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日子也慢慢好起来的,我也曾跟南哥说过不要再进山了,他当时回我的话跟宝根对你们说的一样,他们汉子总是比咱们主意大,但是南哥答应过我的,他一定回平安回来,我信他,月哥儿你也要信宝根,家里有亲人在等着他们归家,他们有牵挂不会鲁莽行事的。”纪净月被他这么劝慰了一通,心里好受了许多,也不再蔫头巴脑的了,恢复了些往日的活泼,又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下,眼珠子一转溜就八卦起邢南重伤的事来。“南哥重伤的事我也曾有耳闻,其中细节倒是不怎么清楚,听说是为了以前那个订婚对象才进山的,这事是真的不?”他眼眶还泛着红,眼神却亮晶晶的瞅着裴玖,充满的好奇之心。裴玖被他瞅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事他都许久没想起过了,纪净月这么今儿提这么一句,裴玖只觉得胸闷的很,他抬手抚上胸口,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奇怪。“玖哥儿你怎么了?要是不好说就不说了。”裴玖的脸上不是很好,纪净月以为他不愿意提及这些事。“没什么不好说的,方圆几个村子都知道的事。”裴玖笑着答了他的话,语气却很生硬,“就是为了他以前那个未婚妻进的山,觉得人家家里日子过的不好,拼了命想多攒点聘礼钱好早日将人娶进门。”说到后面裴玖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纪净月一瞧不对劲,感觉转移了话题,“都过去了,咱们不说这些事了,我怎么闻到臭臭的味道了,是哪个小家伙拉臭臭了?可真厉害,睡着了都能拉,咱们快瞅瞅是哪个小崽子。”“我来看看。”裴玖注意力转移到孩子们身上去了,伸手去摸几个孩子的尿布,摸到小平安的尿布热乎乎的,“我一猜就是小平安,连睡着了都不老实。”裴玖让纪净月看着孩子们他去打水来给小平安洗洗小屁股,看着裴玖离开的背影,纪净月现在只觉得头大的很,他怎么就这么憨啊?好生生的提南哥的未婚妻做什么?完了完了,玖哥儿刚刚说话时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这要跟南哥闹了脾气他就完了,还是让宝根去挡住南哥的火气吧!赵宝根正激动的一身力气没处使,挥汗如雨的砍着柴,一点也不知道自个儿夫郎又给他招了顿打。到夜里洗漱好,哄着孩子们都睡下了,明儿就要进山了,半个月见不到小夫郎,邢南正欲搂着小夫郎说说小话亲近亲近,却发现小夫郎已经侧身躺下,背对着他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他还以为是昨晚把小夫郎折腾累了,心里有点失落,毕竟要大半个都见不到面,他吹熄了油灯躺进被窝伸手欲将小夫郎搂进怀里。哪知小夫郎跟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似的,他手才刚搭上小夫郎的腰,就被他躲开了,他再伸手,小夫郎继续躲,如此好几回,小夫郎都快缩到床脚去了。嘿!这是怎么了?他还就不信了,自己这么大个汉子还治不了小夫郎了。
他掀开被子,一把将小夫郎搂进怀里,箍的紧紧的,再扯了被子给二人盖上。裴玖知道自己挣脱不开这个呆子,索性就不挣扎了,闭上双眼不理他睡觉。邢南这会儿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先前还以为小夫郎在逗他玩,这会儿被他紧紧箍着也不啃声,不对,是从他砍柴回来小夫郎就没理过他,难道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玖哥儿你还在生气?”他低声问完许久小夫郎都没有理他,他凑到小夫郎耳边,“睡着了?”说完含着小夫郎的耳软骨轻轻咬着。耳朵本就敏感的裴玖也不装睡了,转过身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推他,忿忿的小声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勒死了,松手我困了要睡觉。”察觉到小夫郎的情绪不对,邢南更加不会松手了,“玖哥儿你在生气,咱们说过的有什么都要说出来,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生气?为了昨晚的事?”从跟纪净月说起王宝儿的事开始裴玖胸口就闷的很,被邢南紧紧箍住这么一问,他不仅胸口更闷,火气还上来了,说话冲的很:“你管我气不气?我要睡觉了,你明日还要进山别闹了。”这是小夫郎邢南察觉到不对劲, 小夫郎身体微微颤抖,连呼吸声都没发出,他也顾不得刚刚那股子郁闷了, 抬手摸上小夫郎的脸颊,满手濡湿, 小夫郎侧脸躲开他的手, 打了个哭嗝。哭嗝一打起来就停不住了, 裴玖索性就哭出了声响, 边哭边打嗝,邢南是又气又好笑,还能怎么办?只能抱着小夫郎轻轻拍着他的背脊给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