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第二天,万魔国黑都国母蓝苹府邸
富治:“这是武强用来威胁控制黑都大部分地下帮派龙头们的黑材料,我想对国母有用就没有将它写在武强一案的侦查卷宗上,隐瞒了起来,它在官方记录文档上是不存在的。”——将黑材料交予蓝苹
蓝苹:“官方记录文档上不存在还不够,民间的小道消息长期流传的话总会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时候某位高官用这黑材料控制黑都地下帮派的事就会暴露,再从那位高官牵扯上我就不好办了,就算我断尾求生牺牲掉那个高官,市井里关于此事的流言也会一直伴随着我。你不对我保密留下私用却反而献给我,真是聪明啊。”
富治:“这黑材料就是一柄双刃剑,虽然锋利异常但富治自问没有使用它的才能和实力,勉强自己用它杀敌、搏功名整不好就会伤到自己变成武强第二,故而献与国母。况且国母您事先不可能不知道这黑材料的存在,那个告密的龙头说您不知情就是扯淡,我要是私藏的话不是自掘坟墓了吗?那时我的小心思被国母点破的话就只能自荐去当那个黑材料暴露后被您断尾求生、牺牲掉的高官了。”
蓝苹:“真没看出来啊,富治你竟然能看得这么长远,以前我以为你只是个习惯依附于强者、左右逢源的家伙。之前自动来找我报告恐怖袭击案的时候我还以为又是个只知钻营、没什么能力的家伙,只是碍于同族之宜才和你见面,说让你兼任个部长也是画给你的一个饼打发你的。昨天听说你把那些袭击总理府邸的悍匪除了匪首全部击杀、一个没留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你在隐瞒黑材料的存在,做着私吞的打算。没想到你什么都看透了还如此的有心计,能从魔王军基层爬到黑都卫戍军区参谋长位置还真不是如外人所说的“巧合、走了狗屎运”以前一直都是藏而不露啊。”
富治:“国母高估我了,之前我只是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本领。”
蓝苹:“我有没有高估你我心里有数,只是我要先问你一件事,这次你把这黑材料献与我是不是早了点?现在武强还关押在泰城监狱,那个心腹b转为污点证人被你收押在军方监狱里,他们两个可是都知道这黑材料的详情。心腹b充当污点证人是想保命,封住他的口不难;而武强已经是穷途末路、末日将近,就怕他法庭上狗急跳墙、胡说八道、乱咬一气,把什么都抖露出来,我拿着的黑材料不就成了别人攻击我的工具了吗?”
富治:“国母放心,抓捕行动中顺道将那些地下帮派的悍匪灭口只是我保密计划的第一步,我来您这里之前已经做完了第二步,让武强和心腹b永远的闭口了,他们俩已经畏罪自杀了。”
蓝苹:“啊?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都被你灭口了?原来你不光有心计,还非常的有手腕啊。那个关押在军方监狱里的心腹b你要杀他十分简单,只要你对手下交代一句话,他就被自杀了。但那个武强可是关押在泰城监狱里啊,那里不属于你的管辖不说而且守卫的十分森严,暗杀都很困难更不要提伪装成畏罪自杀了。况且泰城监狱里面的重犯囚室是有特殊设计的,可严防囚犯用各种方式自杀。鉴于武强的特殊身份和他所犯的罪行,关押在重犯囚室是肯定的,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闭口的?不会露出破绽吧?”
富治:“不会,此事做的天衣无缝还请国母放心。”
蓝苹:“天衣无缝?这还真惹起我的兴趣了,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富治:“此事其实也不难,泰城监狱防护的确十分严密,武强只要待在重犯囚室里我就没有一丁点儿机会,所以我以侦查案件为名提他出来与心腹b就相互口供不一一事当面对质。审讯地点是处于军方管理之下,成员都是我的部下,我交代了部下几句话之后他们俩就畏罪自杀了。”
蓝苹:“原来是这样,只是你这么做虽然能让武强永远闭口但你不会担责吗?”
富治:“这次审讯意外的责任是由我的一个忠心部下承担的,有关的各种文书都是他的签字。作为交换我向他保证等过几年风头过了就把他调到公安系统任高职,这样虽然他会被军方从现役调离到预备役并受到相应的军法处罚,但总的来说还是合算的。”
蓝苹:“那你也会担上领导不力的责任,你就不怕因为这件事会使你得到公安部长之位的光明前景蒙上阴云吗?”
富治:“这点美中不足比起我献与您黑材料之功,得到您的看中、支持又算得了什么。我前景上的阴云对您来说不就是挥挥手就刮跑了的事儿嘛。”
蓝苹:“哈哈哈哈,你看的很透啊,不愧是我族出身,比那三只蠢猪和总理强多了,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夺得公安部长之位。”
富治:“多谢国母成全,富治对国母愿效犬马之劳。”
蓝苹:“恩,你要在公安部长的位置上好好干,国务院里我就指望你了。”
富治:“国母太看得起富治了,国务院里不是还有总理大人吗?他地位在我之上,对您应该更有用。”
蓝苹:“不要提他,提起他我就不是个滋味。”
富治:“总理大人怎么了?是办事不利得罪您了还是背叛您了?”
