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提到比赛,纪锦川握紧了拳头,两眼闪闪发光,“我会把她打败的!”
老天,纪桐忍不住捂了捂胸口,他的宝川信心满满的模样也好可爱好想让人舔几口啊。
由于比赛日程较紧,主办方没留出午休的时间,饭时一过,萌兽们便领了号码牌,一只只地去参加初选。
纪锦川冲纪桐挥挥手,转身走进了房间。
对于萌兽来说,长得好看是一回事,会卖萌又是另一回事,两者具一便可在金爪子大赛上一展风采。
而纪锦川偏偏又是两者兼具,且是其中拔尖之人。
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一号评选台,他伸了个懒腰,丝毫不见紧张,眨眨湿润的大眼睛,他冲评委席甜甜一笑:
“老师好,我是垂耳兽,纪锦川。”
多年以后,坐在评委席上的四位老师回忆起这场在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大赛,回忆起奖杯得主纪锦川,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这第一面。
垂耳小兽极为出众的外貌,落落大方的姿态,举手抬足,自然又不失可爱——几乎在第一瞬,他们便喜欢上了这个上帝的宠儿。
垂耳的奥秘(九)
纪桐坐在等待区里,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但微微发白的指间关节还是透出了他内心的紧张。
“别担心,”坐在一旁的院长气定神闲地拍拍他的手背,“锦川跟着鹿南学了这么久,这一关肯定稳过。”
纪桐点点头,神色稍微好了点儿。
院长继续说:“我前些日子查了查典史,又问了玄老,发现垂耳兽的成年期其实还要比立耳兽早一点的。”
纪桐一惊,猛地抬起头:“什么?”
“你先别急嘛,”院长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自古以来,立耳垂耳相互相生,可谓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可惜垂耳身体娇弱,数量慢慢减少,到近百年前最后一只垂耳因病死去,但现在只留下稀薄的血脉流传于立耳一脉中。”
他放下杯子,叹了口气:“锦川出现了难得的返租血脉,按照书上记载的,垂耳兽的成年不同于立耳兽,没有特定的时期,也没有明显的特征,唯一的特点便是在这期间情绪格外敏感。可凡事都有例外,你好好想想最近锦川有什么不同么?”
纪桐眉头紧锁,在心中仔细回忆着,半天憋出一句:“好像……也是没什么不同的。”
“唉,好吧,”院长遗憾地摇摇头,“不过锦川性格本就活泼,要是真敏感了或许也察觉不出来,只能盼着他别在大街上突然化了形,像你那天一样光了屁股给大家看。”说着,他想起那天白花花的两个屁股蛋子,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在这笑声中,纪桐猛地涨红了脸,咬着牙说:“我那天是个意外!”
见院长仍是笑嘻嘻的模样,他干脆转过头不再理睬,同时心里升起一股忧愁。
宝川万一真的在大街上化形怎么办,他的裸体一定是只有自己才能看的,难道以后出门都得带着几件衣服么……
比赛时间过得很快,纪锦川又十分幸运地抽到了空签,便早早地跑了出来。
远远地,他便看到了鹿南老师标志性的大角:“老师!二桐!”
“哟,锦川回来了,怎么样?”
“还不错,”纪锦川熟练地爬到纪桐的怀里,就着他的手心蹭了蹭耳朵,神采飞扬地说,“好像可以顺利晋级哦,而且评委老师说了,我特别棒!”
“我就知道,”鹿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神色里带着几丝得意,“我的学生么,自然是最厉害的。”
纪桐笑着把小兽举起来,靠近对了对鼻子,笑着说:“真厉害,站了一下午累不累啊?”
“有点儿,”纪锦川按住他凑过来的嘴巴,撅了撅嘴,“就是跳舞来着,踮着脚尖有点累。”
纪桐亲亲他的小爪子:“回去我给你按摩一下,乖。”
“我现在就想回去,饭也想在宿舍里吃,”纪锦川揉揉眼睛,嘴里嘟囔着,“往常中午我都要睡两个小时,今天没睡觉还这么辛苦,现在只觉得身上的懒肉全都出来了,动也不想动。”
纪桐见他真累了,心疼坏了,忙拉开大衣把他揣在怀里:“那咱这就回去。院长,我们先走了,宝川明天还有比赛。”
半天没插上话的院长终于找了点存在感,忙点点头道:“那你们快回去吧,我们也要去吃饭了。”
“好,那我们先走了。”
纪锦川从衣领里探出一只爪子:“院长再见,老师再见。”
纪桐迈开长腿,揣着他的小宝贝朝宿舍走去,一路上还遇着了几个比赛回来的萌兽,有人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也有人喜气洋洋,显然是得了好成绩。
他低头看着怀里抱着脚爪抠脚丫的锦川,轻笑一声,心里忽然格外宁静。
纪锦川听到声音,抬头睁着乌亮的大眼睛看了他两眼:“我抠脚的,你别看,再看我就不太好意思抠了。”
“脚上沾土了?”
“有点儿,”他把脚爪伸到纪桐眼前,皱着眉毛说,“可能扎刺了,有点疼,半天也没弄出来。”
“回去我给你弄。”
“喔。”纪锦川满意地收了脚,略略翻了身,把头往他怀里一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于是,等到纪桐走到宿舍时,发觉怀里的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肚皮一起一伏,打着热乎乎的小呼噜,让人完全不忍心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