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整夜,屋子尽是潮湿的气息,腥膻气、水气、还有那一点残烛熄灭后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李莲花周身上下都被水淋得透彻,仍然安静地嵌在方多病怀中。他本该被汹涌流淌过的情欲熏到酣畅发热,可裹挟着细雨的冷风吹进来,像潮水穿过皮肤在身体里翻涌,海鸟鸣叫不止,用羽翼拉着他沉入那年腊月冰冷的海水里——
…单孤刀。
他无声念着这十年间常常入梦的名字,刚变成李莲花时,日子枯燥又潦倒,人在下不了床的时光中总常常希望做梦,可李莲花真做了梦时,梦里又只有师兄满是鲜血的尸体。
冷汗在无数个日夜中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李莲花像是陷入了无止休的轮回,寻找遗骨的执念细细密密拖了他十年,此刻又因黑衣人的出场被齐根斩断。
他耗去了太多心神,若不是肿痛的下身和黏腻的触感来提醒,还以为自己只是又发了一场大梦——单孤刀真的活过来了吗?
李莲花应当高兴的,可那些毫无温度的话语回荡在耳旁时,他反倒觉得很难过。
他是真心希望,那个冷心冷情的人不是相依长大的师兄。
抖落完灰尘的衣物重新披回他身上,方多病与笛飞声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沉默着一起替他穿戴齐整,可不论他们二人如何摆弄,李莲花始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唇色尽褪,更衬得脸上那抹轻佻的潮红触目惊心,白皙身子上暧昧的掌痕尽数被衣物遮盖,挂在睫毛上的粘稠精液不小心触到了眼角的几滴残泪,刺激得他颤抖着合上眼睛。
笛飞声在床头抽屉里摸出些软和的草纸,细细去擦掉那张脸上自己犯下的罪证。
李莲花抖着眼皮费力去看他,月色照映下,笛飞声模糊不清的面庞上竟凭空生出几道血淋淋的剑痕,那伤口皮肉微翻,被雨水冲刷到泛白。
"好了…弄干净了。"
笛飞声的动作温柔又细致,不似那年冷酷而无情,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无声的抱歉。李莲花从快将人溺毙的回忆里挣脱,去捉住他还未收回的手,一下、一下摩挲着那赤红色的袖口——原来这里不是金鸳盟的战船,笛飞声也没有用那把无名刀再次贯穿他的胸膛。
李莲花放稳心神,撑起胳膊便要起身,方多病随着他的动作向后一撤,还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就这样滑了出来。
这口新生的女穴被使用得透彻,潺潺春水被方多病牢牢堵在里面,现下全都争先恐后地外涌,热流滑过湿软的肉壁,哗啦啦打在床榻上,李莲花"啊"了一声,险些以为是自己失了禁。
他想起单孤刀的话,便忍下身体被过度使用的不适,主动收缩欢爱后微微扩开的穴口,然后伸手在自己腿间摸了一把,没有摸到粘稠的精液,只有些透明的水。
"…他说的是真的。"李莲花怔怔看向掌心。
"什么?"两个人齐声发问,又一起梗住,不约而同地想起那黑衣人仓皇离开的背影。
李莲花颓然闭上双眼,平复了许久才轻声道:"…阿飞,小宝,多谢…有人给我下了蛊。"
"我知道,阿飞刚才探过了。"
方多病见他闭口不谈细节,眼中难掩担忧,"那个蜡烛有问题,我和阿飞运功逼了毒,然后就来找你了…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这村子如此古怪,说不定在这里就能找到解蛊之法。"
方才毒发得太厉害,这两个人说的话李莲花几乎一句都没听见,可他还是想到了那日笛飞声在噩梦中的挣扎——尸山血海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许笛飞声也中过暗算,才能够感应到自己体内的蛊虫。
李莲花探寻的目光看向笛飞声,笛飞声与他四目相接,嘴巴抿得死死的。
…这失了忆的阿飞倒是比从前心思单纯许多…不对,单纯的人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李莲花感觉自己的脸更红了些。算了,既然笛飞声不想说,自己也不必去问。
"对了,缅铃…"
他本想自己去拿,可这身子被干得过了头,连骨头都是酥软的,好在他刚一开口,方多病就眼疾手快地将东西从地上捏了起来。
李莲花想起这缅铃的来处,面上浮现一丝尴尬:"你好歹包个帕子再捡,不嫌脏。"
方多病满脸疑惑地正想提问,笛飞声握着软球的手就伸到了李莲花眼前。
"从你体内取出来的。"
李莲花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被烧着了,他轻咳一声,神色颇不自然地分别接过二人手中之物,又将软球卡进缅铃中,整个握在手心捏紧,过了许久也未有震颤之意。他心下了然,断言道:"这里面的蛊虫已经死了。"
"这里面有蛊虫?!"方多病惊呼起来。
"你是说,你体内的蛊已经解了吗?"笛飞声凝眉思索,"我看未必。"
"阿飞,"李莲花摇摇头,将东西收进袖袋,"谁说蛊虫就只能是一只呢?"
