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简道君和稽道君,我瞧着私交不错,他一贯主张有教无类,早年提出宗门不拘一格纳人才的建议,就为玄天宗吸收不少好修士,譬如那朴缘真君,不就是个好例子。”
“钧鸿道君当真心胸宽阔,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他繁简自己不出面,却是让你站在风尖浪口,今日那些太上长老虽暂时答应,然这口气,可是算在你头上。”
谁知钧鸿道君浑不在意,凭空抽出自己的长剑,那剑鞘还未出,就能感受到凛冽的剑气。
“若是不服,来战!若非宗门规矩,不能同门相残,我高低能弄死一两个!”
文渊道君:“……”我与一根筋剑修扯什么道理,平白伤敌为零,自损一千。
几日后,各门各派都收到邀请帖,玄天宗又得一位出窍修士,于十日后举行出窍大典。
此事是文渊道君极力促成要办的,一是重视稽五邑,给予他应有的待遇和规格,表明玄天宗绝不敷衍了事。二是借此机会聚拢各派,顺便商议接下去的安排。
魔渊之镜在逃,天堑大阵待重修,事情可从来不少。
邀请帖一经发出,玄天宗上上下下便立刻忙碌起来,出窍修士的大典,那是最高级别的庆典,上一次这么隆重,还是玄泽道君那会儿。
宋元喜亦是忙碌,百忙中还不忘赤霞峰和万海峰两头跑,一边关心自己师父的情况,一边去找稽五邑唠嗑。
而后发觉,稽五邑似乎也“扎根”赤霞峰,住进了他爹的洞府,如此更是省事儿不少。
“稽师叔,你怎得也赖在我爹这里不走了?”
宋元喜偷得浮生半日闲,窝在自家老爹洞府,舒服的靠在躺椅上,吃吃喝喝。
对面坐着两人,一个是每日必须晒太阳的繁简道君,一个是每日都得找繁简道君对弈的稽五邑。
听得这话,稽五邑手中棋子刚刚落下,头也不抬说道:“繁简道君难得有空,我想与之好好对弈一番,错过这次,下次也不知几千年后。”
宋元喜看过去,他师父最近确实悠闲过了头,按照他爹的意思,调养元婴不容易,至少得休息个三年。
如此一想,不禁转头笑说:“我师父休个三年五载,稽师叔也准备陪个三年五年的?”
稽五邑又是一子落下,回了句,“顶多半年吧,再久,云溪道君估计不乐意,不愿收留我。”
此话一出,原本迷迷糊糊晒太阳的繁简道君竟是睁眼,他安静盯着对面几息时间。
却是不轻不重一声哼笑,“稽道君,莫要说大话。你说半年就半年?若是做不到,你又待如何?”
稽五邑想了想,看向棋盘说:“做不到,那就陪繁简道君,再对弈十年。”
繁简道君听得这话,连连摇头,“十年,只怕云溪道君连同我一并要赶走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唯有一旁宋元喜,一脸懵逼茫然,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一个字也没听懂。
十日时间转瞬即过,很快迎来玄天宗热闹而又盛大的庆典。
作为掌门,文渊道君最是开怀,迎接各派掌门及化神修士,嘴角的弧度就没落下去过。
“上一次这么欢喜高兴,还是玄泽道君那会儿,整个宗门光是收礼,就是一大笔数目。”
文渊道君想到这些,嘴角的笑容更盛,看向自己对面的修士们,也更热情了。
各派掌门面上笑嘻嘻,心里p,对玄天宗掌门这副嘚瑟样儿,真真看得不爽。
“就你们宗有出窍修士啊!”
“你们宗修士接二连三进阶出窍,能耐了!”
“你们宗有什么好得意的,出窍出窍,就知坑我们资源,脸皮怎得忒厚!”
文渊道君装作看不懂对方的表情,继续乐呵呵招呼,等抽空时候,又再次找到墨逸真君,确认各项流程事宜。
“对了,稽道君呢,今日正主何在?”文渊道君环顾四周,没看到稽五邑。
墨逸真君却道:“人在赤霞峰,应当还要些时间,才能过来。”
“多久?”
“嗯……不好说。”
“可会耽误出窍大典如期举行?”
“嗯……不知道。”
“你怎么一问三不知!”文渊道君气极。
墨逸真君却是一脸无辜,“掌门,我也想知道具体情况,然云溪道君将我拦下,我并未见到稽道君本人。”
“这又关云溪道君何事?”
“听云溪道君的意思,稽道君一时兴起,与繁简道君一起,钻了松泉道君的炼丹炉。掌门也知晓,那炼丹炉开启结束时间不定,我如何做得了主。”
“……”
文渊道君只觉心口正中一箭,顿时整个人哇凉哇凉的,好好一个人,说进去就进去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今日是什么重大的日子!
文渊道君此时笑不出来,却还得强颜欢笑,应付眼前一众化神修士。
而此时的赤霞峰,松泉道君洞府,炼丹房内。
两人盯着摇摆不定的炼丹炉,面色时而紧张时而松弛,表情更是时不时拧巴一团,纠结得很。
“峰主,此事到底可不可行?”
“云溪,那娆幻丹可是你给的,你不知效果,反倒问我?我就友情提供一个炼丹炉,若是出事儿,也不能赖我的炉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