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编了个理由: “我早上打翻了调味瓶。”
玛格丽特轻嗤: “与其信我那好脾气的昔寒会因为这点事跟你恼,我还不如信你是风神巴巴托斯。”
“咳咳咳——”一旁的昔寒听到这话忍不住了,
玛格丽特连忙去问: “怎么了?”
“没事。”昔寒瞥了温迪一眼, “被口水呛到了。”
进入酒馆之前,昔寒将一粒过敏药递给温迪,
温迪接过后笑了笑。
“我也看见了!”一旁酒桌的女子说着, “八只眼睛,把我吓得发了三天烧。”
一个男人凑过来, “是不是那个‘鬼’啊?”
“嘘——!”女人十指放在唇前,打断男人的话, “小点声,别给自己身上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呵,我还怕它?”男人挺起胸膛,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但声音却小了很多。
“啪啪啪——”柜台那边响起了拍手的声音,
众人不再讨论,顺着声音好奇看去,
只见玛格丽特拉着昔寒站在中间: “今天猫尾酒馆开业大酬宾,全场八八折。”
“好耶好耶——!”一阵欢呼,
“咳咳!”玛格丽特将众人注意力重新拉回来: “站在我身旁的呢是蒙德616巷子酒馆的老板,没喝过她家的酒我都感觉蒙德白呆了,上次那个酒啊给我想得啊,好几次要秘方没要来,你们说说今天这样的喜庆日子,是不是得让她给我们送一些添添彩头?”
“是是是!”底下的人跟着起哄,
玛格丽特招呼客人然后将昔寒拉下来,
“快快,把你那些特色酒拿过来分分,趁机拉点生意。”
昔寒笑着说: “老板这么大气呀。”
玛格丽特哼哼: “那当然,是不是比你那温迪靠谱多了?”
说着她往旁边一指,温迪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一群人挤在一起,要一尝迪奥娜特调,
昔寒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玛格丽特剥着橘子,”最近蒙德沸沸扬扬闹鬼的那个事,你听说了吗?”
昔寒: “我们上次在清泉镇听到的那个?”
“是的,那里是源头,但具体的……”
玛格丽特将橘子塞进嘴里,继续说: “具体的我没听到什么,你还记得我们上次举报的那个通缉犯吗?”
“记得。”
“当时通缉令写的是他偷盗了天空之琴后逃窜到璃月后来又去了稻妻将宫司大人的油豆腐偷了。”
“那他还……真是个人才。”
“是啊,天空之琴是巴巴托斯大人的东西,那么多守卫看着他自然是没有得手,但我真的很好奇,八重宫司的油豆腐这家伙是怎么弄到手的。”
“老板!结账!”客人声音传来,
玛格丽特将橘子塞给昔寒: “你先吃,我去忙了。”
“哎——”玛格丽特风风火火昔寒没有喊住,她看着手中已经拆开的橘子,捏起一瓣放在嘴里,
“嘶——”昔寒连忙找纸巾给吐出去, “这么酸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了大约一个月,
蒙德温度越来越热,
但晚间仍旧会冷,睡觉的棉被并没有减少,
这些日子里,关于蒙德闹鬼的动静逐渐消失了,
这一天傍晚,昔寒捶着腰终于歇业,
她看着门外被夕阳染成橘红色调的云朵出了神,
而这段时间和温迪的相处有些回到当初刚认识那会的感觉,
昔寒不知道该如何具体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是一道流着血的伤口终于结痂,但被猛然撕掉,
现在在等着它重新愈合。
“昔寒。”温迪从身后走来,背靠着窗台冲昔寒抬抬下巴, “在想什么呢?”
昔寒叹了口气, “我最近总是想到以前的生活,温迪,你还记得莱修和阿莫斯他们吗?”
说到这,温迪垂下了眼眸,
他转过身,同样看着屋外平静的彩霞,
说: “我又怎么会忘呢。”
昔寒测过头看着温迪的脸颊, “我曾想过许多次你如今会长什么样子,但却没想到你会延续着莱修的容貌。”
温迪说: “他是我一生的挚友,”他顿了顿, “而你,是我一生的挚爱。”
“一生的……挚爱,吗?”昔寒重复着这句话, “直到现在,我仍旧认为,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荒唐而又可笑,拿捏不清身份亦看不清情感的,蠢货。”
“昔寒……”温迪蹙着眉头, “那时的我,分身乏术。”
“我知道,我明白,我理解。”
她低下头, “明明现在什么都能理解了,可为什么,心里仍旧是过不去这个坎,温迪,”
昔寒看向身旁的少年,两千多年来的身影逐渐重合,
像是虚无的晃影,一点点与现实柔和之后,带来了可以无限延伸的质感,
多年来,人们总是歌颂少年的爱与炙热,
无论是中二男孩,
还是热血倒霉蛋,
只要他们心中满是纯良的热情,
便是一篇篇可以一直流传下去的诗篇,
而这份炙热,即使千年,仍旧滚烫,
温迪说: “昔寒,我们结婚吧。”
落日坠入云端的深处,一片火红黏腻,
昔寒皱着眉头轻轻地苦笑,她轻轻地打了一下温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