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诵被木马一手的凉意打了个寒噤,“凭什么我对你好?我欠你的?”
木马脸埋在对方肩窝里,他很是贪恋的啄了对方侧颈一口:“我也会对你好的。”
“你拿什么对我好?”楚诵本来想破口大骂,但是又觉得多半不管用。
“用……脸,可以吗?”
木马正回头,用一张十分新鲜的脸看着对方。
不知道是哪来的错觉,他看着前面的人多少真有点……新鲜?就好像刚刚认识似的。
特别不像木马。
但是很像那个南极洲地底基地下,被尘封在地板下的那一地复制品木马。
“用脸也不行。”楚诵说。
木马把人搂紧了,“我们可以先进家里吗,邻居过来了。”
“!”楚诵这才发现他们还站在家门外。
楚诵手忙脚乱的拽着木马进了屋,然后回想起邻居看他们那副神情就倍感尴尬。
“有时候我都不想说你……”楚诵背靠在门后,力有余而心不足。
木马用一种很是狡诈的目光看着对方,“那你说我。”
楚诵:“……”
木马怼到对方面前,又是直接钻进对方怀里,楚诵的体型要比他小一点,所以这么抱总感觉有点不完满。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楚诵暗叹了一口气。
木马说“好”,然后亲了楚诵脸颊一口。
“你就不能……”楚诵语塞了。
“能。”
木马堵住对方的嘴,一手握住楚诵的后颈使其抬起头来与自己接吻。
“……”
四只眼睛对上,木马慢慢合上眼,楚诵不为所动,直到木马抽出一只手来,用手心覆盖住楚诵的眼睛,他才也慢慢闭了眼。
反正闭上眼睛,爱谁谁也看不见,楚诵心想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也还挺不错的,楚诵觉得。
后来木马把他抱起来去了沙发上,两人缠着滚了一圈,楚诵有点晕乎,木马便抓到了机会,埋头在对方精神处行了个方便。
楚诵觉得躺着有点狼狈,于是坐了起来,“别了……”
木马跪在沙发前,,“那你别看我。”
“……”楚诵心里斗争了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睛。
后来楚诵心里过不去,手生的也给对方回了个礼。
晚上木马要跟他睡,楚诵拒绝了,冲动总得有个度,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但两人又相当美满的度过了不长不短的一周同居生活。
楚诵同意搬回去了,两人不用上班的日子就吃着楚诵那点家底,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吃东西再亲个嘴然后下午出去溜溜,吃喝玩乐一样不拉,晚上做些点到为止的事情。
但楚诵还不觉得他们是恋人,因为木马后面也没提过了。
又过了一周后,楚诵突然想起好些日子没见过杜云娘了,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发现一直是无人接听,于是准备上门看看是不是出事了。
天气已经开始降温了,楚诵拿出了那条蓝色菱格围巾给木马围上,但木马很是不高兴的摘下来了。
“?”楚诵有点意外。
木马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于是捡起了地上的围巾丢到沙发上说:“我不冷。”
“行。”楚诵仍旧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没多追问。
他牵着木马出了门,现在楚诵不太理会路人的目光了,主要是木马太闹腾了,不这样木马就会话很多,要么一直生闷气,实在难哄。
在过马路时,他们前面走着一老一小,那小孩儿手不知道怎么松了,手里的气球立马飞了出去。
楚诵下意识就要去抓,但速度实在跟不上,木马松开楚诵,直接就往后去追气球,结果迎面撞上了一辆客车。
在长达一天一夜的抢救后,医生也曾多次告诉楚诵,木马的伤势并不至于到无可挽留的地步,但在出重症监护室后的三天……
就在楚诵的眼皮底下,木马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心跳直接变成零,连着他缠着一身绷带的肉体,变成了一具肉模,最后连医生护士都没赶到,就彻底消失殆尽了。
病床上只剩散乱的绷带,以及一个狼牙坠子,那是楚诵后来给他补上的。
医生一直追问楚诵病人去哪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楚诵说不清了,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他又知道他和木马本不就是这个时空的人,他们或许真的就是什么改造品,也或许他们的死亡形式就是这么潦草。
所以他只说:“他逃院回家了,我们不住了,谢谢。”
不知又过去了几天,楚诵从空球走了一圈回来后,他确信木马死了,也真的从两个时空里消失了。
可是,楚诵发现,他有点想念木马。
:我不明白
“我睡了……多久?”
“不清楚。”
木马看着对床上的杜云娘同样一脸虚力疲惫,想再问什么又闭嘴了。
等到四肢上的电子锁都打开,两人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气儿,安切尔摘下护目镜从隔间外进来,难掩脸上兴奋的鼓了鼓掌。
“父亲……我。”杜云娘扶着实验床坐了起来。
安切尔拍了拍杜云娘的肩,“很成功。”
杜云娘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木马,“我怎么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