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姑娘怕生,温迪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冰糖递给她。
白术替七七谢了温迪,转而对钟离提起了昔寒: “那位寒姑娘数年前来过一次便再也没见过,她的体征我记得清楚,不知现在可好多了?”
“她好多了。”钟离看向温迪。
朝着往生堂走的时候,钟离问温迪那根簪子是否是要给昔寒买的。
温迪笑着说: “不然呢,我这发量也簪不起来啊。”
“也是。”钟离想起了昨夜, “她在璃月的那些事,你也都知晓了。”
大大概概,零零总总,比温迪从钟离那听来的全面,
“那是她的视角。”温迪说。
钟离折下一株琉璃百合, “你可曾想过,以如今的身份让她重心仪与你后,若有一天她察觉你的真身,又该如何?”
钟离稳重的声音和呼啸的风声参杂在一起,如同敲击在心上沉重的鼓点。
“我明白。”温迪说, “可只有这样我才能靠近她啊。”
海鸥从头顶飞过,惊起了躲在树上偷懒的团雀,
他继续说: “风精灵没来得及回应她的遗憾,巴巴托斯让她带着痛苦才能延续生命,在温迪这里,总要让她被坚定地选择一次,被明确地爱一次吧。”
说来也奇怪,当我想到如果有一天她放下了巴巴托斯,爱上了吟游诗人温迪,虽然都是我,可心里仍旧好难受。”
温迪看向钟离手中的琉璃百合,接着说:
“顺风而行吧,以后的事,慢慢来吧,是对她也是对我。”
钟离捏着百合都手指一顿,他说: “也好。”
送走昔寒和温迪后,
钟离背着手,转身欲走时,胡桃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客卿!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五万的账单又是怎么回事!”
傍晚前回到蒙徳,离开的这短短两日,却恍惚隔了好久好久,
蒙徳在迷离的光影下,像个沉静的孩童,
从正门进入后,铁匠铺叮当的声音传来,
昔寒抱着盒子,听了一会,问一旁的温迪,
“听说枫丹现在有一种可以自动打铁的工具。”
温迪侧头看了看,又看向昔寒: “对,那个啊,昔寒小姐也可以用得上来哦。”
“这么厉害呀?”昔寒笑了笑,铁匠铺的声音在夕阳里拼接成和弦,
昔寒停了一会又开始走着,
温迪就跟在她后面,
前面的路很长,风车声和人影散乱后的余音,
让她有种走在梦境里的感觉,
西风大教堂的钟声如约响起,鸣了好几下,
才两天的功夫,莎拉不知从哪找来的春季新发出的野芽菜,做成的吐司很受欢迎,
昔寒继续走着,
冒险家协会也在这两天搬了过来,凯瑟琳是个温柔的女人,见到昔寒的时候便微笑着挥了挥手。
玛格丽特又跟她老爹吵架了,见到昔寒的时候便扑进了她的怀里,
“我的酒馆会是全蒙徳最有特色的!”拉着昔寒手的她仿佛拥有了极大的勇气,她对老爹说着这句话。
她跟昔寒一起往酒馆走,
昔寒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玛格丽特眼睛流转出光亮,声音在蒙徳空旷的街道回荡: “想好啦!养几只猫,叫猫尾酒馆!怎么样啊?”
昔寒还没说话,温迪率先发表了意见, “啊?一定要猫吗?改成狗尾酒馆好不好,猫毛过敏还怎么去讨免费的酒喝呀。”
“狗尾酒馆多难听,总让人想到狗尾巴草,当然哦,我没有看不起狗尾巴草的意思。”玛格丽特回怼着温迪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他不一样的地方了。
“欸?小诗人,你终于换衣服啦,之前还老见你穿着那个披风套装呢。”
说到这里,昔寒怔了一下,那日风起地,被风吹向未知远处的松绿色披风仿佛飘到了面前,
她还欠他一件披风。
温迪揉揉鼻子,想到猫就觉得不舒服, “喂喂喂,在昔寒小姐面前说话注意点啊,什么叫终于换了一件,人家经常换衣服的好吧。”
只不过都长得差不多就是了。
玛格丽特往昔寒身上靠了靠, “哟,这两天跟我家小寒姐呆在一起可开心坏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那贴靠着少年身体寻找彩虹等等梦幻不切实际但又真实发生了的场景便浮现于眼前,
昔寒不自然地绷了绷嘴角,想看但又不敢看温迪,
她推着玛格丽特回酒馆, “你啊你啊,怎么那么好奇呢,快回去想想怎么开你的酒馆吧。”
玛格丽特: “欸欸欸?小寒姐,不要怕小诗人害羞嘛,我跟你说,他脸皮可厚了。”
昔寒:……
我脸皮薄。
春天的茶酿比冬日的更受欢迎,
昔寒这几天像个连轴转的陀螺,有些找不着北,
温迪仍旧和以前那般,坐在角落里演奏着诗歌,
有时候在柜台上一抬眼就能看到天青色眼眸的少年,噙着笑意唱着歌,
蒙徳酒馆众多,
很多生意好的酒馆并不是靠着本身的饮品有多好喝,而是因为有其他店没有的特色,
习惯了这里的客人久而久之便将温迪的歌声当成了这里的特色,
这一天,温迪没有出现,
昔寒擦着杯子,有些心不在焉,吟游诗人缺席的一天似乎没对店里的客人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