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的人不接受。

有何不可?当然不可。

公主怎么能和皇子享同样的待遇?

皇子里面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封亲王的。

他们人坚持着祖宗礼法,捍卫着自己守了一辈子的信条。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

“再多说一句,你们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轻飘飘一句话,一触即发的朝堂安静下来。

“还有人拿着祖宗礼法说事,朕就送你们下去见祖宗。”

“那么多国事堆积着不处理,一问就说没办法,找你们有事的时候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一到这种不重要的细枝末节,一个个就跳出来了,满口祖宗家法,都是正气凛然的卫道士,正直不屈的士大夫。”

“早朝听你们在这里说废话,朕还不如多睡会儿。”

“朕意已决,此事揭过,下一件事,奏上来。”

早朝一下,朝臣们各自去上职,等到午时回府。

有孩子在弘文馆的,都回得极快。

许兰期正在家等着儿子。

许承昼一回家就接到了父亲的指令,让他再加把劲儿,一定要和公主打好关系。

“陛下是真疼这个女儿,本来以为他盼儿子盼了许久,应该更疼皇子才是。”

“没想到,人才四岁就想着给她封邑了。”

“大公主该是大越史上最早有封号的公主了。”

“之前让你接近她果然没错,你要加把劲儿了。”

“按这个势头来看,只要你能得她的青眼成为驸马。不管你有没有本事,就算你是个废物,陛下为了女儿也能把朽木包金。”

许承昼听后却是卸了力气,软趴趴地趴在桌子上。

“怎么了?不顺利?”

“唉~”

小男孩叹了一口气。

“殿下很好,对我也很和善亲近。”

“但我总觉得,不是因为我怎样,而是因为我送了她许多值钱的东西?”

许承昼茫然的思考人生,总觉得他在殿下心里,没有那些小玩意儿来得重要呢。

许兰期不解:“不会吧,皇室富贵,大公主竟还是个贪财的?”

贪财的大公主正试图在宣室殿撒野,给自己争取出宫玩耍的机会。

大招正在准备中,贝婧初手上被塞了一道圣旨,打断施法。

皇帝示意:“打开看看。”

大招被打断了,贝婧初打开圣旨看了一下。

【哦~给我封邑啊】

【什么?】

【给我封邑!】

贝婧初有些懵,“意思是说,天坞以后的税收都给我了?”

“也不是都,地税会给一部分交于殿下。”

【蛙趣,发财了!】

“阿耶真好,谢谢阿耶!”

贝婧初很高兴,高兴得像是忘了什么。

直到午膳都吃完了,她才勉强想起来。

“阿耶,我想出宫玩去。”

她已经准备好了,要是阿耶不答应,她就开始哭!

“好。”

【好像没有发挥的余地唉~】

“那我要凌晨才回来,我要看灯会。”

【这次总不能痛快答应了吧,要是他不同意的话,我就】

“好。”

“”

“那我还要带上念儿他们。”

“好。”

【可恶,真的没法闹了,感觉有点憋屈是怎么回事?】

午后,贝婧初把可以出宫玩的消息告诉另外几个,小家伙们全都高兴地在原地跳。

一旁的贝钤:

贝婧初被他拍了拍,转头就是一张放大的死鱼脸。

“我只说了招待你一个,你给我带这么多人?”

“公主殿下,想要你表兄命可以直说,不用这么委婉。”

【啊这】

她好像确实理亏,贝婧初只能弱弱地问:“那那你就只管我,我管他们行不行?”

贝钤扶额认命。

傍晚散学,几个小孩撒着欢往宫门口出去,然后在门外见到了等候已久的护卫队。

二十来号人乌泱泱围着五个小孩,看上去弱小可怜又无助。

靠着标志性的面具,贝婧初认出了颜仲。

他也换下了便装,没有猥猥琐琐地暗中窥探。

贝婧初好奇:“你不是暗卫吗?现在改明卫了?”

颜仲老实回答:“今日元宵,街上人多。属下容易隐匿,但不容易看到殿下。”

“毕竟您很矮,容易被人群淹没”

贝婧初紧急打断他的话:“停!”

再说下去伤自尊了,她堂堂才封的天坞公主不要面子的吗?

打铁花

几人先去了咸宁长公主府用晚膳,等天幕彻底暗下来就上街。

琳琅满目的花灯挂在街边的小摊子上。

兔子、螃蟹。

花灯做工精巧,关节、眼珠还能活动。

摊主熟练地操作起来,像是活的一样。

贝婧初直接就买了。

不过让她自己玩,那小兔子就很呆板僵硬。

果然这种东西只有卖的人才知道怎么玩。

贝婧初玩腻了,把花灯丢给了颜仲,继续给下一个摊主送钱。

一行人穿着打扮和街上人群格格不入,但难得佳节,周围也多得是被仆从侍卫跟着的富贵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