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进去,就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情报和商城都回来了。

她试探性地喊:[统子?]

[宿主?是宿主吗?]

还没等她应声,系统的小电音开始哇哇大哭,震得贝婧初脑仁儿疼。

[呜呜呜呜宿主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好黑,我好害怕呜呜呜~]

[突然一下就黑了,我叫你你也不应我。]

[是不是因为我没用,你不要我了呀?]

[你别不要我呀宿主,我会很乖的呜呜呜。]

[虽然我是废了点,但你也没有别的统呀,还是能勉强用用我的是不是。]

[还是说,你背着我有别的统了,新统胜旧统了,就不要我了嘤嘤嘤~]

贝婧初:

算了,看它这蠢样儿,也问不出有用的。

感觉有灵魂和没有灵魂的智商差别,似乎不大。

唉~还是得靠她自己。

贝婧初回忆着系统出现时发生的事,刚才也没干什么,就戴了一个平安扣?

贝婧初突然想到什么,平安扣是她自满月以来,就一直不离身的东西。

所以

她把平安扣解下来,放到桌上,叫了声系统。

系统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干、干嘛?]

可能是距离不够远。

她走出屋外。

[统子?]

[亲,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果然。

她进去拿起平安扣,脑子里突突的,系统的电音哭嚎更厉害了。

[呜呜呜呜宿主,刚才怎么又黑了?我是不是出故障了?我是不是数据紊乱了呀?]

贝婧初暂时没理它,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现在的系统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眼前怎么一闪一闪的啊]

[我不是要死了吧?我觉得自己还是宝宝呢,怎么就故障了呢?]

[我不想死啊宿主嘤嘤嘤。]

这声音实在太吵了,贝婧初有一种把平安扣丢出去,手动屏蔽它的冲动。

她无奈地吐了口气,试着安慰它:[没有没有,不是你系统数据的问题。]

[相信我,你不会死的。]

系统:[我不相信!]

[你又不懂系统,呜呜。]

贝婧初:累了,毁灭吧。

时隔许久,她再次来到摘星楼。

上次误闯之后,她偶尔会来玩一次。

这里和太极宫是不一样的清幽之景,很能静心凝神。

但来得不多。

毕竟她可是很忙的。

敲门后,开门的人把她引到了老地方坐着。

一个人没待多久,那神秘的国师便进来了。

贝婧初也不跟他绕弯子。

解下腰间的平安扣。

“我还记得,第一次来寻国师的时候,您叮嘱我,这平安扣要随身携带。”

“现在想想实在好奇,这平安扣可是什么神奇之物吗?”

他依旧带着纬帽,看不清表情。

那嗓音清清淡淡:“平安扣寓意平安,臣自是希望殿下能得平安。”

贝婧初微微偏头,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怀疑:“真无奇异之处?”

他伸手,贝婧初把平安扣放到他手上。

国师另一只手伸出,指着躺在他左手心的平安扣。

“殿下您看,这白玉通透无暇,在日月之光下格外朦胧灵气,宛如在吸收天地精华。”

确实。

“所以这是一块吸收天地精华的灵物?”

国师一拍腿,道:“所以它贵呀!”

贝婧初:

“殿下满月,臣自然不能送太差的东西是吧。”

“这东西上得了台面,送出去,陛下不会觉得我是在敷衍他。”

“那你为何叮嘱我定要随身携带。”

国师的声音颇为振振有词:“好东西不戴着,拿来压箱底,不是浪费了吗?”

“臣送了好东西给别人,自然是希望她天天戴着了。”

【这解释还真合理】

【但是我不信!】

纬帽下的唇角微勾。

他拎着平安扣晃了晃,贝婧初伸手抓回来。

“还给我。”

他问:“殿下是遭遇了什么,被这玉庇佑了吗?”

“难道以为是在下的手笔不成?”

贝婧初没有否认,沉默就是肯定。

国师“唉”了一声,盘坐的双腿换了个姿势。

他轻轻拍了下面前的桌子,显得自己的话分外真诚些。

“我哪儿有这般通天的本事?殿下莫不是以为,我是什么神仙精怪么?”

这粗糙的演技,表演成分过于夸张。

贝婧初看着扣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再想到外头都传的,国师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这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真是山精野怪的,反而还合理呢。】

【我都穿越了,再来点不科学的也很正常。】

【要不把他纬帽扯下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想到就做。

她突然起身,去扯他的纬帽。

看着如文弱书生一般的人微微后仰,闪开了。

像是早有准备似的,非常的淡然。

失败了,贝婧初也没觉得尴尬。

自然地坐回去,拿起茶杯喝水。

对面的人也当做无事发生似的,倾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