"你的意思是…"
李莲花想起无意间在石寿村内瞥见的粮袋子上的图案,隐隐对单孤刀的新身份有了猜测,"等此间事了,我去问问苏姑娘,她是万人册的孙女,或许能打听出什么来。"
虽然体内的精液会被蛊虫尽数吃掉,可他不敢赌单孤刀的鬼话有几分是真,最终还是没有全然告知二人。
"还得去找关河梦。"方多病站起身,"你的寒症本来就不能再拖了,现在可好,又添了道毒进去…"
"噤声。"
笛飞声抬手打断他,眼神锐利如猎豹。方多病凝神听去,也觉出不对劲来——远处竟传来了抓挠土地的声音。
他二人一左一右掩在门边,悄悄向外看去,李莲花抓着床角也欲起身,就在此刻,本就破了几个洞的窗纸被尖锐指甲划破…
李莲花被怪人提溜了一路,最后给他丢进了这个昏暗的山洞,也许是那蛊毒有什么短暂的后遗症,就连仅剩的一分内力也消失得荡然无存。
那怪人力气颇大,拎他轻松,扔他也随意,李莲花被甩在地上,整个身子在粗粝沙石上狠狠滚了两圈。他摔得头晕目眩,好一会才撑住地面费力站了起来。
这山洞不见天日,洞顶挂着经幡一样的褪色布条,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壁上凿出的两扇石窗,周围除了一群不人不鬼的嘶吼怪人,便尽是些血淋淋的残肢断臂。
天无绝人之路,绝起来真没路。李莲花扯着僵硬的嘴角,尽力摆出迎敌的架势来,可还没等强迫自己全力应对,这些怪人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黑暗的角落中,走出一个让他瞳孔震颤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竟然真的是单孤刀。
他这次甚至没有披上那阴森森的黑袍,也没有用东西遮住面容,一张脸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展现出来。
四目相对,两看无言。
师兄不再年轻了,也蓄了须,他修不出扬州慢那样的驻颜功法,岁月便冷酷无情地给他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刻痕。
他们师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曾为许多件小事争吵不休,也曾有过很多个互诉衷肠的夜晚。李莲花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怀疑,或许…
或许单孤刀根本没有死呢?
如今单孤刀真的带着一身的秘密重返人间,却连年少时的伪装都不屑于做,李莲花找寻师兄的尸骨十年,想要为他报仇;而师兄再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给他带来无尽的毒谭深渊。
"他们变成这样…也是你做的吗?"
李莲花的嗓子变得喑哑,简直快要在这群怪人的呼吸声中支离破碎。
单孤刀展开双臂,哼笑一声,默认了他的说法。李莲花见他满不在意的态度,不可置信地红了眼眶。
"…师兄。"
单孤刀背对石窗,天光将他鬓角处凌乱的发丝打得泛黄,李莲花一双爬满血丝的眼睛牢牢锁住他,话说得很慢,却字字泣血:"我不想去问这十年来你谋划了什么,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但是,收手吧…别再一意孤行了。"
单孤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向李莲花走来。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跟师兄说教呢?"
他伸出那只断了小指的手,去搂李莲花的肩膀,李莲花没有躲,也很快发现并不需要躲——他软倒在了单孤刀怀里。
这身子单薄瘦削,腰肢也盈盈一握,单孤刀按住李莲花,不顾怀中人的颤抖,手指灵活地钻入了他的亵裤。
"你的屄湿了。"单孤刀双指并拢,抚摸挑弄完逐渐挺立的玉茎,又去上下磨擦已然开始濡湿的孱张花口。
"不恨我吗?怎么这里还这么欢迎我。"
蛊虫躁动不安,只需主人的触碰便能轻易催动。可单孤刀哪会告知李莲花缘由,他只盼李莲花觉得自己淫贱,此刻流的水都是为了挨肏挨得更舒服些。
李莲花夹紧腿轻吟几声,很快便陷入欲望的浪潮里。单孤刀想到自己没吃上第一顿的事,又咬起牙冷笑:"上回药给得不够猛,居然让那两个醒了…谁给你解的痒?金鸳盟的笛飞声?还是那个小畜生方多病?"