蓝苹:“他一没有得罪我,二没有背叛我,我交代的事儿他也都能够完成,只是他每次为我办完一件事就会无意的给我惹来麻烦。当初我看他既聪明又识时务以为找到了一个好帮手,谁知道用了两次就给我找了这么多麻烦,打乱了我原先的步骤,真是不愧“搅屎棍”的外号。人类世界评价宰相职责是调节政府里的阴阳、使政府保持团结,他倒是完美的符合了这份评价。要是政府内有两个部门因为某件是闹不痛快贻误了工作引来他当仲裁者的话两个部门只怕都得不到好,原本对立的双方会联合起来送走他,自然就团结了。这种走哪哪倒霉的天赋不是一般人类能有的,简直就是开了祥瑞光环一样,我以后还是少用他为妙。”
富治:“国母多虑了,这是不是总理所受的教育使然?您也说了,人类世界的宰相职责就是要维护政府团结,他是不是还按着本族的传统教育那样履行的总理职责才干成这样的?”
蓝苹:“富治你挺聪明的怎么会这么想?我虽然对人类的传统教育了解不多但我可以肯定,总理能得到“搅屎棍”外号绝对不是靠传统书本教育就能教育出来的,除非他有个真正拥有祥瑞光环的教师长期言传身教才能模仿的这么像,但这可能吗?跟有祥瑞光环的教师长期呆在一起那不是纯粹找死吗?没学成就肯定挂了。所以我判断那是他的天赋,天生就带有的。”
富治:“国母您不知道,人类的传统教育跟咱们魔族大不一样,我是这次碰到总理千金才领教到的。总理对她女儿实行的是传统封闭教育,禁足,不让孩子出屋接触大自然,还说对女儿没指望能有什么大出息,似乎有些重男轻女,女孩子应该被教育成淑女,不应该有什么其他远大的理想。其实我看那个孩子挺机灵的,总理这么培养可惜了。”
蓝苹:“哼,重男轻女的男权主义者,女人又怎么了,怎么就不能有远大的理想抱负了。不说万魔国,就是人类世界里都有女国王、女宰相、女骑士,除了教皇什么职业群体中没有女人身影,找个机会我要好好说说他。”
富治:“国母慎重,这么做不好吧?这家庭教育说到底是人家的私事,您不方便干预。”
蓝苹:“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告诉你,他没有成为总理前想去黑都第一师范学校当个插班生学习魔族常识,学校之所以没有拒收还是他打着教育孩子的旗号求我推荐才进去的,我关心一下他女儿的教育情况那是天经地义啊。”
富治:“噢,要是这样那您理应过问,你可是他的介绍人啊。”
蓝苹:“是这个道理吧?不过你刚才说他女儿挺机灵的,是不是口误?应该是长得挺机灵吧?”
富治:“那不是口误,当时我和手下进入总理府邸追捕歹徒的时候看见她指挥保镖和护卫击杀歹徒而且还穿着女仆装,准备情况不妙的时候及时脱身,所以我说她还挺机灵的,当然长得也挺机灵、有气质。”
蓝苹:“嗯,照你这么说这孩子还真像小时候的我,我还真想见她一面,你有她的画像没有?”
富治:“国母您也知道,我当时是执行任务,没有带画师一同前往,我的绘画水平肯定是不成,满足不了国母的好奇心真是抱歉。其实您可以用教育孩子的名义让总理亲自带女儿来您家里,那样您不就能见着了吗?”
