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钤捂紧了自己的钱袋子。
这怕被欠债的模样实在是太侮辱她啦!
贝婧初承认自己平时压榨他们是有点多,但是从来都没有欠债不还的风评好不好。
她以前根本没借过钱!
捂着钱袋子的贝钤在她怒气快冒出来之前打断:“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仅可以借到钱,甚至不用还。”
这话让人好生心动,但贝婧初警觉地竖起耳朵,连吃带拿的办法,总觉得不是什么人能干出来的事。
果然,贝钤说:“要不哪天你偷偷带几个盗墓贼去把先帝们的陵给刨了,里面的陪葬品金银什么的烧一烧,还会缺吗?”
室内一片的寂静,贝婧初和后方的长烟皓月目瞪口呆。
贝婧初以为自己对他的狗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现在看来认知得还不够清晰。
“我以前认为,我已经够没下限了,是会遭报应的。”
“现在看你还活得好好的,我安心多了。”
“表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祖宗我的祖宗,好像都一样。”
“所以咱们并非盗墓,而是啃老。”
第一次见想自掘祖坟的孝子贤孙。
“虽然可以,但是不至于不至于,亏些银子罢了,功德扣了难补的。”
太阳西斜,一行人玩得畅快。
出了庄子后,长烟却蹙着眉,在贝婧初耳边说道:“殿下,这个庄子有不对劲。”
贝婧初笑容微敛,“你说。”
“奴婢经过的时候,看到了机关的痕迹。”
“寻常人家,也会在自己的别院庄子里建密道吗?”
长烟问得小心,或许是不了解贵胄家中的情况,怕自己误会了。
但贝婧初却知道,不会的。
孩子吵
她在想,贝钤知道这件事吗?
作为太子詹事的他,难道也不可信了吗?
“明日他们回城后,你领着人来探一探,不要打草惊蛇。”
次日,长烟带回了消息:“殿下,奴婢带着人偷偷潜进去,路上还有些机关,好在奴婢破解了。”
“外面看着幽闭,进去深一些,却有人在路上看守。”
“奴婢记得您不要打草惊蛇的吩咐,就退回来了。”
贝婧初听得心里越来越沉,默了一息,才轻声道:“知道了。”
各家都有秘密,但没有谁家的秘密需要掩盖到这种地步。
“再探,带一份迷香去,把守卫熏睡着以后进去。”
长烟立刻再探,不久就回来禀报:“殿下,是一条通往庄子外的密道,中间是一个放金银财物的库房,非常大。”
“奴婢粗略看了一下,已经赶上钱庄四年的盈利了。”
“咱们的钱庄盈收是多么庞大,您是最知晓的。”
对,她知道。
所以一个普通的长公主,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财的。
难道是贪污吗?
贝婧初竟是松了口气,作为皇亲,咸宁姑姑至多被降爵,贝钤他们也不会受到牵连。
大越清腐风波过去已久,虽然因为这件事斩了太多人,贝婧初和自家阿耶到现在还被仇家接连刺杀。
她偷偷带着人查从咸宁长公主手上流过的公款,但账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不对劲的痕迹。
面对这个结果,贝婧初也只能继续查。
暗地里的事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日子依旧是和谐过下去。
正月十五元宵节,没有宵禁。
宫宴散去,难得的年节,所有人都抛却了烦恼出来庆贺。
贝婧初也和往年一样,从没守过不得出宫的规矩,和一众小伙伴们一起去看灯游玩。
身后还拖了几个尾巴。
二公主贝嫣羽挽着她的胳膊,一甩一甩地撒娇,朝着三皇子贝靖裕嘚瑟。
男孩气得不干了,也上来去挽她另一只胳膊。
贝嫣羽气呼呼地去拍他:“阿耶说了,你是男孩子,你已经十三岁了,不能再牵长姊了!”
“只有妹妹可以牵长姊,弟弟长大了不行!”
贝靖裕躲过她的巴掌攻击后又挽上来。
“我就牵我就牵!”
“有本事你打我呀!略略略略略略略~”
贝嫣羽真过去打,男孩立刻惨嚎:“长姊救命!”
“你管管她——”
贝婧初:耳朵疼。
好吵,头有点痛。
她试图劝架:“你们别闹了,乖一点。”
还在吵
“这是在外面,你们二人注意一下咱们家的形象。”
并没有作用。
贝婧初深吸一口气,吼道:“停!老子数三声!再闹给我回宫去!三——二——”
两小孩立刻安静下来,乖乖地分开在她两边,跟小羊羔一样。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闹腾啥呢。
想到自己本来应该还要带三个,贝婧初就忍不住打了寒颤。
孩子们憋在宫里,都想看外面的世界,小孩们全都来撒娇求她。
与月争辉
贝婧初差点就心软都答应了。
要不是她觉得,弟弟妹妹全部带出来,要是遇上个刺杀什么的,简直叫个一网打尽。
就只带了两个大些的,好管的相对好管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