"哈啊…"
李莲花分不出功夫回应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透着怒气,又立刻被情绪的艳色蒙住,单孤刀见状用指甲狠狠掐上脆弱敏感的肉蒂,窄小的花唇之间顷刻泄了洪。李莲花吞下尖叫,哆嗦着想要并起腿,又被一双大掌强硬掰开。
单孤刀眼神一凛,口中轻喃,酥酥麻麻的痒意即刻铺遍了李莲花的每一道骨缝。
"别光顾着爽啊,师兄在问你话呢。"
万蚁啃噬,烈火焚心,情蛊已然开始发作——看来单孤刀可以控制毒发的时间,李莲花在痛呼与呻吟间漠然答到:"方多病。"
"哈…"单孤刀盯着他震颤的羽睫,怒极反笑:"不愧是我的好师弟,不愧是李相夷!十年前吃老子,十年后吃儿子,我看你也不用开什么医馆了,直接去卖春还能挣得多些。"
如此辱人的话,单孤刀从前从未对他讲过。李莲花一颗麻木失落的心脏紧绷着,再次沉入谷底。
他猛地收回手,李莲花失了支撑,便没骨头似的倒在了地上。只见单孤刀阴沉着一张脸,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做工十分精湛的摇铃,在李莲花面前晃了几下,随后神情又添上几分倨傲。
他牢牢盯着李莲花,期待他想象中的画面呈现在眼前:李莲花像狗一样爬过来,伏在他的脚边——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这破败山洞中只有李莲花难耐的喘息在久久回荡。
"东西呢?!"单孤刀思来想去,答案呼之欲出,他目眦欲裂,捏起李莲花的下巴大声质问,力度之大像要将骨骼都碾碎:"我送进你体内的东西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莲花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那软球果然是藏在缅铃之中,且正如他们所猜测的,应当是蛊虫的一部分化身,所以在取出后,他即便发作也能保持几分清醒,而不是像最开始那般几乎神智全无。
单孤刀简直快要气到发疯,他放进去的那枚东西实则装着阳蛊,与李莲花体内的阴蛊凑成一对才能将胞宫口牢牢锁住,阻止蛊主之外其他人的阳精涌入,且一旦完整种下,无论单孤刀身处何方,只要手持摇铃晃一晃,李莲花便会不顾一切地奔向他身旁。
他不知道李莲花到底用了什么刁钻办法,竟生生毁去了一半的蛊虫。万圣道根基未稳,李莲花的功力存疑,还有他身边这几个碍事的男人…没了阳蛊,李相夷又这样放荡下贱,自己的这些谋算岂不是皆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不,还没有结束。单孤刀露出扭曲的笑容,根基未稳怎样?阻碍重重又如何?这天下终究都是他单孤刀的!退一万步来讲,李莲花勾了这么多人为他赴汤蹈火,他将人握在手里,还愁拿不到冰片吗?
他的大脑已被幻想中的巨大成就填满,他居高临下地看向李莲花——
"相夷,跟我走吧。"
李莲花看向这个已然面目全非的男人。
"——休想。"
下一瞬,李莲花就整个下半身腾空,两条修长的腿被架在单孤刀宽阔的肩上。
单孤刀托着他的臀,又往自己脸前送了送,李莲花只感觉滚烫鼻息喷洒在自己下身,随后便是一阵凉意和布料崩开的声音——单孤刀硬生生用嘴扯烂了他的裤子。
"!"
