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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寻春:[。]

[那我找你约歌,我出三倍,你给我加塞!]

郁寻春怎么可能要他的钱,他知道宋杭清是想帮他,还是拒绝了:[再说吧。]

宋杭清:[不是,sprg,我发现你现在一点都没以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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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久不见》在持续拔蚌各大音乐app一周之后,有音乐平台联系郁寻春想要让他独家入驻。

这些年一直有人想买《万籁生山》的版权。

但苦于找不到原创,这首歌一直以盗版的形式在网上流行,甚至在国潮复兴的当下,也未像其他大热古风歌那样,被各种改编搬上更大的舞台。

一首可以被称之为经典的长红歌曲,一个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创作水平都让人耳目一新的音乐人,是极有投资潜力的。

对方邀请郁寻春成为平台/独家签约的唱作人,开出了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条件,这笔钱到手完全够他置办一些专业的创作设备。

但郁寻春没有答应。

因为邀请他入驻的音乐平台,隶属于简司州创办的娱乐公司。

娱乐圈内没有什么秘密,平台之间或许存在竞对关系,在高层之间很多消息都是互通的,郁寻春不管签约任何一家音乐公司,他的消息递到简司州那里也是迟早的事。

他不想去赌这个。

独家入驻虽然不行,但音乐改编的版权却不是不能卖,郁寻春需要钱,没道理放着大火能生钱的歌不用。

只是不能用自己的信息签。

思来想去,唯一能麻烦的人也只有宴青川。

但郁寻春不知道如何开口,在向日葵一样用大眼睛跟着宴青川打转不知道几天之后,原本等着他什么时候忍不住的宴青川忍不住了。

和郁寻春熬,你一熬一个不吱声。

脱下的外套搭在臂弯,宴青川单膝跪在沙发上,看着郁寻春,单手扯着领带:“说吧,眼巴巴看我这么几天,你想说什么?”

郁寻春没忍住:“谁眼巴巴看你了?”

宴青川活学活用:“不说我可走了。”

“等下!”郁寻春两步跟上去,“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宴青川扯下领带,用眼神示意,郁寻春简单说了一下,宴青川看他一眼:“让我帮你代理版权合同,还要往我卡里打钱?寻寻,你就不怕我卷钱跑路?”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不是那种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

郁寻春想竖中指,他就多余问:“算了,我找别人。”

宴青川拽着他手腕:“你要找谁?你先邀请了我怎么还能找别人呢,你这个负心汉!你只能有我一个!”

郁寻春一脸“你在说什么屁话”。

“想哪儿去了,我是说你只能有我一个独家代理人。”

“不用了。”郁寻春拒绝。

郁寻春就像隻警备心特别强的流浪猫,在自己身边画了圈,即使朝夕相处,宴青川也从没被允许踏入圈内。

他对宴青川的信任建立在后者对他的多次帮助下,他鼓起勇气向宴青川伸出一隻爪子,但只要稍显不对,他就会立刻缩回去。

而宴青川这个人呢,就喜欢看小猫炸毛,再逆毛硬撸。

换句话说,惯常犯贱。

“我不管!”宴青川耍赖,“本阿拉丁神灯,一定要做这个代理人。”

郁寻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宴青川,你是不是有病?”

宴青川:“还病得不清。”

郁寻春服了。

在病得不轻的宴青川的死缠烂打下,他最终还是成为了郁寻春的代理人。

自从上次不小心接了简司州的电话,他当天就办了个新的手机号,并且注册了新微信。

版权费到手,郁寻春第一件事是还程晁的钱。

为此他不得不登录旧的微信,未读有好几条,分别来自郁池夏等人。

郁池夏是发得最多的,翻来覆去就是问他在哪里。

简司州则说他暂时不会和他分手,让他闹够了就赶紧回去,别让一家人为他操心。

郁寻春觉得他这个“一家人”,应该特指郁池夏。

席余馥嘛,则表示没想到他还是有点以退为进的本事,结合简司州的话,大概是他向席余馥表态了,后者很大概率还解冻了他的卡?

不确定不清楚,郁寻春懒得猜。

无语是他此刻的母语,他人都滚这么远,他们居然还能演这么出戏,实在难评。

他跳过所有消息,给程晁转了一万三,转完就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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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晁看到郁寻春消息已经是几分钟后。

嘴硬不道歉,但拿还钱破冰给自己找台阶,还真是郁寻春的风格。

目光一转,他看到了郁寻春的头像,那张夕阳下的剪影还是他给拍的。

没错,程晁心想,郁寻春怎么可能和他绝交,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除了他又有谁会去包容他那糟糕的臭脾气?

他那个对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姓简的男朋友吗?

收回目光,程晁直接点了退回转帐,退回后他收起手机,没有给郁寻春发一个字。

他不着急,因为他清楚,急的是郁寻春。

他多一秒都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