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尽莞猜测着:“我真不信你现在还没开窍,难道是你看上的姑娘身份太低了,你不敢和母亲说?”
“烟花之地虽然被禁止了财色交易,但你看上谁,赎回来也可以的。”
“二十的大小伙子还没长这根筋”贝尽莞顿了一下,犹豫道:“若是你偏好龙阳,娘劝劝自己,也是能接受的。”
“话说我的儿,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贝钤:
“可是我自己不能接受”
小侯爷崩溃挠头,但是无用。
咸宁长公主继续问道“雷念儿和你同是东宫臣属,应当相熟,你们关系是不是挺和谐的?”
“”
“要不直接给你送东宫的床上去,我儿长得不错,太子渐大了,应当不会嫌弃你老的。”
“”
“你不喜欢巾帼豪杰吗?太子的义姊有个县主的爵位,和你公主之子,也很相配。”
“”
“周欢酒和你年岁相近,你们幼年也有同窗之谊,你觉得怎么样?”
“”
“阿娘,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听不下去了,他直接起身遁走,跟屁股后边有人追杀似的。
酒酒上当
次日的东宫小朝会散去,贝钤被单独留下。
“表兄,姑妹来求我少给你派些活儿,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
“看在咱们亲戚的面子上,孤也不能就这么耽误了你。”
“你这两个月下朝后,不必在詹事府点卯上职了。”
“抓紧机会相看人家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贝钤震惊无措之余,有了那么些微的惊喜,问道:“所以是可以不干活了吗?”
贝婧初微笑:“青天白日的做什么美梦,居家办公罢了。”
贝钤:呵,初扒皮还是初扒皮。
得到了并不完整的假期,贝钤走出东宫,冲着门口等候的下人吩咐道:“母亲急了,让我相看人家的消息,你散播出去,”
“尽量自然地,传到挽园里去。”
没过多久,东宫里来了一个上钩的姑娘。
“初初,贝钤那厮订婚了吗?”
下人把茶端上去,周欢酒端起来准备猛饮,下一瞬发出一声惨嚎:“烫!烫烫烫烫烫!”
“”
皓月已经吩咐了:“上些冰来。”
此时暖春,还没到用冰的时候。
等冰块从冰窖里被砸上来的时候,周欢酒都痊愈了。
她恢复了满满活力,给自己的行为辩解:“不是,只是有一个小婢女和我说过,她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本来是无话不谈的友人。”
“但是,那人成家后,他的妻子便看不惯他们来往太过,不信他们是单纯的友情,觉得他们总是暗中苟且。”
“两人的关系便疏远得和陌生人一般,街上碰面了都不会打招呼。”
“我那小婢女也理解,她说自己的丈夫若是有情谊深重的青梅,她也是不开心的。”
“但是好好的一份幼时情谊,就这么消弭了,未免觉得可惜。”
贝婧初:“所以?”
周欢酒小手拘谨地握在一起,提了一个建议:“要不,我和他搭个伙凑日子吧。”
贝婧初:???!!!娘耶——你什么时候看上他的!
“都那么熟了,我们不至于闹矛盾,而且我对咱们的交情都心里有数,他和咱们这些女孩子走得近了,我也不会乱吃飞醋。”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妻贤夫祸少,要是贝钤看走眼,娶了一个有歪心思的姑娘,他可是太子詹事,会耽误你很多事的,还是大事!”
贝婧初控制住自己的嘴角,忍耐住进入瓜田的欣喜,让自己努力不化身为猹。
熟人的瓜才是最好吃的!
她冠冕堂皇地叹气:“可姻缘这事,不能强求。”
“万一表兄不愿意找个相熟之人将就,而一定要寻求自己的真命天女呢?”
对面的某人有些蔫了,弱弱地回:“所以,你探探他的口风嘛~”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周欢酒的手指甲抠着茶杯的杯沿,“要是问了结果不好,连朋友都做不成。”
有道理,但是贝婧初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而是:“不行,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看上他的?”
周欢酒转移话题:“初初,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贝婧初:“让禁卫绑了,洗干净送我床上。”
周欢酒:???
“开玩笑开玩笑。”
正当周欢酒松了一口气,贝婧初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我觉得,贝钤这样的,用这种方法很合适呀~”
询问
“咱们先这样,你直接去把他睡了。”
“表兄也不乱搞,身上应当是没病的。”
“而且他一天天的熬大夜,像被吸了阳气一样来上朝,我怀疑他可能是肾虚的。”
“你正好去试试,要是肾真的虚,这婚事就先罢了,毕竟以后不性福还是很难过的。”
周欢酒一脸懵懂地听着贝婧初在哪儿出主意,旁边的皓月欲言又止很多次,最后选择闭嘴。
算了,殿下高兴就好。
说上头了,贝婧初还从自己的靠枕底下摸出了一本小册子,大喇喇地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