私处暴露在空气中,腿上却还有几片布料搭着,单孤刀视线中的粉嫩穴口随着主人的情绪收缩着,让人看得更加血脉喷张。
单孤刀凑近了些,仔细去瞧他小幅度跳动的、完全硬起来的性器,又用手指扒开下面那两团白馒头一样的、肥嘟嘟的小小肉瓣,好让艳红色的花口更完整地呈现在眼前。
李莲花被扑在下身的热气烫得直抖,又在蛊虫的引诱下主动挺着腰,把自己往单孤刀脸前送。
单孤刀近距离欣赏完自己亲手创下的杰作后,便将李莲花放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解了腰带,一个手势挥下,旁边便有一个怪人过来领命。
"拿些烈酒来。"
这些怪人看似疯癫,却对单孤刀的命令无有不依,很快一小坛酒便出现在单孤刀手中,那人交了差,也缓缓退回黑暗里。
"柔肠玉酿…师弟可也是为了这东西而来?"单孤刀将酒坛贴在耳边晃荡,自顾自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惜啊…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柔肠玉酿。"
"你——唔!咳咳…咳咳咳…"
他掰开李莲花的嘴,灌了半坛烈酒进去,见他迟迟不咽,便掐着他的脖子逼着他吞。剩下的半坛也没浪费,单孤刀粗暴地托起李莲花的下半身,用两根手指撑开了滑腻腻的穴口,将酒全部顺着孱张的小洞注了进去。
单孤刀的口腹之欲极重,如此佳肴呈在眼前更是等不了太久,他握着硬到发痛的性器,急不可耐地面对面挺身进入了李莲花。
吞了酒液的穴道又湿又紧,比平时还要烫上一些,含不住的酒被大力抽插带出来好些,噗嗤噗嗤地洒在地上。
单孤刀被裹得舒爽,李莲花却觉得天旋地转,那坛酒太烈,上下两张嘴都被火辣辣地灼烧,他已经吃醉了,发汗发得厉害,叫春叫得也更加淫乱。
粗大的东西强行挤进来,不由分说地摩擦他的敏感点,李莲花呜呜咽咽地哀叫,前段铃口爽得一直渗出透明的粘液,湿润的软肉也热乎乎地缠住单孤刀不舍得松口。
"嗯…相夷…好师弟,长大了,肏起来也比小时候更舒服了。"
他将自己埋得很深,抽动得却很浅,一股脑地泡在这暖盈盈的女穴最里面。
"太…深了…"
吃醉了酒,李莲花也难以自抑地动了情,推阻他的手逐渐失了力道,单孤刀借机几下拨散他的领口,探进去揉捏那对紧贴着里衣的饱胀胸乳。
"装什么?还系这么紧…以前不都是主动脱掉给师兄吃的吗?"
胸前敏感乳粒骤然被玩弄,李莲花叫得更大声了,还混杂着一些不成句子的骂,单孤刀听了非但不恼,还更兴奋几分。他将脸埋在李莲花颈窝,陶醉地嗅着他的气息,托着他脑后的手也按得更紧,动作间像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单孤刀的肩上也一沉,是李莲花张口咬了上去,
"怎么跟猫挠似的,咬得再用力点。"
被干得太深,李莲花是真的使不上力气,牙齿只在单孤刀肩膀衣料上留下一圈齿痕,他心知无用,便放弃了所有抵抗,只盼这场淫刑早些结束,笛飞声与方多病能早些脱身。
"还记得吗?"单孤刀在他体内里抽动不停,指尖悄悄地在后穴打转,借着女穴淌出来的水插了两指进去,轻车熟路地摸向一处,按下后满意地听着李莲花抑制不住的喘息,"以前你就是用这地方伺候师兄的。"
"当初你从乔婉娩那回来,打师兄的那巴掌可真疼啊,师兄都差点疼硬了。"
——无耻至极。
不断累积的快感使李莲花只顾着流下生理性的泪,臀肉因为单孤刀粗暴的肏弄而荡起波澜。他爽到发抖,被浅浅插弄的后穴也随着侵入的频率收缩,前面玉茎兴奋地吐出黏液,沾上了单孤刀的衣袍。
单孤刀见李莲花受不住作弄,就快登顶,便好心耕耘得更加辛勤,他突然全部抽出,又整根塞进滑腻女穴抽插不停,连埋在后穴里的手指都肏得更快。多重刺激之下,李莲花呻吟声变得高亢起来,几乎是立刻泄在了他身上。
"我明日就去烧香,告诉师父他老人家,告诉他师兄把你照顾得有多好,干得你有多舒服…"
"畜生…"
单孤刀的肩上被打湿了一片,言语刺激下,李莲花全身的醉意都化为浓稠血雾向头顶涌去,待回过神来,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好几个伤口,整张脸上全是冰凉的泪。
"我是畜生?"
单孤刀冷笑出声,用性器残忍地三两下劈开胞宫狠狠贯穿又骤然拔出,他微微起身,用手狠扇了两下李莲花红肿的屄,立即被溅了一掌的淫水。
"那你被畜生玩得直喷水又算什么?畜生都不如吗?"
疼痛与快感让李莲花再次潮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连大腿根都在发抖,单孤刀似乎仍觉不解气,将手指伸进他大口喘息的嘴巴里,和唾液一起搅打出透明的泡沫。
"你自己尝尝,骚不骚?"
