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坦然对上,对此表示肯定,“宋道友所言不错,我佛方丈从不虚言。”
“佛门何在,能否请得方丈出山,共商大事。”繁简道君悠悠问道。
浮屠却是摇头,叹了声,“方丈已经圆寂,至于佛门,早已落败。”
众人皆是震惊,不仅因为宋元喜刚才那一番言论,还有佛子浮屠所说的话。
尤其是稽家二长老,因稽家与佛门早年关系密切,族内秘地中藏有大量玉简书籍,记载佛门的兴盛。如何能想得到,不过万年,佛门竟然凋零至此。
“怎会如此,佛门这……”稽家二长老不禁呢喃。
浮屠却是淡定,也不觉这是什么尴尬的事情,如实说道:“佛门上古有分裂,我佛这一支,确实后继无力。”
天堑相关事情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不是单人或单独一派可以决定。
就此,清扬道君带领其余高阶阵法师继续修补天堑大阵,而繁简道君带着宋元喜、佛子,以及稽家代表等人,一同返回玄天宗。
与此同时,使用万里传音符,先一步将事情告知掌门。由文渊道君先行做安排,与各派之间进行走动协商。
出发前,繁简道君又把大闲人稽五邑一并带上,“稽五邑,你离开宗门一千多年,也该回去和掌门报个道。这一趟正好。”
“主子,我与你一道去。”艳娘瞧着对方声势浩大,总觉像是要把自己主子给绑架了,心有不安。
稽五邑却是把人留下,“你在北地保护五星。”
“可是主子……”
“我回自己宗门,你怕甚。”稽五邑笑容浅浅。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玄天宗,然速度并不慢,很快到达。
与此同时,各派掌门以及化神修为的修士早已齐聚,就等着繁简道君这一波人的到来。
繁简道君先将北地雪山深处的天堑情况做了详细解说,而后才说起天堑相关的两件事,其一是灵界迎客松所言三只木匣的作用,其二是佛门方丈圆寂前的那番话。
“是非对错,诸位自行判断。”繁简道君话毕,直接隐身,妥妥的就是莫得感情的传话工具人。
主峰大殿内,各派分拨聚在一起,各自神识传音商量着,很显然,这事儿不小。
文渊道君却是走向繁简道君,小声问起,“听闻稽五邑回宗了?”
繁简道君一愣,直接笑道;“掌门不愧是掌门,心宽的很,各派如临大敌眉头紧锁,掌门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呢。”
文渊道君不由瞪了眼,“繁简你可真是!你又不是不知,他如今是何身份。”
“什么身份?不就是我玄天宗天灵峰修士。哦,若是论修为,掌门或许得为他做太上长老之列。”
“什么?稽五邑如今已经进阶出窍?”文渊道君大惊,立即神识传音。
繁简道君却是笑眯眯,“掌门何须大惊小怪,当年好歹是稽家天骄,和宋家天骄可是不相上下。”
文渊道君:“你这稽家天骄四字,听着怎如此讽刺。”
繁简道君“哦”了声,点头,“掌门教训的是,我确实不该幸灾乐祸。况且稽五邑已断亲缘,和稽家再无干系,如此称呼确实不好。”
文渊道君:“……”越听越感觉幸灾乐祸。
殿内各派商量,一时半会儿无法结束,文渊道君便想着,趁此机会去见见稽五邑。谁知念头刚起,身体不过移动半步,就被天一宗掌门一把逮住,自此无法脱困。
如此,文渊道君只能眼睁睁瞧着,繁简道君以修复大阵过于疲惫为由,光明正大走出大殿。
而此时的玄天宗,颇是一番热闹。
宋元喜就像是那小主人,领着许久不回的老大哥,在宗内各峰到处溜达,同时嘴巴叨叨个不停,一直讲述着这一千多年,宗内的各种发展面貌。
稽五邑任由对方带着到处逛,也十分认真听着那些琐碎的念叨,此时的他神情放松,仿佛一千多年来,第一次得以休息。
“稽师叔,你可要去天灵峰瞧瞧?”宋元喜忽然脚步停下,扭头问了句。
稽五邑想了想,摇头作罢,“我与天灵峰关系并不紧密,不必了。”
“可是……”
“玄恒真君?是玄恒真君!”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而后就见两个身影从侧方小道上窜出来。
宋元喜看过去,正是从天灵峰下来的两个筑基弟子,瞧着有些面熟,不过又对不上号。
无他,在这几十万人的大宗门里,玄恒真君实在博爱!
宋元喜并不尴尬,只微微点头,笑说:“你们两个这是准备去哪儿?我瞧着你们身上气息还算稳固,刚刚进阶筑基大圆满,却有此心境,不错不错。”
两个筑基弟子听得这话,立刻神情激动。
“弟子等见过玄恒真君,多亏真君先前教导,我们修炼稳扎稳打,如此才不至于心浮气躁。”
“今日凑巧碰得真君,不知弟子们是否有幸,能够聆听教诲?”
稽五邑看玄天宗弟子对宋元喜如此眼巴巴,那渴望的眼神瞧着着实有趣,不禁笑道:“元喜,多年不见,你在宗内地位见涨啊!”
宋元喜难得害羞,尴尬摆手,“哪敢在师叔面前献丑,若论修炼心得,如何比得上稽师叔呢。我看这两个弟子来得巧,符箓之术,稽师叔是大能,若能传授一二心得,他们必定受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