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安一下子就阴转晴,乐呵呵的伸出小手捧着他大伯的脸送上一个软软的亲吻,“吧唧”一口,亲的真响,口水全糊邢东脸上了。这会儿轮到邢南酸了,他把脸凑到小崽子们面前:“也亲亲阿爹、三叔。”小喜乐头一个挨了过去,浅浅的在邢南脸侧亲了好几口,小小的人儿一脸的无奈,他阿爹都撒娇了,当然要满足他啊!小鱼儿看看自个儿阿爹,又瞅瞅自个儿三叔,犹豫再三还是凑到他三叔侧脸上亲了一一大口,留下了湿漉漉的口水印子。“别玩了,大哥、南哥,昨天你们带回来的狐皮都让阿爹收在后院柴房了,阿爹让你们今天收拾好趁早去府城换银子,家里冬麦子也还没种。”裴玖边清洗大白萝卜边提醒二人,他们九月底进的山,现在都快十月中旬了,别人家的冬麦子都下种了,因着他们不在家家里腾不开人手冬小麦还没种。收割完稻谷之后倒是犁过地也施过肥了,再去松松土这几天就能把冬麦子种下。兄弟俩点点头哄了小崽子们几句起身往后院走去,小崽子们正跟他们亲近,小尾巴一样跟在他们身后不肯离开。邢小妹要照看他们只好跟着一块去了。“刚刚还不敢挨着他们阿爹,这会儿就离不开了。”卫青燕把洗好的葱姜蒜捞到簸箕里面好晾干水分,嗤笑着跟裴玖说了一句。裴玖扭头看了眼三个小崽子摇摇晃晃的背影盈盈一笑:“这么多天没见面了,乍一见肯定有几分生疏,别说他们了,昨夜里我睡着睡着醒了,身边多了个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南哥回来了,还给自个儿吓了一跳。”“真的啊?你打没打三弟?”卫青燕想到大伯么说邢风半夜醒了打吴亮的事噗呲笑了声:“你说这个我就想到风哥儿半夜做梦醒了打人的事,他可真逗,做个梦给人亮子来了一巴掌。”裴玖也笑了,幸好他回神的快,没打人,不然邢南得多委屈,在山里风餐露宿辛辛苦苦十天,回家舒舒服服睡着觉却莫名其妙的被夫郎给打了,想想都好笑。卫青燕继续说:“我怀小鱼儿那阵夜里也总是做梦惊醒,有时候见东子睡的香就气不顺胸口还憋闷。”“哥么你不会把大哥给打醒了吧?”裴玖还真有几分好奇,其实他怀两个小崽子的时候也有这种时候,半夜里醒了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坦,整个人是烦躁又憋屈。“哪能啊!每回我醒了没一会儿他就睁眼了,揉腰捏腿好声好气的哄着我伺候我。”说到这两个小哥儿对视而笑,兄弟俩性子不同却是同样的会疼人。他们说话这会儿功夫兄弟俩已经把狐皮给收拾好了,狐皮都是猎到狐狸就剥下来了,没什么好收拾的,这回他们时间赶得急也没打别的猎物。
一共十三张狐皮,只三张上等红狐皮,其余的全是杂毛狐皮,这次一只白狐狸都没见到。赵宝根两张杂毛狐皮一张红狐皮,吴亮四张杂毛狐皮剩下的都是兄弟俩的,今天是来不及去府城了。兄弟收拾好狐皮从柴房拿了锄头先去地里松松土,这几日得把冬麦子给种下,不然等下雪就没法下种了。别人地里得冬小麦都开始冒芽苗了,他们家才松土,兄弟俩你争我赶似的挥舞锄头翻松土地,等邢小妹来喊人了才回家吃饭,小半个上午都没喝一口水。天冷下来铺子里的生意就没那么好,守铺子的老俩口都能赶在午饭的时候回家,吃了饭父子三人又去地里忙活了。兄弟俩到家的时候邢阿娘跟邢阿爹已经起来了, 这会儿天还没亮,邢阿爹正要去邢大伯家借用牛车,老俩口以为兄弟俩要会在府城住一晚上才回来, 没想到二人赶了夜路回来。“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夜里乌漆嘛黑的你们赶路也不怕?家里又没什么急事你们在府城住一晚上早上赶路也不迟,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邢阿娘皱着眉头抱怨, 不说夜里看不清路, 万一遇上个土匪流氓的可怎么好?邢阿爹很严肃:“你们阿娘说的没错, 别仗着你们两个体格壮就天不怕地不怕的, 万事安全第一。”兄弟二人连连点头不敢反驳,邢阿娘抱怨完又心疼两个儿子赶了一晚上的路催着他们回屋去睡会儿。邢东打着哈欠说了声好转身回屋。邢南:“阿爹阿娘我跟你们一块去镇子里。”“你一宿没睡去干什么?铺子有我跟你阿爹守着忙的过去,你赶紧回屋睡觉去。”邢南思考片刻后说:“我上镇子里去有点事, 一会儿路上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