海水一样咸腥的味道充斥了他的口腔,李莲花视线昏沉,看着眼前重了影的单孤刀,没有说话,彻骨的寒意穿过了他的四肢百骸。
单孤刀见他表情空荡,顿觉索然无味,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但这点不快很快被压了下去。他抽出淋漓的手指,将李莲花翻了过来按在怀里,从背后长驱直入整根肏了进去。
李莲花被这猛烈的攻势弄得失了声,单孤刀这次插得更深,一下就戳到了他的胞宫口。
"顶到了吗?"
单孤刀一手拢住他胸前两团白花花的乳肉肆意揉捏,一手按着他微微凸起的小腹,恶劣地问道:"相夷,你的胞宫在这里吗?"
脆弱的宫口被强硬撑开,巨大的愉悦感让他头晕目眩,一截水红舌尖露在外面,不时滴下一点涎液。单孤刀见他不答话,便又往里面挤了一截,李莲花陡然从迷乱中惊醒,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破碎气音,惊恐地扭着双腿想要退出来:"不…不要…"
"都发大水了还说不要。"单孤刀轻笑一声,将他所有痴态尽收眼底,他牢牢箍住李莲花的腰,继续往腔内啪啪撞击,"小骗子。"
方多病怜惜李莲花,实在情不自禁才堪堪闯入这处禁地,可单孤刀只会把这根父子二人一脉相承的肥硕阳具,整根插进他的屄里。
被磨到酸麻的深处终于还是丢盔弃甲地松了口,将整个伞头都迎接了进去,单孤刀的每次抽插,都能激起柔嫩肉环的吞吐吮吸。
"啊——"
蛊虫在血液里尖叫着狂欢,所有感觉都被无限放大。李莲花发出了长长的惊喘,他奋力挣扎,想要避开这绵密又恐怖的快感,可强行宫交带来的大量刺激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神,几息过后才发觉自己唇齿间泄出的哭叫声甜腻到令人作呕。
单孤刀简直可恶至极,铁了心似的一直卡在这里,生生将他磨到了高潮。
"喜欢吗?"
李莲花不知何时射出的淡黄尿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和刚喷出的热乎乎的潮液糊成一团。他喘得太厉害,单孤刀凑上来吻他时,他还尚未找回被肏得七零八落的魂魄。
下面这口淫穴失禁时夹得太紧,穴肉又推又挤、含羞带怯,吮得人头皮发麻,单孤刀趁他失神,用舌头粗暴地舔遍了他的口腔,像要把这十年里丢掉的吻全部补回。没一会他又挺胯凿了起来,性器打桩一般每一下都直捣穴心,几下便肏出了无数白沫。
"和我儿子做了几次?"单孤刀吻掉他的眼泪。
"不行…我不行了…"
李莲花彻底崩溃了,单孤刀不像方多病与笛飞声,在他高潮后还会给他点时间适应,仍在痉挛的小穴根本遭不住单孤刀这样猛烈的抽插,他身体里的水都流干了,短时间内什么都喷不出来,花穴只能空空地抽动,尽力去榨出男人的精。
好在单孤刀也已经到了极限,快速顶弄几下便泄在了他体内。
小小的新生孕腔被灌满,单孤刀也总不肯轻易放过他,再次挺入的茎头把装不下的精液牢牢按在肉环里头,逼迫着它软软地含住,直到全被吸了个干净。
多年夙愿一朝达成,单孤刀连瞳孔都兴奋到颤抖,他喘着粗气盯住李莲花失神的脸,抬手掐了个复杂的诀,只见李莲花的身子剧烈抽搐了两下,似在抗争。不过也只有两下,他便不受自身控制,抬手勾住了单孤刀的脖子,软得一塌糊涂的腰肢也主动抬起,一下一下在单孤刀重新硬起的性器上起伏。
阳蛊已死,阴蛊却还有些作用。滴血认主,它吃了一次蛊主的精,日后便只会随着蛊主的心意,单孤刀想叫他发作便发作,想叫他淫荡便淫荡。
可惜这招只能用在床榻上,不然…
李莲花失去了表情,也失去了声音,一双盛满泪水的眼睛空洞地望向远方,只有下面十分主动,一下下将自己往这肉杵上钉。他上半身像是怜悯世人的神女,下半身又像是放荡不堪的娼妓。被彻底肏开了一次的女穴汁水相当丰沛,有如被破开外皮的熟透果子,阳物在里头插得噗嗤作响。
单孤刀被骑着伺候得十分舒爽,又起了些花样的心思。他将李莲花从身上抱起来,放在残破的草席之上,手掌啪啪几下向那还在不自觉颠动的臀肉扇去,直打得雪白臀尖泛出艳红。
"跪好,嘴张开,把舌头吐出来。"单孤刀命令他。
毫无神智的李莲花乖乖听话照做,他的下巴被单孤刀用力握住抬起,拇指轻佻地按压他湿漉漉的小舌。
单孤刀看着李莲花这副模样,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斥了他的内心,他握着自己沾满淫水的沉甸甸的物什,用前端在这湿滑的舌头上摩擦。
