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哪能看不出儿子的苦,她喃喃道:“难道就没有谁能治得了傅砚铖吗?”

沈母沉吟片刻道:“a市是一个讲法的地方,傅砚铖强迫你待在他的身边,这是犯法的。

我们去告他,我就不信连法律都没办法制裁他。”

沈亦安阻拦道:“妈,算了吧。他们这样的人和黑白两道都有关系,我们是斗不过他的。

况且您要告他,总该有证据吧?您的证据是什么?

就说我出庭作证,光凭我的一面之词,法院也不会轻易定他的罪。”

见沈父沈母脸色难看,沈亦安安慰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傅砚铖是真心喜欢我的。

所以他对我很好,我现在在他的公司上班,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能离开傅砚铖,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所以如果以后我突然失联了,你们也不要担心,那就是我已经成功逃跑了。”

唉,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一时之间三人都安静了下来。

沈父沈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在委屈求全,是故意说好话给他们听,为了就是不想让他们太担心。

可他又怎么能不担心呢?他们心疼自己儿子的处境,但却没有能力改变。

他们隻怨自己太过于弱小,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儿子。

面对这个话题,他们除了无奈的沉默以外,也给不了孩子任何帮助。

最后还是沈亦安率先打破了沉默,“爸妈,你们在a市有下脚的地方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只能带你们住酒店了。”

沈母道:“安安,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和你爸在来这之前,就已经托人在落冰湖那边买了一套小别墅。

房子已经请人打扫过了,随时可以入住。”

“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先送你们回去休息吧。一路舟车劳顿,你们肯定也都累了。”

沈父沈母没有拒绝,最后沈亦安开车送他们回了新买的别墅里。

沈亦安将他们的行李箱全都搬到了楼上,然后陪着父母将这栋别墅逛了一圈。

他们暂时忘却了那些烦心事,高高兴兴的商量着该怎么装修他们这个新家才好。

经过三人的一番探讨,他们很快就确定了最终的装修方案。

沈亦安还想陪父母在待一会儿,可傅砚铖却像催命符一样打来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

沈亦安没有办法,和父母告别后就驱车回了傅家。

接下来半个月,沈父沈母已经在a市安定下来了,沈辞还在国外忙着产业的转移。

期间沈亦安和沈辞联系过几次,也把他和傅砚铖的关系告知了沈辞。

沈辞虽然替弟弟感到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他只是叮嘱沈亦安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若是真在傅砚铖那里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他。他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为他讨回公道。

沈亦安自然是说好,但是两人都知道,若是沈亦安真的在傅砚铖这里受了什么委屈,他非但不会告诉家里人,反而还会瞒得死死的。

平心而论,沈亦安这半个月过得还真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吵架起了作用,傅砚铖已经不太干涉他在公司的交友了。

沈亦安利用他超强的社交能力和惊人的实力在企划部混的风生水起。

就连企划部的部门经理都对他刮目相看。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事业,沈亦安的事业发展良好,连带着他每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天,经理路过他的工位时突然停了下来,他敲了敲沈亦安的桌子,“今天晚上有个饭局,你和我一起去。”

沈亦安一听,立刻拒绝道:“经理,我还是个新人,对公司的业务并不熟悉,这种饭局我还是不去了吧。”

“小沈,我这都是因为看重你才会让你陪我一起去。

这次饭局上来的可都是公司的大客户,以后免不了要和他们合作。

我这次叫你过去就是想将他们介绍给你认识。”

酒吧

沈亦安很感谢经理的好意,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这确实是天大的好机会,但对于他来说意义不大。

不说傅砚铖送给他的东西,就光是沈家留给他得财产也够他一辈子挥霍一辈子了。

他根本不缺钱,也就没有必要为了钱去讨好公司的那些优质客户了。

更何况,傅砚铖也不会让他出去应酬。

沈亦安满含歉意道:“经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实在不好意思。这个饭局我真的去不了,要不您还是看看别人吧。”

经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小沈啊,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那些儿女情长再重要哪能比得过事业?

我知道你老婆管得严,每天都要按时回家,可男人哪有不应酬的。你总不能以后都不出去应酬吧?

你也不要太惯着你老婆了,小心她以后骑到你头上去。

其实女人都是很现实的生物,你们现在还年轻,一心隻追求浪漫。

等到你们年岁逐渐大了,知道了生活的艰辛就不会再一味的追求浪漫了。

到那时,你若还是一事无成,你老婆只会嫌你没本事,没办法给她带来美好的生活。

所以说啊,男人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小沈啊,你再想想,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这个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