蓝苹:“这富治你就不懂了,这种男权主义者家长最讨厌的就是其他女人教自己的女儿不一样的东西,他怕女儿学会后反抗他,打破他在家庭中的支配性特权。所以让总理自愿带女儿来我家接受我的教育就是痴心妄想。”
富治:“那只好您屈尊亲自去总理家拜访了。”
蓝苹:“我去总理家不太合适,有顾忌啊。另外三个会怎么想?魔王会怎么想?不明真相的人会怎么想?所以遗憾虽遗憾,还是就此作罢吧。”
富治:“富治的职责就是为国母烦恼解除、不留遗憾,总理千金的画像在下会想方设法为您整到。”
蓝苹:“富治你有这心就成了,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工作上才是,这样才不会让我在国会里向魔王推荐你做公安部长有麻烦。”
富治:“是,富治记住了。”
两天后,夜港国瑟土村修道院
进席:“时间过得真快,谢胡主教和南方来此学习的朋友们今天就要回去了吗?我真是舍不得你们啊。”
谢胡:“有道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进席红衣主教还请看开些,又不是生离死别,来日方长啊。咱们两方教派虽然远隔千山万水,中间还隔着个对咱们敌视的教廷但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我们之间宗教斗争的友谊,经历过急风暴雨的考验按您谱的曲子就是:(唱)海内存知己”
“天涯若比邻啊哈哈哈哈。”——进席、谢胡和声大唱
进席:“实话跟你说,我这些天对谢胡主教的精明能干产生了愤恨,要不是你能力出众半个多月就完成了莱希二世红衣主教所交代的任务,那么你和南方的笔杆子就能多留几天了。”
谢胡:“进席红衣主教您说笑了,我之所以能这么快的完成莱希二世红衣主教所交代的任务还是因为您对我们的关心、支持嘛,使我方能很快获得印刷设备并学习到相关知识。为了能早一天发行南方教派的教刊求实与您的教刊真理呼应,共同对付赤旗,我必须要立即动身将这一套印刷设备押运回渝城修道院去。”
进席:“真的不能再留几天了?”——面露难色
谢胡:“求实教刊是莱希二世红衣主教交代给我的第一要务,不能延迟啊,不过我看进席红衣主教的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您不妨出说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忙解决。”
进席:“这个”——不好意思张口
谢胡:“我们南方教派都决定以您为首了您就不用不好意思,只要是我们能帮您的,您只管开口。”——得意
马丁:“其实是这样的,在下所负责的赤旗编辑部人员素质不高,对唯一神经典的理论功底没有南方教友们深厚。我计算您押运这一套印刷设备回到南方诸国至少需要二十天,所以我想能不能请南方的笔杆子先不随谢胡主教一同回去,留下来指导一下赤旗编辑部人员。当然二十天之后我们会让他们用传送魔法回去,绝对不会耽误南方教派发行求实教刊的。”
进席:“马丁主教,你怎么能强行要求人家留下呢?人家可是客人。”——赞许的目光
马丁:“是,在下糊涂了,还请猊下恕罪。只是谢胡主教之前说以您为首,而且是获得了莱希二世红衣主教的承认,故而在下就没忍住开口了。”
谢胡:“马丁主教说的没错,将来与赤旗的大论战中以北方教派为主南方教派为辅是莱希二世红衣主教亲口对我交代的大方针,进席红衣主教就是“真教旨主义”的最高领袖,要领导我们与奉行“原教旨主义”——这种歪理邪说的教廷做坚决的斗争。而且我这次的任务也受到马丁主教的不少帮助,他开口我也不能不理。这样吧,南方的笔杆子们就如马丁主教所愿多留一些时间,反正咱们两派都不是外人。”
进席:“哈哈哈,让谢胡主教迁就我的属下真是不好意思。”
进席:(对马丁)“你还不赶快谢谢谢胡主教?”
马丁:“多谢谢胡主教答应我任性的要求。我们是真正的朋友。”
谢胡:“不用了,就像我刚才所说,这是应该的。不过这趟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押运这批印刷设备的话,只怕我忙不过来啊,毕竟是遇到了“意料以外”的事情嘛。”——暗示索要回报
马丁:“谢胡主教放心我对此早有准备,我安排了一批走私商业协会的印刷技术人员和护卫随您一同押运这一套印刷设备返回渝城修道院,确保万无一失。”
谢胡:“护卫我理解怎么还有印刷技术人员?我方派来的技工应该学会印刷设备的操作和日常的保养工作了。”
马丁:“谢胡主教有所不知,这半个月以来你方派来的技工在我方的印刷厂实习以此积累印刷经验但学到的是我方所用的老型号印刷设备的相关技术知识。这次援助给您的这一套印刷设备是最新型号的,印刷效率要比我方的老机器高出不少但调试、操作、保养等技术与老机器有些不一样,所以我就派了生产这套印刷设备的设计、技术人员随您一同回去,解决到时候可能出现的问题,确保南方教派的教刊求实能按计划发行。”
谢胡:“马丁主教想得如此周到,在下感激不尽啊。”
进席:“谢胡主教怎么又道谢了,在你们决定以我为首的时候我就说过,南方教派的中枢渝城修道院是“南方诸国一盏伟大的真教旨主义明灯”为了能将唯一神经典的真意——“真教旨主义”传达给更多的信徒,我方帮助你们往灯里添添油是应该的。”
谢胡:“真是大气魄,进席红衣主教不愧是南北教派共同的最高领袖啊”——使劲拍马屁
进席:“哈哈哈哈。”——龙颜大悦
一名修道士跑进来
修道士:“启禀猊下,相关随行人员已经在外面等候谢胡主教多时了。”
谢胡:“那我就启程回去了,进席红衣主教与马丁主教还请留步吧,咱们后会有期。”
进席:“不送。”
马丁:“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