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花容,花若说下, 江州的三日客栈,是自在局成立后第一次的设点,准备妥当后,得派一个人去江州那边坐镇,你们至少挑两个人出来。”金竹说着, 一边执笔批阅。
“是。”
“啊,还有, 安州那边,无眠, 你和花容,花若再挑两个人,安州那边的粮荒严重,自在局要在安州设置救援点,还有三日客栈。”
花无眠顿时愁眉苦脸了,“主子,我们这边的人手好像没有那么多了。”
“也是,但是安州那边和江州那边必须要设置。你和花容花若商量一下。”金竹笑眯眯的说着。
花无眠只好低头再找找安州的呈报和册子,心头叹气,他隐隐有着预感,只怕接下来的生活,恐怕就是没得清闲了。
而与此同时的金陵,清风殿上。
“……没有想到,南越竟然在江州安插了这么多人!屯兵祁蒙山将近五千!”赵相一脸阴沉的扔下奏报,看向面无表情的苏相和宋相,冷笑两声,“想不到,区区铁矿而已!”
苏相翻了翻赵相扔下来的奏报,淡淡开口,“也真是没有想到。我儿苏煜陪同小郡王李璟羽前往江州查探铁矿一案,人就这么的不见了!”
“小郡王以身犯险,差点死在了祁蒙山中,眼下也是重伤未愈,幸好也已经在回来金陵的路上了。”副相崔云善开口说着,看向苏相,目光锐利,“苏相爱子之心,令人感动,听闻,苏煜苏郎君已经不在你们苏氏的族谱上了?”
苏相脸色阴沉,没有说话,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宋相却是翻了翻奏报,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开口,“唐远之唐大人真是好手段,是否有未卜先知之能,远赴江州,居然还带着兵?”
“呵呵呵,宋相不知道吧,之前,唐远之唐大人前往北疆,巡视驻军北疆几十年的玄甲兵,发现玄甲兵只剩三千了,因着朝堂一直压着北疆的奏报,朝廷居然都不知道,唉,还好,唐大人清理兵部旧册的时候,发现了玄甲军,就特意去北疆看了看,虽然只剩下三千了,但是,这三千可是好兵啊!唐大人呢,就带着这三千兵去了江州,想着顺便编排进巡防营,好让崔禹崔大人练练,没成想,倒是派上用场了。啊哈哈哈……错有错着了是不?”崔相笑呵呵的说着,只是眼底没有半点笑意,反而一片冷意的盯着宋相。
宋相嗤笑一声,起身,也大步朝外走去。
“这么多年来,倒是没有看出来。”赵相声音阴冷,当年卫护金陵的这几个大氏族都已经忘记了先祖遗训了吗?!
崔相长长叹了口气,“是你没有发现吧。江州现在正在进行户籍新政,造册,清理,恐怕一时半会的,也做不完,但现在,皇庄那边,还有安州,唉……也不能只靠唐远之吧。”
“皇庄的事有连壁。”崔云善低声开口,“安州……有点麻烦。必须进行赈灾救济,派谁去比较好?”
赵相叹气,朝堂六部十二部门,但如今,却是无人可派。六部十二部门,都是苏氏,宋氏,以及赵氏的人,崔家的人也不愿沾手。
“人都挺多的,却是无人可派了。”崔相缓缓摇头,但没有办法的话,也只能推一个去安州了。
副相崔云善低头看着手里的折子,还是把安州一事报于天一阁,由阁主裁定吧。
金陵,赵家,书房。
方怀明看着首座的赵霖,皱眉说道,“家主,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赵家嫡系子孙必须站出来!”
“他非我嫡系。”赵霖翻着手里的邸报,冷冷开口,“赵景渝之前是,但他断指了,他就不是。”
方怀明一时语塞,随即揉了揉额头,“家主……公主不是还为您生了赵景流吗?虽然他也才十三岁,但是,可以让他参加科考了!”
“赵景流不是我赵氏血脉。”赵霖淡淡的开口说着。
方怀明愕然的看向赵霖,什么?
赵霖却不说了,转开话题,“江州的事情出乎苏家的预料,也出乎我的所料,李璟羽看来也不是简单的,那么苏煜呢?可是确定了已经死了?”
方怀明勉强压下心头的震惊,轻咳一声,“是的,苏煜已经确定是死了?”
“看见尸首了?”赵霖问道。
“尸首至今未找到,毕竟当初江州的那一晚过于混乱了,但是很多消息都是说苏煜已经死了。”方怀明严肃的说着,又神色凝重了起来,“家主,赵家并未参与江州一案。”
“江州那边,是公主和宋家的把戏。与赵家无关。”赵霖说着,透着几分嘲讽,“宋翼德这次损失颇大了。不过,还有一个安州……”
方怀明看着眼前的赵霖,神色依然凝重,带着几分困惑,“家主,安州那边,户部的赈济,应该是苏家的事了。”
“的确是苏家的事,我当初和苏家合作的时候,谈及的,也是推丁法在安州的实施,唐远之还在江州,安州已经开始,那么,还有一个……苏州唐家,以及,韦州的河堤……”赵霖眯眼说着。
方怀明皱眉看着眼前的赵霖,他心头困惑,看似一局一局的布置,但是,赵家的真正力量却没有真正动用过,感觉眼前的这个心机不可揣测的男人似乎在等待什么?
然后,赵景流,东阳公主的第二个儿子,明面上的赵家嫡次子,居然不是赵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