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一華点头,手插在口袋里往那边走了两步,突然被一双手捂住了嘴,拉到角落。
仁王雅治拉下口罩,“昨晚怎么回事儿,你和部长住的同一间房?”
仁王一華没吭声,摘下他头顶帽子扣到自己头上,然后脱下外套丢过去,“比起这个,还是先搞定柳生比较重要。”
仁王雅治:“……”
柳生比吕士取好票,见到抱着爆米花一脸烦躁的仁王雅治,倏地笑了,“妹妹呢,不留下一起看个电影?”
仁王雅治闻言顿住,想清楚事情关键,他不满地望向柳生比吕士,“你故意的!”
故意让一華引他过来,故意在他面前才戳穿一華的身份,故意想看他出丑!
狡猾的绅士!
柳生比吕士安抚性的拍拍仁王雅治的肩,“不完全是故意的。”
柳生比吕士得承认,昨天他的确被仁王一華骗到了,直到晚上写日记,进行场景复盘时,他才恍然猜到什么。
为证实他的想法,第二天一早,趁着幸村精市在外面训练,他鼓动切原赤也去游泳,才出现了仁王一華在泳池看到的一幕。
仁王雅治往嘴里塞了颗爆米花,“为了试探一華,拉着队友一起出卖色相,可真有你的。”
“如果不是小雅搞出这堆烂摊子,事情也不会这么发展。”柳生比吕士顿了下,复又看向仁王雅治,“所以为什么让妹妹冒充你?”
“也没什么,就是被贞美妈妈扣住了,心血来潮想到的主意。”仁王雅治满不在乎的说着。
柳生比吕士点头,并不做追问,只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生气,说不上来是对仁王雅治,还是对仁王一華,亦或是对他自己。
总之,不管这份郁气是针对谁的,此刻都会变成针对仁王雅治的。
“没猜错的话,教授、部长应该都猜到了一華的身份,特别是部长,感觉他在刻意帮妹妹隐瞒。”
柳生比吕士平静的说着。
仁王雅治愣了下,“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愚蠢的狐狸。”柳生比吕士借用仁王一華的备注这么说着,随后他看了眼腕表,“走吧,电影要开始了。”
仁王家
穿着睡衣的仁王雅治一个人站在仁王一華卧室门口,嘴里咬着她平时很喜欢的车厘子,眯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打量。
仁王一華旁若无人地坐在书桌边整理从东京那边邮寄回来的资料,显然是早就习惯了仁王雅治类似的审视。
仁王雅治咬破嘴里酸甜的车厘子,果肉染着汁水一口口吞咽,白皙脖颈处的喉结上下滚动,性感而撩人。
见仁王一華始终不搭理自己,仁王雅治大步进门,走到书桌边斜靠上去,“你昨晚和幸村部长住在一个房间?”
仁王一華转动台灯,调整好照射下来的光线,头也不抬的应声,“嗯。”
仁王雅治伸手按住仁王一華手中的笔,“只有你们两个人?待了一整晚?”
看着被人攥住的签字笔,仁王一華抿唇,仰头对上仁王雅治的目光,“不然呢,八个人四间房,柳生主动提出和真田副部长一间,身为[仁王雅治]的我和幸村部长一间,不是理所当然?”
仁王雅治被问愣了,他用力咬了口手里的车厘子。
比吕士可没和他说这些前因后果。
此时的仁王雅治觉得自己被柳生比吕士诓了,但通电话的时候,他也的确感觉幸村部长的声音温柔过头了。
仁王雅治叹气,这事儿归根到底是他的锅。
当初接到聚会通知的时候仁王雅治没仔细看,原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聚个餐,让仁王一華冒充他过去吃个饭也没什么,谁知道还有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儿。
想到仁王一華早上发过来的那张照片,仁王雅治就觉得心头埂了口老血。
仁王一華的年纪最容易少女心萌动,这会儿又一下子看了那么多荷尔蒙爆棚的少年身体,她要是一时冲动想不开去谈恋爱,仁王雅治真的会哭死。
兄弟姐妹四人,就应该整整齐齐地单着!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这个当哥哥的还没着落呢。
“一華,你应该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吧?”
仁王一華蹙眉,“我记得之前就回答过你。”
“我再确认一遍。”
仁王一華迫于无奈的开口,“没有,不想谈恋爱,那太浪费时间了。”
担心仁王雅治会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仁王一華微微仰头,在灯光照亮她柔美五官的同时开口,“明天我陪你去理发店把头发染黑,一个月,说好了的。”
靠坐在书桌边仁王雅治一愣,琢磨过来仁王一華话里的意思,他讪笑着起身,“那什么,一華,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看着仁王雅治仓惶离去的背影,听着略显匆忙的脚步声,仁王一華不自觉举着签字笔在关节上转了一圈。
抬头看一眼时间,想到明天的安排,仁王一華垂下眼睫,任睫毛和碎发一起在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
理发店……歌剧院……
转过天来,本想逃去柳生比吕士那边躲躲的仁王雅治还是被仁王一華拉到了理发店。
等待的时间里,仁王雅治偷瞄仁王一華,她正合着眼靠在位置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暗戳戳的打量,仁王一華缓缓睁眼,“一个月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