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1 / 1)

沈青黎呼吸微微屏住:没有,没有不关心你,我已经叮嘱过溟一了。萧宴玄俯下身子,勾着唇,继续蛊惑道:还有呢?沈青黎目光飘忽,耳尖微微地透出浅绯色,抓着身下的锦被,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见:没有不想你。萧宴玄轻触着她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轻笑:还有吗?沈青黎心脏紧张地跳动起来,身子僵成了一只鹌鹑,想缩进锦被里,奈何被他环在怀中,动都动不了。阿黎如今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吗?萧宴玄眸色深浓,犹如实质一般,看得沈青黎心跳越发地错乱。没有腻了你。阿黎准备怎么想我?萧宴玄微微勾唇,缓缓下移,停在她唇上。呼吸交缠,双唇相触,手心里的锦被越攥越紧。我,我灼热的唇封住了那些不知该如何出口的话。萧宴玄黑眸深处蕴着的欲色翻涌如潮,吻得沈青黎几欲窒息,略带惩罚地咬了一下她的唇:阿黎,说你会想我。沈青黎被他亲得昏昏沉沉,如飘在云端,心口止不住地悸颤。萧宴玄,对不起柔软润泽的双唇再一次被吻住。此刻的萧宴玄仿佛一只挣笼而出的凶兽,汹涌的情绪外泄,沉沉地,密不透风地将她包裹着,t恨不得将她吞没。他一双漆黑幽邃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她,抚着她的脸,声音又低又哑:阿黎,我也会难过的。沈青黎的眸底漫起一片水雾,心口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萧宴玄看着她泛红的眼尾,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温柔地抚去那一片湿意:阿黎,别哭。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沈青黎眼睫一动,泪珠滚滚落下:对不起,我,我不想让你难过,我萧宴玄吻上她的眼睛,微微闭了闭眼睛。阿黎,他低声地唤着,哑着声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再也不会惹她哭了。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如何待他,他都不在乎。沈青黎第一次见到这么卑微的萧宴玄,心口密密麻麻,如针扎一般地疼,眼泪越发汹涌。萧宴玄,你这个傻子。萧宴玄勾着唇,缓缓地笑:可不就是个傻子吗,可做傻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人家都说傻子惹人疼,以后,阿黎也多疼我一些,就一些。沈青黎的心更疼了。也更无措,更混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萧宴玄。是继续沉溺,还是狠心一些。她读过诸子百家,学过权谋心术,有一手能救死扶伤的精湛医术。

可不管是父亲,还是姑母,抑或是师父,他们都没教过她,该如何去爱一个注定要放弃的人。沈青黎大脑混沌,又哭了一场,在萧宴玄的安抚下,困意袭来,慢慢睡了过去。萧宴玄抚了抚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当他起身走出屋门,脸上的温柔消失得干干净净。熹微的晨光穿破云层,落在他清隽的脸上,照亮了他清寒如霜的眉眼。有些人的手,伸得太长,剁了吧。溟一心头一跳,赶忙应道:是。王爷不高兴,有些人要倒大霉了。天色越来越亮,晨光大盛。天边,风云涌动。朝堂上,亦是风雨欲来。早朝时,御史台一位姓古的御史,弹劾萧家与民争利。宴王居官营商,以权谋私,此为重罪,请陛下严惩,勿让百姓对朝廷寒心。臣附议。臣也附议。与古御史交好的孙御史和李御史纷纷附和。放肆!萧家满门忠烈,一身忠骨,为大晋出生入死,开几个铺子,你们便如此眼红,当真让朕失望。晋元帝将那些古御史为首的几位言官,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言语之间,对萧宴玄颇为维护。末了,又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就当晋元帝起身要走的时候,又有御史出列了。陛下,臣有事启奏。晋元帝闻言,深沉地盯着那位御史:何事?御史拱手道:臣要弹劾沈相,沈相贵为百官之首,却不为百姓谋福祉,反而,与民争利,产业遍布长安,实在有负陛下圣恩,当严惩不贷!臣要弹劾容太傅臣要弹劾长公主臣要弹劾高将军越来越多的御史站出来,将满朝文武弹劾了个遍,全是与民争利。 开弓没有回头箭大殿上,站满了御史。晋元帝满腔怒火被点燃,眼底戾气翻涌,恨不得将这些人统统拖下去砍了。这时,张御史站了出来。谁都知道张御史每次弹劾,都是证据确凿,罢官的罢官,抄家的抄家。这一次,他该不会是要弹劾宴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