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等京城推行以后再为我封赏。”

许兰期扶着心口缓缓坐下,口中念着:“等会儿等会儿,你让我缓缓。”

“你是说,陛下说的那个藏起来的奇才,是你?”

许欣姝点头。

许兰期被震撼了一把,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

他们祖坟什么时候冒青烟了吗?

不行,改天得去看看是不是祖坟着了。

这时许夫人带着儿子也来了。

兄妹俩默契地止住这个话题。

“我们家的兄弟姊妹只剩你我二人了,你一个人离京,兄长怎么能放心。”

“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多危险啊!”

许欣姝:“陛下给我安排了一车的侍卫。”

“”

不行,他还是担心。

“那你银两够吗?”

“穷家富路,在外面没钱寸步难行。”

许欣姝:“陛下赏了我五箱黄金。”

“”

许兰期:“哦。”

许兰期看着自己让人抬出来的那些珠宝。

木然道:“既然陛下赏你了,那你阿嫂准备的财物你应该不需要了吧,那我就”

≈ot;需要的,需要的!≈ot;

许欣姝拦住他。

“在外出行钱当然是越多越好啦~谢谢阿嫂。”

许夫人回以一笑。

许兰期神色复杂道:“陛下对你的优待也太好了,为兄甚至觉得自己用处不大。”

许欣姝:你没觉得错,本来就用处不大。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嘞。

但是见兄长心情不好的样子,她还是善良地住嘴了。

许大郎哭窘着一张小脸:“姑妹是要走了吗?”

“什么时候回来啊?”

“能不能不走啊?”

“姑妹走了,阿昼以后就难见到你了。”

他是真伤心,还哭出来了两根鼻涕,看得许兰期和许夫人一阵嫌弃。

许欣姝:

“平时我在宫里你也难见到我啊”

许大郎哄不好了:“那不一样。”

许欣姝对着兄长求救,眼神示意:哄哄你儿子。

许兰期走开了。

许欣姝又求助嫂子。

许夫人转过头当看不见。

谁弄哭的谁哄。

许欣姝只好安慰他:“乖啊昼儿,姑妹会回来的,大概过个三,哦不四五六七八年?”

“就回来了。”

许大郎一听,哭得更伤心了,伤心得许欣姝以为自己死了。

这小子在号丧。

看哄是哄不好了,许欣姝决定以毒攻毒。

“听说昼儿要进弘文馆了。”

许承昼挂着鼻涕,疑问道:“那和姑妹要走有什么关系。”

许欣姝笑得幸灾乐祸,发出来自地狱的声音:“以后你就要寅时二刻便起床,每天做课业奋战到晚上。”

“一年到头只有过节才能休息,根本没时间想姑妹啦~”

许承昼:

许承昼跑去找亲爹算账去了。

边跑边喊:“骗子!你不是说弘文馆很轻松的吗!”

许欣姝松了一口气,祸水东引果然是兵家良策。

抓周

贝婧初的周岁宴也依旧热闹。

到了抓周的环节,地上的红布上摆满了吉祥寓意的物件。

有象征了学识渊博、才华横溢的书册。

有象征精通理算,财运亨通的算盘。

象征武艺高强,身强体健的金匕首。

绣线、福袋、毛笔、金汤匙等等等等。

贝婧初被阿耶放到红布中央,皇帝拍拍她,指了一下。

“去抓吧,抓到什么就是你的。”

贝婧初回头,确认似的问了一次:“真哒?”

皇帝点头:“真的。”

虽然抓周只是一个美好的寓意期待,但众人还是好奇地去看大公主能抓个什么。

只见贝婧初爬呀爬,爬到了红布的角落。

那里放了一把檀木梳。

嗯,梳子,很符合女孩子。

到时候就奉承陛下,说公主将来一定天香国色。

然后,贝婧初抓住了红布的一角。

抓着那一角爬到了另一边,上面的东西都被裹挟着往中间裹去。

贝婧初再爬往了另外三个角落,红布一卷,里面的东西叮叮当当响。

整块布团起来比她人还大。

贝婧初乐滋滋地抱着布团。

“我哒!”

皇帝:

众人:

贝婧初紧紧地抱着布团,眼巴巴地看着皇帝,再次强调了一遍:“我哒!”

【你说了我抓到就是我的,不能反悔。】

【反悔就是坏阿耶!】

皇帝:

要不是众臣都在下面看着,他要维持自己的威严形象。

皇帝简直想捂脸叹口气。

他真的会谢。

这时,许兰期笑呵呵的恭贺道:“大公主这是有统帅之才呀。”

“一网打尽,哦不,揽尽天下有才之辈。”

看着陛下的脸色变好,臣子们暗骂中书令老狐狸。

纷纷说好话恭维。

回到宣室殿后,贝婧初继续练习走路。

她的腿越来越有力量了,离能自己走肯定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