雅治才勉强获得逃脱惩罚的一丝生机,前提是贞美妈妈要求他将头发染回去。
仁王雅治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黑色搭配蘑菇头也太呆板了!”
头可断,血可流,发色不能改!
贞美妈妈将仁王一華拉到身边,示意仁王雅治看她的同款黑色蘑菇头,“哪里呆板了?”
仁王雅治梗起脖子,“我不管,我才不要无趣的黑色!”
“仁王雅治!!”
因为仁王雅治执意要将头发染成银色,贞美妈妈连着几天都是低气压。
最后还是看电视剧意外注意到一个扬言要将头发染成绿色的孩子,贞美妈妈这才勉强接受现实。
对比绿色,仁王雅治只是叛逆到染成银色,还是收敛了。
生活平平常常的过,转眼来到国中的升学考试,仁王雅治偷偷了解到仁王一華报考的依旧是圣罗贝利亚女子学院,一颗悬着心才放下。
事情的走向没有因为他的重生而改变就好,毕竟,他只是想折腾一下幸村部长,并没有破坏这段姻缘的意思。
盼望着,期待着,国中结束后的春假,一家人终于从南方小城搬到了神奈川。
即使有搬家公司帮忙,在彻底安定下来之前,整个过程依旧称不上轻松。
花了将近一个多星期,一家人才算是彻底完成了搬家工作。
这天,仁王一華正陪贞美妈妈一起收拾着从小城带过来的零碎物件,抬头注意到仁王雅治的打扮,不由得压了下眼尾。
“准备出门?”
仁王雅治上身一件白t,外面随意地套了件灰色连帽外套,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趁的腿修长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