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你这个魔鬼!枉我几次救你,你竟然这么报答我!”十七眼睛爆红,浑身发抖。
“还有比以身相许更好的报答吗!”随便突然发狂似得大笑!
十七看着发狂的随便心情复杂,摸了摸锁骨处的咬痕,痛到站不稳,黏稠的血液顺着锁骨流淌,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伤口,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错过了,随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个曾经熬那么多的夜为他制作机械鹰隼的人他又如何下的去手!
可在随便看来,这正是下手的理由之一!
“你的伤没事吧?”随便恢复了理智,刚要走过去查看伤口,却被十七一把推开!
“你走!我不想再见你!”
随便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十七,抗在肩上,少年的身形看上去走得有些吃力,十七完了命地挣扎,一个趔趄二人摔倒在地,爬起来又是一阵纠缠,十七又被随便抱在怀里,他猛推开来,摔倒在地,又迅速起身,二人你来我往,愣是谁也不妥协,就这么磕磕绊绊,几乎是滚下了山坡。
“你的伤口需要上点药!”随便将十七拉入怀中,十七一拳砸在随便胸口,“你离我远点儿!”
二人几乎是你打我挡,你推我攘地到了营地里的医生这儿,还没到跟前,医务室的门开了,周颂走了出来,面露惊讶:“你们谁受伤了吗?”
“没有……”
“对!十七受伤了!”随便投向周颂的眼神带着掩饰不住的挑衅意味。
十七气得牙痒痒,却不敢发作,偷偷在随便后腰顶了一拳。
“你伤哪了?”周颂立马上前拉住十七的胳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儿,别听他胡说。就是路过这儿。”十七连忙解释,微微侧身抬胳膊,让衣领能好点儿好挡住伤口。
“哦,路过啊!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
“随便走走。”
“那我陪你我吧!”
“不用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十七故作淡定。
“好吧,那我先回,我等你回来!”
“你不用等,今天十七跟我住一屋。”随便搭上十七的肩膀,故意搂紧了十七。
十七尴尬又生气,“随便他夜里梦游,有时候会打人!我得看着他!”
周颂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回。”
周颂一走,随便就拉着十七敲响了医务室的门。
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慢慢悠悠地打开了门,随便惊讶又惊喜地叫出声来,
“陈叔叔!”
陈鸣九在经历了众多波折之后,被光宇族收留,成为了族里唯一的医生。
初见时,陈鸣九没认出随便来,他们分别的时候随便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如今长得已经比自己高出好些,俨然成为一个干练帅气的小伙子,一时激动,湿了眼眶。
“随便啊!你知道吗,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陈鸣九感慨万分,他怜惜地摸着随便的头,眼中尽是心疼。
“我要跟你说了,我怕连累你!”随便的语气中透着委屈。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你没事就好,都过去了!”
寒暄几句后,趁着十七愣神的功夫,随便扒拉开他的衣领,向陈鸣九展示了自己的杰作。
“啊……这是被什么咬的?”陈鸣九上前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却被十七拦住,
“医生,我这是小伤,不用麻烦您!”
“这可说不好,万一有毒就麻烦了!”陈鸣九作势一定要为十七看看。
十七满脸尴尬,又气又恼,斜眼瞪着随便,随便看十七生气的样子,顿时心软,不再坚持,“陈叔叔,没毒,我看过了!”
“哦,那既然来了,进屋我给你开点消炎药。”
十七将消炎药装进口袋,作势要走,
“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回去帮你上药!”
“不用!”
打猎
直到快午夜,随便才回来,看着窗户边的床上的身影,虽然关了灯,但是听见熟睡的鼾声,尽管这鼾声听上去跟以往不太一样,确是重了一些,但想来过去这么久没有听见,大概是十七今天有些累了,这么想着他心下顿时踏实下来。
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猎云放在放在枕头下,安稳地躺着。
两人并排,一人一张床,各自安睡。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但什么也没做。
清晨,随便睁眼,听见卫生间传来洗漱的声音,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跟十七住一间房的日子。心里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悸动使得他翻来覆去,想起昨晚的亲吻,嘴角疯狂上扬,兴奋地将脸埋进被子,突然卫生间的门开了,立马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余光瞥了一眼,吓得一个激灵,
“你是谁?”眼前的人并不是十七,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皮肤黝黑,目光炯炯。
“哦,我是昭光,你好。”
“你怎么跟我一个房间?十七呢?”明明昨天他要求小鱼要把他跟十七安排在一间房,怎么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昨天十七来找我换了一下。”
“那他现在跟谁住一起?”随便怒火中烧,后悔昨晚没开灯看一眼就睡了,好在昨晚自己克制住了,什么都没做,要不然该闹出乌龙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