体内蛊虫未得指令,李莲花便只能维持着这个动作,嘴巴长时间未闭合,涎液沿着下巴滴落在了地上。
"真乖…可以了相夷,含进去吧。"
单孤刀抚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奋力想要将性器连根吞入口中,可蛊虫到底只能操控神智,无法彻底改造身体,唾液和分泌液混在一起溢出唇边,李莲花拼尽全力也只能舔进去半根,多出的一截晾在了外面。
单孤刀见他努力半天也没能吃得下,只能亲自操刀,他扶着李莲花的头,胯下用力狠狠一顶,毫不留情地捅进了深处。
"——"
李莲花双眼睁大,被撑得呜呜直叫,眼泪也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却在蛊虫的威慑下不能推开单孤刀半分。
被紧致包裹的感觉实在太美妙,单孤刀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不顾李莲花的咳呕,直往喉咙深处顶弄。明明是他动作太快,可在被嗑到的时候却立刻不满起来。
"牙齿收起来!"
李莲花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唇角溢的是包不住的唾液,眼睛里含的全是泌出来的生理泪水,他茫然地去看单孤刀,嘴唇努力动了几下,最终也没有满足这个无理的要求。
单孤刀定定看着胯下这副模样的李莲花,突然笑了,伸出手温柔地的抚摸他的脸颊,擦去他的眼泪。
"天下第一也有学不会的东西吗?"
李莲花口里含着青筋怒张的性器,却还是那副一无所知的表情,淫荡而又清纯,看了叫人血脉喷张。
单孤刀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傀儡娃娃一样乖巧的李相夷又有什么意思?从前的李相夷对他有所依恋又不通人事,再过分的要求也会尝试着满足自己,还会高高兴兴地来讨他的夸赞。
他尝过李相夷的别样滋味,现在又独爱起李莲花这副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妇样子,只为轻薄起来更有折辱天下第一的隐秘快感。
既不愿这场逼奸变得无趣,单孤刀抬手解除了蛊虫的操控,又挺腰深插两下,插得李莲花条件反射地干呕。
恢复神智,李莲花骤然清醒三分,视线清晰后便发觉自己唇瓣埋在了单孤刀下身耻毛中,连根将这腌臜东西吞了个彻底。他只觉口中腥臊无比,喉咙被撑到疼痒,胃液也止不住地上涌,还未用力合起牙齿咬断这根肉棍,单孤刀就将浓稠的精液尽数灌入他被摩擦到发烫的喉管中。
他平日里吃东西都斯斯文文,小小的口腔里根本装不下这么多,单孤刀肏得太深,大部分精液都灌入了喉咙里,李莲花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一些呛进气道的精液竟然从他的鼻孔里喷了出来。
一呼一吸间满是雄性腥膻的气味,李莲花喘不上气,咳了许久才缓过神,他觉得无比恶心,慌忙抬袖去擦,又被单孤刀握住手臂。
再看到李莲花遍布精液的、痴红的脸上逐渐出现了熟悉的鲜活表情,单孤刀才满足起来。
绝望、愤怒、憎恨、痛心,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单孤刀与他对视半晌,突然出手掐住了那脆弱的脖颈。
"你可怜我?"
单孤刀最痛恨、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看向蝼蚁的眼神,这眼神常出现在从不饶人的四顾门门主脸上,而此刻的李莲花又加了一抹悲悯进去,更是叫人生厌。
李莲花被掐得不出话,单孤刀的怒火只持续了一瞬,转而又觉得可笑,他已被种下这无解的情蛊,又怎么逃得出自己的手心?迟早有一日,师弟会恭恭敬敬地跪拜在他脚下。
单孤刀松了手,李莲花咳得更厉害了,而这个好师兄只顾着再次将这周身无力的人拥入怀中——他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玩法。
单孤刀念了声古怪的咒语,周围隐入黑暗的怪人立刻站起身,慢慢向这边走来。
"我在他们面前肏你好不好?"单孤刀抱着李莲花坐下,舔上他滚烫的耳垂,两只手强硬地掰开他的腿,露出腿间的一片狼藉来。
"苍狼旋风舒天化,赤脸飞刀朱莫非…这些人可都是十分愿意追随你的,相夷,让他们看看你的真本事如何?"
