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回孙权对你谋杀未遂,你便不再称呼他为仲谋了,只要你们站在一块,气氛多少都会有些诡异,孙策对此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这个“善良文静”的弟弟到底怎么惹广陵王不高兴了。
那日你受邀过江东参加民间的赏花会,本以为孙策只叫了你一个人,等要出发了才发现孙权紧随其后。少年碧绿如江水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沉静,见到你也只是俯身作揖:“殿下。”
你抱着手臂看着孙策:“还以为你只叫了我一个人。”哪有约会的时候还带自己弟弟的?
“啊…这……”孙策挠了挠头,“都是自家人,一起逛花会不好吗?”
听到“自家人”三个字,你心中的不屑差点就写到脸上去了,只得攥紧手强忍着,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不把尚香也叫上?难得的花会,‘自家人’是要一起逛逛。”
你悄悄瞟向孙策身后的孙权,果不其然,他在听到孙尚香名字的时候面色明显僵了僵。
“哎呀,尚香说她有别的要事,不然我也想叫她。”孙策颇为惋惜地叹道。
孙权闻言,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你挑了挑眉,上前拉住孙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走吧。”
孙策被你这么主动地拉住手,耳根霎那间浮上了些绯红,只来得及回头说了句:“仲谋,别跟丢了啊。”就紧紧地挨着跟上你的步伐。
而在你和孙策都看不见的背后,孙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们交缠的指节,抿了抿薄唇快步跟上。
你们赏花品茗,插花饮酒,把祝福挂在花枝上,只要是你看上的花,孙策都会献于你。由于孙权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渐渐地你便忘记了他的存在。
傍晚的夕阳半沉进远处的山峦,你尽兴而归,孙策替你抱着两坛花酿的酒,你们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得很长。
等站在孙府门口,你才突然想起还有孙权这个人,你的目光越过孙策的脸看向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金光正把他的瞳孔照成浅绿色,他正盯着你的脸看,蓦然撞上你的目光便是一惊,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
你心里嘟囔着,臭小孩,吃了一路狗粮,撑死你。
孙策把酒带到你的寝屋,问你还吃不吃晚饭,你连忙摆手,在赏花会上已经吃得够撑了,肚子哪里还装得下东西。临别前孙策还依依不舍,说晚上再来找你。
然而等入了夜,孙策却没有来,下人说是家里出了点事。你抬头看了看挂在树梢上的月牙,皎洁的银光洒进来,微风吹进屋带来些许凉意。
看来今晚孙策是不会来了,大抵是府中真出了什么事儿吧,你忽然想起角落里那两坛花酿的酒,便开了封为自己呈上一碗。
酒碗刚凑到唇边,你就在清香里嗅得一丝不太对的味道,你的余光朝窗棂瞥去,窗外树影婆娑。
你将酒碗贴着唇,微微扬起脖颈,再放下酒碗,然后身形晃了晃,倒在了桌案上。
过了一会,窗户轻轻开了,有人闪身进来,走到了你的身边,似乎正朝你伸出手,你突然起身,猛地扣住了来者的手腕,将他背过身按倒在桌上。
“呃!”对方闷哼一声,毫无抵抗力。
你定睛一看,是一团火红的头发,嘴角轻扯:“真是你啊?孙权。”
“你…你没喝?”孙权的声音有些慌张,挣扎了几下却发现你锁人的力道大得惊人。
你轻蔑地看着他:“你这下药的手段未免太过拙劣,今夜你哥说要来我才让阿蝉不用守夜,想不到让你趁虚而入了。”
“…是我又怎么样。”他被你揭穿,反倒是冷静得很。
看来就是算准了你不敢在孙府对他动手,你的眼底划过一丝刺骨的冷意,按他的力道更用力了些:“酒里放的什么?”
“我不说!”他的反应突然变大了,整个人激动得多。
小孩就是小孩,要不是你和孙家是盟友,他早就被你丢去喂野狗了,你弯下腰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不说?那你就自己尝尝。”说完,你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再掰着他的下巴将桌上的酒灌了进去。
“咳咳嗬……!”酒水糊了一脸,顺着下巴流满衣物,他大概想不到你会这么做,惊得瞳孔都缩成了针型,你一松手他便像只兔子一样蹿出去,手指抠进嗓子眼逼自己吐出来。
见他如此激烈的反应,你却有些心虚,不会真的是剧毒吧?按理说以孙权的智力,还不至于敢这么明显地给你下毒才是,时机不好,地方也不行。
“你…你……”孙权发现自己吐不出来,脸色煞白地看着你,忽然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他把头埋进双膝,看不见神色,“别过来!”
你正考虑要不要叫人来的时候,发现孙权露出的半截耳垂已然变成粉红色。你有些惊奇地走向前观察,心想此毒还真是玄妙,竟会让人脸变红。
然而刚走到孙权面前,他就挣扎着要摸腰间的剑,你踢开他的手,蹲下身子箍住他的下颚逼迫他和你对视,少年的胸膛起伏着,呼吸急促,皮肤温度烫得惊人,脸上也染上大片的绯红,额前蒙了一层薄薄的汗水,那双绿色的眼眸没有白日的沉静,变得雾蒙蒙地仿佛失去焦距。
这看着不像中剧毒,倒是像……
你瞪大眼睛把他推开:“你对我下的是情药?”
