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莉亚娜觉得自己从教授脸上看出了不知所措。
艾伯特被解除咒语,他不顾狼狈,快速甚至是敷衍地向其他人点头致意,没有多说一句,就拉着女儿进入一个空房间,片刻,大家都听到了艾伯特的大嗓门。
“我,这么多年来,我加入凤凰社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保护你们,尤其是你的安全,而你,赫莉亚娜艾洛,你亲手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你对神秘人的势力和力量有多强没有一点意识,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听到女儿居然想加入凤凰社,艾伯特怒不可遏,他控制不住地大声,或者说咆哮起来。
赫莉亚娜的眼泪瞬间涌入眼眶,这是爸爸第一次这么对她,她想说些什么,但话语全部哽咽着全部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艾伯特刚刚吼完就后悔了,他不应该这么对女儿,现在看着女儿压抑着泪水,低下头不肯看他的模样,艾伯特叹了口气:“对不起莉娜,爸爸不该这么对你,对不起,宝贝,爸爸错了,莉娜,爸爸太害怕了。”
他的声音发抖,上前将女儿抱在怀里。
身为一个格兰芬多,艾伯特当然具有格兰芬多式的勇气,他不怕与伏地魔对抗,不怕受伤,不畏死亡,他见过太多因为伏地魔和食死徒而死亡的普通人和同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无所畏惧,对艾伯特而言,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挚爱被伤害。
为此,加入凤凰社的事情他连梅都没有说起过,因为他知道梅如果知晓有对抗伏地魔的组织,一定会要求加入的,他不敢承担一丁点失去妻女的可能性。
“莉娜,不要掺和进这些事情好吗?”艾伯特说,“这些是大人的事情,你不用管这些,这些事情与你无关,爸爸会给你创造一个没有危险,不用忧心的生活的。”
赫莉亚娜终于觉得嗓子通顺了些,堵住嗓子的话倾吐而出,她声音哑哑的“这不只是大人的事情,这是所有人的事情!爸爸,你和妈妈以前告诉过我,逃避不能带来荣耀,战斗才行!”
她又哭了。
“你想让我生活在安全的世界里,我也想确保我爱的人没有危险,我会和所爱之人一起战斗。”
艾伯特心绪复杂难平“你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爸爸!”赫莉亚娜打断了他,“我选择了我的道路。”
不仅仅是为所爱而战,更是因为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她不在乎结果和旁人的看法,她会按照自己的选择走下去,她是一个赫奇帕奇,忠诚且坚韧。
斯内普一直坐在离这个房间最近的椅子上,他清晰地听见了这句话,他明白,艾伯特不可能阻止得了赫莉亚娜了。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是骄傲于赫莉亚娜的坚定和勇气,又是失望于艾伯特没能劝说她远离危险,一时间,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与此同时,在听到她说“一起战斗”这句话时,他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斯内普压住胸口,他怕刚刚那声不同寻常的心跳声被人听见,抬头看去,没人注意到他,艾伯特已经出来了。
亚瑟挨着艾伯特坐下,莫丽道:“孩子们都一个样,我们家的那些小兔崽子们也是如此。”
“我们不该将孩子们牵扯进来!”艾伯特说。
“我完全同意。”莫丽道,她刚刚还责怪西里斯告诉孩子们太多凤凰社和神秘人的事情,甚至还暗暗地瞪了一眼斯内普,怪他将赫莉亚娜带过来。
“但我们毫无办法能说服他们。”
想起家里的几个孩子,莫丽特别能体会艾伯特的心情。
孩子们在成长,他们早已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想到赫莉亚娜说“我选择了我的道路”时的坚定,艾伯特无可奈何地叹气。
赫莉亚娜在厨房用清水洗了把脸,而后才走上楼梯到二楼。
赫敏和金妮假装没有听见艾洛家父女的争执,把她拉到一扇门前:“这是你在这里的卧室,我们的在你隔壁,女生宿舍就在这层。”
“注意,不要打开那个角落的写字台,那里面有一只博格特。”金妮指着壁炉旁的垃圾堆道。
赫莉亚娜点点头,环顾四周,壁炉脏兮兮的,两边靠墙摆着一溜高大的橱柜,玻璃柜门黑漆漆的,几乎看不清柜子里的东西。
“这里的橱柜这么脏,为什么不擦一下呢?里面都有什么?”
“我们刚刚打开玻璃柜门看了里面的东西。”弗雷德说。
“全是黑魔法物件。”乔治道。
“也不尽然”罗恩说,“这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挂坠盒吗?”
他手里拿着一个漂亮华丽的挂坠盒摆弄着,看上去像是一大块晶莹剔透的水晶,水晶里有一条绿色小蛇。
“我敢说这也是个黑魔法物件!”弗雷德说。
“说不定和那个咬人的银制鼻烟盒一样。”乔治说
他们俩看好戏般冲着罗恩说:“你打开试试。”
罗恩抿了抿嘴,扣着挂坠盒的动作顿了一下,顺手将挂坠盒仍回原地,然而这个漂亮的盒子磕到橱柜边,被弹到地上,水晶与木质地板相撞,从楼梯栏杆间滑了出去,掉到一楼。
大家探出脑袋,看到一楼一个刚踏出门的人把脚收回去,挂坠盒就掉在他脚边,如果他出来早一点,这个挂坠盒一定会砸中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