这些人,果然是他做的孽…
李莲花不愿再与他浪费口舌,仿佛再多说一句话就会脏了自己的嘴。他整个下身都赤裸在外,这些怪人毫无神智,可终究都还是些活生生的人,强烈的羞耻感让李莲花咬着牙偏过头去逃避,穴肉却下意识缩得更紧。
单孤刀笑着将他的脸掰正,逼着他正视面前的人群。他右手撸动李莲花那根一直没有软下去的阴茎,听够了诱人的叫声后又一路向下,钻入了湿漉漉的肉缝。
他照顾得周全,拇指狠狠碾压小小的阴蒂,中指与无名指在水穴中不停抠挖,李莲花绷直了身子,指尖也在掌心掐出了血痕,可被插到的地方实在太舒服,他终究还是敌不过生理反应,低头呜咽着吹了。
"喷得真高。"单孤刀抽出手,甩了几滴温热在他脸颊与唇边。李莲花的心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仄仄地闭着眼。
"主上。"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单孤刀满不在乎地继续在李莲花腿心游走,将他想要合拢的双腿再次撑开。
封磬依旧弯着身子行礼,仿佛没有听见这些淫靡的声音:"村民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咱们的人刚刚去检查,人头煞也全都不见了。"
单孤刀这才止了动作,神情恼怒起来:"你说什么…?这群废物!"
"主上息怒。"封磬低着头,"依属下之见,石寿村已留不得了,我们得尽快离开此地。"
单孤刀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哼"了一声,挥臂屏退了这群怪人。他不顾李莲花的挣扎,把人拎起来就要向外走,却被封磬拦住了去路。
"主上三思,如今情势危急,李莲花绝非善类,带着他只会拖累了我们!"
"什么时候连你都能来做我的主了?!"单孤刀一脚踹开他:"滚!"
封磬毫无防备地挨了一脚,滚了两圈倒在了地上。单孤刀丝毫不去管他,只顾着将怀里头昏脑涨的李莲花抱得更紧。
突然一阵掌风划过单孤刀的耳畔,他赶忙腾出一只手与之应对——竟是一个脱离他掌控的怪人。
这怪人从前应当内力不俗,单孤刀本就武功平平,这些年来更是一门心思扑在南胤复兴大业上毫无长进,此刻还拖着个李莲花,根本不是他对手。
此人十分难缠,可细细看去便会发现他只攻单孤刀软肋,不碰李莲花半分。单孤刀尝试着将李莲花挡在身前,那怪人果真不敢再出手,直愣愣地杵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李莲花腰间。
单孤刀见他又变得痴痴傻傻的,冷笑一声就要抱起李莲花离开这不见天日的洞窟,那怪人见他转身,又嘶吼着扑上来拉住李莲花的袖口不放,一来二去,李莲花本就凌乱的衣物又被扯下来几片碎布。
"愣着干嘛?!来帮忙啊!"单孤刀冲着封磬怒吼,这怪人像颗煮烂了的牛皮糖,粘上了甩都甩不掉。山洞空旷,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单孤刀的耳朵——有人要来了。
一定是笛飞声和方多病!一个两个全都来阻拦他,单孤刀怒不可遏,七窍生烟,却又不敢放声怒吼,生怕外头的人听见。他饮恨吞声,将李莲花丢回地上,运起轻功扯着封磬逃了。
没了单孤刀控制,先前那些安安静静的怪人全都癫狂起来,向山洞中间的李莲花扑去。唯有那方才痴傻的怪人抵在他身前,向每一位敌人吼叫示威。
温热的鲜血飞溅在脸上,李莲花想道声谢,但体力实在不支,精神也被两次三番地摧残个彻底,竟就这样眼皮一合,昏睡了过去。
李莲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如在云巅,恍惚间周围多出了许多水声,粘稠的、清亮的、暧昧不明的,在耳边与身旁荡出深浅不一的波纹。身下肉缝钻进个热乎乎的大家伙,蛮横又霸道地在里面横冲直撞,这股不要命的狠劲才让李莲花捕捉到些许蛛丝马迹。
"笛…啊——"
李莲花口里刚哭着喘出一个字,就被颠起来狠狠贯穿,失重感让他只能紧紧环住笛飞声的脖子,硕大龟头得了机会便往里面挤,顶得李莲花宫腔酸软,连呻吟声都变了调子。
"从哪又冒出个姓笛的?"笛飞声青筋暴涨,用牙齿去吮咬他的耳尖。
"…是谁?我去杀了他。"
失了忆的笛飞声依旧这般不讲道理,将杀人说得如同杀鸡。衣袍遮掩下,雪白的臀肉满布红色掌痕,笛飞声手掌牢牢钳住他那两瓣浑圆,软肉隔着布料在指缝中溢了出来。
他冲撞的力度太大了,仿佛是把这满腔的嫉恨都发泄到了怀中人身上,李莲花整个人都被对折起来,与其说是交欢,倒不如说是笛飞声单方面拎着个会哭会叫会出水的肉壶,对准了粗壮性器噗嗤噗嗤地按下去。
"不…阿飞…阿飞…"
方才这几下结结实实肏到穴内要紧处,李莲花的眼睛立刻蒙上一层水雾,他咬破舌尖,不敢再乱叫了。
"谁在肏你?"
