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快去,订些好菜。”
“放心吧,娘。徐伯母头一次上门,我肯定订最好的菜。”
叶秋熙说完就转身出门,本来就是客套的话。但徐唐氏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不喜,这秋哥儿真能花钱,以后来得了。
她对王秀认真说道:“你我两家都是有读书人的,你应该知道读书可是要花不少钱的,这不该花的千万得省。”
王秀对读书花钱这事深有体会,因此也没多想,便点头赞同道:“是呀,要不是手里还有半个铺子,我家秋哥儿他爹也不能安心读书。”
宁岳早已移步到门口等着叶秋熙,没想到人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
“你出来干什么?”宁岳对石头的语气十分不善。
到了外面石头终于不再憋笑,他笑的脸色通红。
“叶巧然的脸色真难看,真是笑死我了。”
叶秋熙疑惑了:“她不是害羞了吗?”
石头笑的更欢畅了:“她害羞个屁,怕是心里都恨死赵泽了。”
叶秋熙更疑惑了:“她为什么要恨死赵泽?”
宁岳冷冷地看着石头,说:“她更恨的是将赵泽带来的人。”
饭桌叶于立与徐世员说着科考之事,王秀陪着徐唐氏说家常,石头拉着赵泽让他讲当年走商之事,宁岳、叶秋熙至身之外专心吃饭,叶巧然当真是喝一口水都嫌堵的慌。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才结束,送走赵泽和徐世员母子,王秀和叶于立全都松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饭桌上的气氛总透出一丝尴尬。
叶巧然在迫不及待躲回房里,今天这情形实在是比订婚那天还让她难受。
宁岳阻止石头继续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跟王秀与叶于立打完招呼回去。
石头意犹未尽,打完招呼回房睡觉。
人都走完,王秀才有功夫拉过叶秋熙,问:“你跟巧然怎么跟世员母子一起回来?”
说到这个,叶秋熙很无奈,他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上午出门的时候,石头和巧然拌嘴,然后我们四人就分开了。宁岳和石头,我跟巧然,本来说好上午逛逛,下午去游船。也不知道怎么就走着走着就到了徐世员家附近,然后就碰到了他娘,本来说几句话打个招呼就成,巧然还真应了徐伯母去她家里坐坐,那坐一会儿也行,可我怎么使眼色巧然也不走。”
说到这里叶秋熙也有些动
气:“最后午饭还在那吃的。”
王秀心里一紧,随后一想,都订婚了,又有叶巧然在,也不算私德过分。
便安慰道:“一顿饭的事,吃就吃了,就当提前了解婆家。”
叶秋熙不高兴地说道:“徐伯母让我做饭,巧然说我从小不善长厨房的事,要帮我。结果她俩在做饭,我在一旁干站着,想上前帮忙,可做什么都被说道两句,太尴尬了。”
王秀一听心里不舒服,可也不好跟着自家哥儿一起说婆婆坏话,毕竟成亲后还要去徐家过日子。
便说:“好了,不气了,去睡吧。玩了两天,明天哪都不去,就在家歇着。”
叶秋熙撅着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嘀咕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再出去,烦人的很。”
说完就起身出门,走路的样子好像在发泄脾气一般。
王秀无奈摇头,最后眉头一皱同叶于立说:“这巧然是怎么回事?我老觉得她对徐唐氏过于热情。”
叶于立茫然抬头,还没从脑子里的策论中回过神。
“你说巧然什么?”
王秀顿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没个爹样。
这边,徐唐氏对儿子说:“今晚这一顿可是花了不少钱,哎,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徐世员不解道:“娘这是何意?”
徐唐氏:“我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在为你成亲后的日子着想,这秋哥儿饭都做不好,花钱又大手大脚的。你是没看见他中午在厨房时那样子,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洗米时被水冲走的米粒都能再熬一顿粥了。”
徐世员好笑道:“这也太夸张了。”
徐唐氏:“是吧,真是太夸张的,哪有人家的小哥儿连米都洗不好的。”
徐世员噎住,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顿时也没有闲聊的心情。
徐唐氏又问:“晚饭吃的如何?”
徐世员点头:“挺好的。”
徐唐氏满意:“那就好。”
随后又嫌弃地说:“那个叫石头的,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那盘炒肉要不是我手快给你夹了好几筷,你都吃不上。不过是村民,居然还留家里供吃供喝供住。不知道的,还以为叶家是豪绅,假阔绰。”
徐世员蹙眉:“娘,这是人家家事,与我们何干。”
徐唐氏瞪他一眼:“说你傻,你真傻。你都跟叶秋熙订亲了,他家的不是我们家的,现在多花一分钱,都是在花我们家的钱。”
徐世员:“这话说太早了,您以后不要说了。让叶家听了去,像什么样子。”
徐唐氏当然知道这话不能随便说:“我就在你面前才这么说的,咱母子关起门来才是一家人,娘在你面前说话还有什么好顾及的。以后还要给叶家两老的养老送终,仔细想一想,还挺亏的,你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万一,叶于立中不了举人,那他这辈子也就是个秀才了。啧啧啧……早知道这婚事就不该早早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