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的笼子变大了,我依旧要给联姻的人打理后宅、给他生儿子、给他娶小妾,守着七出之条过一辈子!”

“然后我的兄弟们用我的下半生换来的好处,吃香喝辣、游手好闲。”

“他们从未将我们当做家人,为什么我要把他们当做家人?还不如作为妾向殿下表忠心的投名状,作为妾的踏脚石。”

现在她做到了,所以贝婧初也帮她一把,将她的竞争对手搞下去。

不就是偷家吗?以为谁不会啊。

门外,正当值的阿洛被侍卫抓了起来,他惊慌失措的想喊出来,才泄出一个音节就被堵住了嘴。

被拖出去,挣扎着想辩解求饶,却只能眼见着那一道门越来越远。

长烟低声吩咐着侍卫们:“手脚轻点。”

这句话让他生起了希望,难道殿下也不愿伤他,只是把他带下去吓唬吓唬?

看来这段时候的卖惨还是有用的,真的引来了那高高在上女子的一丝怜惜。

长烟不知道他的心路,继续说道:“别弄出太大动静打搅了殿下,带出去再处理了就是。”

阿洛挣扎的幅度更大了一点,但是没有用。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招数在这个少女身上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难道她真的是铁石心肠吗?

可惜他想不明白了,不仅如此,连带着和他一起的细作都被清理干净。

贝婧初对雾园的掌控力逐渐向东宫那样靠拢。

这些是好消息,不好的消息是——宫里来了位嬷嬷,笑着对她说:“殿下,贤妃召您进宫一叙。”

贝婧初第一反应是拒绝,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期待

很久没被师父揍过了,那感觉不想回忆。

贝婧初试着商量:“孤久病在床,身子不好,不宜舟车劳顿。”

嬷嬷笑眯眯回道:“贤妃说了,您在园中闷了许久,要出去活动活动,不然人都要躺废了。”

贝婧初:“”

她捂上额头,装作头疼状。

“嬷嬷见谅,孤今日实在身子不适,改日好些了再去拜见贤妃。”

嬷嬷继续用眯眯眼对着她,笑容不变道:“殿下身子不是,奴婢们也不能强来。”

“但是贤妃说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您别逼着她亲自出宫来找您。”

贝婧初:“”

贝婧初欲哭无泪,弱弱的道:“知道了,孤明日便进宫看望贤妃。”

次日,贝婧初进宫。

在见贤妃前需先去拜见皇帝,贝婧初在甘露殿前见等待蒋公公进去通报。

相似的装潢让眼前的甘露殿恍惚和十年前的宣室殿重合,又在下一瞬分开来。

贝婧初回神,眼前的一草一木并不高大,不是幼小孩童矮矮的视角。

她长高了,长大了,也回不去了。

这里是帝王居所,军政重地,不是她用一双小脚到处跑跳撒欢的地方。

蒋公公出来,笑出一脸褶子,“殿下,进去吧。”

这老头的笑脸根本不能用于判断皇帝的态度和心情,圆滑的太监对谁都笑脸相迎,谁都不得罪。

更别说珑守在她手下,蒋之贤也算半个东宫的人,不可能给她摆脸色。

贝婧初进去,对高座上的君父行礼:“儿请陛下万安。”

皇帝抬眼看她,随意道:“起吧。”

皇帝没说看座,但是贝婧初自顾自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面对他睨来的视线,贝婧初坦然一笑:“儿久病不愈,身子不好,不能一直站着,阿耶见谅。”

反正他不可能因为她找了个坐位就废太子。

一旦不奢求拥有以往的父爱,贝婧初就能过得很舒服。

可是怎么会不抱有一丝期盼呢。

没见面的时候可以狠心,想着人若负我,我便负人。

所有的爱护都是在你弱小的前提下。

但是见到人以后,又会想起幼年时的温暖时光,小孩子在父亲身边调皮捣蛋的时候。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贝婧初视线转到身着玄色龙袍的父亲身上,问道:“阿耶近日身体有恙?”

面对皇帝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闻到了一丝苦味。”

皇帝没有回答,而是沉声道:“太子,打听龙体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贝婧初低头冷笑。

她怎么忘了,现在自己做什么都是错。

也就贝靖裕来了才是做什么都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贝婧初直接请辞。

“既然阿耶安好,儿就不多叨扰了,这便去拜会贤妃。”

见孩子出去后,贝恒垂下眼,问进来奉茶的蒋之贤:“你说太子是真病了还是装的?”

蒋之贤:?

他怎么知道?

但是心里的吐槽不能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这个死亡问题。

废话

但是心里的吐槽不能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这个死亡问题。

“这奴婢也不是太医,看不出来殿下的病症。”

他瞧着皇帝的脸色,不太像是满意他回答的样子,补充道:“但是观殿

皇帝回了他两个字:“废话。”

“朕又不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