龟头已经卡在相当深的地方,笛飞声狠狠碾着宫口,偏过头去吻李莲花的嘴唇,粗喘着哑声逼问他:"李莲花,谁在肏你的逼?"
"…莲花…李莲花,你醒醒!"
——好吵…
"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我还有很多事情没问你呢…李莲花…"
方多病真的好吵,而且怎么好像还哭了?
李莲花在笛飞声来探鼻息的时候就差不多醒了,不知为何蛊毒尚未完全褪去,他不抱希望地使出一点内力,那涌动的情潮竟真被生生压制了下去。
李莲花心中惊讶,面上却不显,只是皱起眉头懒洋洋道:"别吵了我还没死呢…只是困了。"
还好…还有衣摆大概遮掩,不然真想象不到会是怎样难堪的局面。他撩起眼皮,方多病正卸下包扎用的布条,一点点替他擦去脸上的污秽,见他醒来才肩膀一塌,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李莲花身上像被巨石碾过一遍,却还是作出轻松的表情笑了笑:"…哭什么,没事的。"
一粒石子随着拳风滚到脚边,笛飞声与陆剑池正和那怪人缠斗,不过这战局奇怪得很,笛飞声是拳拳到肉,一招一式皆往死里下手;陆剑池却更像个和稀泥的,夹在俩人中间捣乱,时不时还盯着怪人的脸发呆。笛飞声身上的无心槐是个顶级的散功香,局面还这样混乱,是以他竟只能与那怪人打成个平手。李莲花见状赶忙喊住他:"阿飞!"
笛飞声几乎是瞬间回到了李莲花面前,他半蹲下来,浓眉下的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李莲花替他拨开散乱的额前发,轻轻摇头:"我能平平安安地躺在这,多亏了这位金兄。"
笛飞声盯着他,一字一句沉声道:"那是谁做的?"
"这次可看清楚那人的脸吗?"方多病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李莲花脑中浮现单孤刀的面容,一颗灰败的心止不住泛起痛来。
"…没有,不重要,来,扶我起来…"
他握着二人的手坐起身,动作间大腿摩擦了一下,腿间两片花唇滑腻濡湿,尽是刚刚新流出来的水。
危急关头做春梦,若是因为蛊虫没有尽兴倒还情有可原,但如果单纯是自己发了癔症,那可真是没救了…
李莲花正暗暗自嘲,后腰上却突然一热,一左一右两只手掌扶住了他的身体,源源不断地输来内力。
他看向方多病,是满脸的焦急与担忧;他又看向——他没有看向笛飞声,现在没那个脸。
李莲花努力忽略掉脑海里那场荒淫的春梦,他右手拉住方多病的胳膊,左手放入笛飞声的掌心,小幅度摇了摇头,用陆剑池听不到的音量说道:"毒退了,不必担心。"
李莲花看着不远处那对老友相认,故作轻松噢笑容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兄啊师兄,你可真是骗得我好苦。
"替他解了无心槐,他恢复记忆,可就变回原来的笛飞声了,你可想好了。"方多病抓住李莲花的手,踌躇半晌还是说道:
"而且…他不一定会记得失忆后的这些事情。"
"…嗯。"李莲花想起笛飞声在痛苦中挣扎的面容,十年敌友,一刻春宵,种种过往涌上心头。他苦笑一声,低声念道:
"…忘了也好。"
李莲花握着无名刀的手有些抖,方多病却没有再说什么,二人取来水蛭,原路折返。眼看着剑上水蛭慢吞吞爬上笛飞声的虎口,咬破皮肤后如饥似渴地吮吸血液,不多时就变得猩红肿胀,爆裂开来。
无心槐的效力,终于在笛飞声的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