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松鼠乖乖地伏在他的裤脚,他摸了摸松鼠的头,在黑暗处咧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猫尾酒馆开业在即,然而今天一天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调酒师,
“哎呀呀呀,天要亡我啊!”玛格丽特抱着昔寒, “今天有可以三口一瓶酒的,有拉面可以拉两米的,还有妙手回春包治百病的,甚至还帮骑士团抓了个人,良好市民的锦旗过几天就会送来,但,就是没有会调酒的。”
昔寒捂着玛格丽特的嘴: “伟大的风神巴巴托斯大人,这孩子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啊。”
她说这话时如同蒙德所有人那般,
玛格丽特也不哭喊了,愣愣地看着昔寒,
在一旁喝水的温迪差点呛过去,
他擦着嘴,眼睛因为剧烈的咳嗽发红,看着面前差点让蒙徳成为无神国度的罪魁祸首,无奈地摇摇头。
“话说,”温迪走过来,将昔寒从玛格丽特的怀抱中拯救出来, “你自己不就会调酒吗?”
玛格丽特不理温迪宣示主权这一套,昔寒被拽走了她再贴过去,
“我是会调酒,但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
昔寒肩膀被玛格丽特靠着,手被温迪攥着,
少年揉搓着她的掌心,边听玛格丽特的碎碎念念边玩弄着昔寒的手指,
昔寒拍拍玛格丽特的肩膀: “这段时间,我清闲的话就来帮你好不好?”
玛格丽特摇摇头,她抬头看着昔寒, “不要,你每天已经够忙了,我还担心我开了店没法去帮你呢。”
温迪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玛格丽特“哼”一声。
昔寒被夹在中间,没忍住笑了起来,
日薄西山,清泉镇因准备晚饭而升起炊烟,
远远看上去,像一条细细的白线,
尚未准备好的猫尾酒馆东西七零八落地摆在门前,屋内,
空气中是洒过水的味道,
三条腿的板凳倒在地上,沐浴在夕阳中,
叽叽喳喳的孩子跑过来又远去,
昔寒晃着温迪的手,两人互相看着,微笑不语。
昔寒蓦然想到了好久之前看到的一句诗: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很久了。’
玛格丽特倒在昔寒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温迪理了理昔寒的头发,弯下腰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嘴唇,
昔寒闭眼微缩,玛格丽特因为这轻微晃动而发出小小的声音,而后又睡了过去,
昔寒垂眸看了她一下,笑着用口型跟温迪说了一个:不要说话。
温迪同样用口型回了昔寒:都听你的。
屋子没有光,橙红的夕阳光打在昔寒的脸上,
风车菊的声音断断续续,昔寒白色的裙摆染上了夕阳的颜色便像风车菊一般,
热闹的街道终于沉静下来,
屋子内,背对着光的温迪不知何时弯下了腰,
他们在落日余晖下无声又动情地接吻,
温迪紧紧握着昔寒的手,慢慢十指相扣,这个吻绵长细腻温柔,
如同喝了一杯带着焦糖泡沫的苹果味酒精饮料,
夜幕降临前,三个累了一天的人靠着彼此七扭八歪地睡着了,
玛格丽特先醒来的,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差点打到身旁的昔寒,
“嗯?你醒了?天黑了?”昔寒因为玛格丽特的动作醒来,她看着天,声音里还带着睡意,她揉着眼睛,拍了拍一旁的温迪,
“醒醒,我们回家了。”
温迪睫毛微颤,完没有还全清醒,他皱着眉头,手下意识地去寻着昔寒,直到碰到了熟悉的温度,眉头才舒展起来,
玛格丽特忍不了, “温迪!着火啦!快跑啊!”
“着火了?”温迪猛然坐起来,看着杂乱静谧的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玛格丽特和昔寒对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临别之际,
玛格丽特拉着昔寒去卧室,说是要给她东西,但实际是在偷偷问她: “我感觉你最近身体好多了。”
昔寒将玛格丽特乱糟糟的床整理了下, “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春天到了的原因,可身体比之前春天的时候都要好。”
玛格丽特觉得昔寒有些不开窍,干脆直接挑明,她将床单抽出来蒙在昔寒头上,
“欸欸欸,我刚给你理好的,”昔寒胡乱抓一通,将脸露出来,
玛格丽特凑近,拽着昔寒坐在床上, “小寒姐,你这么年真的白活了。”
“啊?”
“你这哪是春天身体才好的,你这是谈恋爱心结解了,才好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昔寒一脸问号。
“说明你要好好得跟温迪搞爱情呀,”玛格丽特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 “你俩到什么程度了?”
“程度?”昔寒又懵了,怎么谈个恋爱,还要跟考试一样划分等级吗?
“牵手,拥抱,接吻,这些都有吧?”玛格丽特掰着手指。
昔寒抿着嘴点头,承认同时这几个月来和温迪各种亲亲的画面涌入脑海,莫名感觉羞耻。
玛格丽特看着脸逐渐通红的昔寒: “就这些?”
昔寒: “不就这些了吗?”
“温迪成年了吗?”玛格丽特单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