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欸??!”

真田弦一郎蹙眉,“刚刚人往哪边跑的?”

丸井文太正要往前面指,可四周的女孩子们看上去数量都差不多,哪里还有半点先前暴动的痕迹。

丸井文太:“……”

额,他们现在要去哪捞仁王雅治?

众人无法,只能兵分几路朝着不同的方位往前找找看。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一处往前,边走边找周围的路人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银头发带着帽子的少年。

帽子自然是仁王雅治嫌热用来遮阳的。

几番询问无果,幸村精市偏头,就在一处拐角见到了抹熟悉的身影,几乎是想也没想,他便朝着那处跑了过去。

真田弦一郎愣了下,担心一会儿再丢一个,忙不迭抬脚追上去。

仁王一華扯了扯脸上的口罩,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会儿回去找天草红绪她们,但想到那群家伙想对她做的事儿,她又忍不住退缩了。

想着干脆再躲躲,仁王一華转身要走,身后却有人拽住了她的手,她偏头,手上被人用力一拽,身体整个陷进对方的怀抱。

“一華。”

熟悉的少年音,熟悉的怀抱,却又不同。

仁王一華被幸村精市抱着,大半张脸都抵在他的胸膛,一双眼却正好能看清追上来的真田弦一郎怪异的脸。

仁王一華拍拍幸村精市的肩膀,“精市,太紧了。”

幸村精市松开她,“抱歉,太久没见过一華了,有点激动。”

仁王一華轻轻握上他的手,随后看向真田弦一郎,“大家怎么突然过来这边了?”

这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感受着掌心里柔软的触感,幸村精市柔和了眉眼,这些天来的苦涩,仿佛全部因为见到了她而消散不见。

“是修学旅行,不只是我们,还有很多立海大附高的学生。”

顿了下,他继续道,“一華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仁王一華被问得一愣,脸上出现些许不自然,“这个……和大家差不多吧。”

幸村精市注意到仁王一華古怪的神色,正要关心两句被真田弦一郎打断,“幸村,还没找到仁王呢。”

仁王一華微怔,心中升腾起一股诡异的不安,她强压下心底的躁动,声音柔柔,“发生什么了吗?”

听她问起,真田弦一郎没有隐瞒,将碰上暴动,仁王雅治被人群冲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仁王一華。

听完真田弦一郎的讲述,仁王一華有种命运弄人的感觉,不用想,她也知道应该是冢部搞错了人,把仁王雅治当成她拐跑了。

顾不上抬手掩面表达内心的无奈,仁王一華示意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跟她走。

三人来到一处装潢低奢的民宿外面,不等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独属于仁王雅治的惨叫,“你们要干嘛!”

“别逼我跟女生动手!”

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对视过看向仁王一華,“一華,我们方便进去吗?”

幸村精市记得仁王一華上的是女子学院来着,所以这边的民宿里住的应该都是女孩子。

“你们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

说着,仁王一華立马朝着民宿冲了进去。

横拉门被拉开,看着房间里被冢部三人按在地上,双手护胸,一脸羞愤的仁王雅治,仁王一華出声制止,“手下留人!!”

看看地上被按住的仁王雅治,再看看门口站着的仁王一華,天草红绪愣了,“一華酱?”

仁王一華叹气,抬手摘去脸上的口罩、眼镜和头顶的帽子,漂染后银色偏蓝的长发披散开,不带半分瑕疵的小脸映入眼帘。

她站在门边,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扬起牵强的笑,“我在这。”

随着仁王一華露出真容, 看着被按住的仁王雅治,天草红绪不自觉蹙眉。

她凑近仁王雅治的脸,“说起来, 刚才就觉得很奇怪, 一華酱的脸颊总是带着水蜜桃般细腻的粉,这人却是长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话音未落,舞原千鹤抬起仁王雅治的胳膊,“还有身体, 全然没有往日的柔软,更像是笨重的男人,僵硬到不行。”

石蕗雏子点头,“说的没错, 看他的颈部线条, 真的很像男人!”

“你们有完没完!”忍无可忍的仁王雅治大吼, “我本来就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话出口的一瞬,门口站着直觉不妙的仁王一華拉上门, 后退两步抬手捂住耳朵。

下一秒,民宿内传出冢部三人组近乎破音的叫声, “欸?!!!”

天草红绪连连后退,后背抵到门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刚刚触碰过仁王雅治的手, 险些灵魂出窍!

她刚刚碰了个臭男人!

她用来触碰纯洁少女的手刚刚接触了个肮脏的男人!

看着自己干燥的掌心, 天草红绪痛心疾首地跪到地上。

此刻仿佛有一束光从天而降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抬头,四十五度掩面, “神呐,你为什么如此作弄一个用真心热爱着少女们的我!”

对比天草红绪, 舞原千鹤和石蕗雏子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两人一个去医药箱中翻找消毒水,另一个则去行李中翻找起手套。

舞原千鹤举着消毒水在身上一顿乱喷,随后喷向石蕗雏子和地上兀自神伤的天草红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