孙权眼中还仅剩几分清明,下毒的事情承认得很快,下情药反倒是不敢承认了,他咬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你。
你皮笑肉不笑地看他:“让你大哥知道了他该怎么看你?”
“我才不在乎!”他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狸奴,恶狠狠地瞪着你,然后撑起身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把扎进你的怀里,你顿时感觉自己抱着一团滚烫的火,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给我解毒…”
“那你倒是告诉我解药在哪啊?”你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床上,目光如霜,“没有解药就敢下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尾泛红,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你会给我解的…你不敢不给我解…你…你不敢的……”话说到后面他却底气不足,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不由得有些好笑,见他神志不清的样子便起了玩心,转身作势要走,衣袂却被扯住了,你冷着嗓子开口:“放手。”
身后沉默了良久,才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别走…帮帮我……”
你身形顿住,转身把他按回榻间,将他的衣带解开来,再褪去他的衣物,果不其然,他的亵裤已经撑起了一个形状——你伸出手掌覆了上去。
只听他轻颤,呼吸又急促了几分,忍不住动着腰去摩擦你的掌心。
“乱动什么。”你有意折磨他,手用了些劲抓了抓,他登时疼得蜷了蜷身子,抱着你的手臂颤抖,汗液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贴在鬓角,此时的孙权像一只发情的小兽,只能任由你掌控。
亵裤凸起的前端被打湿了,他随着你的动作低喘出声又苦苦压抑,似乎不想让自己不堪的一面尽数暴露,你却对他没有任何同情,你的目光居高临下,将他的丑态尽收眼底,当他对上你带着轻蔑的眼神时,心猛地一跳,有些抽疼。
“广陵王…嗬——”他如梦呓般着喊你,将你的手臂抓得更紧,紧接着腿根颤抖着射精了,裤裆处出现漫开一片水渍。
他碧绿的双目失神地看着你,似乎还未回魂,你却一下子将手抽走,拿起桌上的帕子擦干净每个指缝,然后将帕子丢在他的身上。
“滚吧。”你的声线没有起伏,脸上也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没能说出口,只是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从床榻上下来,手心里紧紧地攥着那条帕子,双腿却像是扎了根似地动不了。
“不走?”你见他低着头不发一语,便阔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拖着往外撵,他踉踉跄跄地任由你扯到了门前,你推开门把他丢了出去,银白的月光落在他凌乱的发丝上,此时的他显得有些狼狈,哪有朝你腹中刺剑时那般从容倨傲?
他眼睁睁看着你甩上门,冷风将他吹得清醒了几分,心脏处的疼痛越发明显。
原来这便是自食恶果的感觉。
当孙权对你下药失败后,你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尴尬,你实在想不通那个胆敢在贼船上捅你一刀的小孩,怎么会对你有这么深的执念,所以法的吻落在你的唇上,倒不如说是像在被狗啃,他看起来有意模仿你的做法,嫣红的舌尖急不可耐地往里伸,在口腔里一通乱扫。
地上很凉,身上压着的人温度却高得离奇,这般纠缠了几下竟是让你的额头也覆了一层薄汗,你见他实在固执,任你推得多大劲都纹丝不动,仿佛用尽毕生的力气在压制你,你也只好放弃挣扎,任由他那“肆意妄为”的舌头勾缠你的舌尖。
就这么吻了会,你忽然觉得不对劲,小腹好像被什么又粗又烫的东西抵住了,孙权的呼吸也变得奇怪,边吻着你边小幅度地动起了身体,在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中,你眼神空洞地愣了会才想起来那是什么,毛骨悚然地要推他。
唇齿分离时抽出了细长的银丝,他伸手将你的头揽进怀里抱得更紧,修长光洁的双腿微微分开,腰身向下压隔着衣物去摩擦你的小腹,时不时泄出几声粗重的喘息声,热气喷洒在你的耳边,激起一阵酥麻。
窗外墨蓝色的天空压着层层叠叠的乌云,将室内变得更暗,你和孙权在狭小的书房里滚在一块,褐色和红色的发丝纠缠得不分你我,公文无人在意地散落在四周,一片狼藉。
“嗬嗯……”他的腿根忽然紧绷着打颤,浑身脱了力似地落在你怀里,你终于寻得机会将他拉开,果不其然看见自己的衣服上有一滩粘稠的白精。
乱发情的狼崽子。
你嘴角抽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坐在地上的他:“满意了?不怕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兄长?”
孙权的胸膛依旧起伏着,喘息不定,情欲盈满他的泛红的眼眶,却毫不畏惧地对上你的双眸,唇边勾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你想把我的所作所为告诉兄长?试试看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