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 / 1)

沈青黎质问道:你背后的主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连血脉至亲都不顾了,你就不怕毒誓应验,祸及满门吗?每一句,都如一把重锤,狠狠地锤在唐五的心口。他瞳孔狠狠一缩,几乎要缩成一个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想要辩白,却无从狡辩。这更加坐实了,他诬陷沈青黎的事实。沈青黎的目光转向孙学礼。军械走私案案发当日,便有大理寺来萧家,要捉拿宴王,他们还带了一副枷锁,沈青黎笑了,笑得无比的讽刺,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陛下只能下旨将宴王禁足。你们口口声声说宴王恃功跋扈,跋扈在何处呢?你们又说大理寺徇私枉法,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敢以枷锁拿人,这是徇私?沈青黎接连数问,震得孙学礼几人面色发僵,浑身发寒。沈青黎不紧不慢,又问了数句。我明知大理寺没有证据,定不了宴王的罪,我为何要杀李怀瑾?即便退一万步,真如你们所说,大理寺徇私枉法,那么,有陛下护着,宴王毫发无损,我又何必杀人?沈青黎抬起头,直视晋元帝的眼睛:毕竟,陛下不想让一个人死,那么,谁也不能让他死。晋元帝脸色难看至极。旁人只以为,他恼恨孙学礼和唐五等人构陷沈青黎。有学子朝着晋元帝,拱手作了一揖,恳求道:孙学礼几人以鬼蜮伎俩诬陷一个女子,枉为读书人!背后主使以人命为刀,狠辣至极,请陛下彻查此事,给宴王妃一个交代!这话就像是一滴油落进了滚水里,瞬间沸腾起来。百姓也好,读书人也罢,一个个群起激昂,纷纷请命。请陛下彻查此事,给宴王妃一个交代!声浪如潮,震响长安城。晋元帝看着这沸腾的民情和民怨,一双锐目满是杀气。孙学礼和唐五几人,构陷宴王妃,其心可诛,立斩不赦!其家族三代之内,不许科考,以儆效尤!陛下,饶命孙学礼和唐五几人脸色煞白,抖若筛糠,然而,刚一开口,就被禁卫捂住嘴。他们手起刀落,孙学礼和唐五几人瞬间人头落地。陛下英明!百姓和学子高声呼喊。晋元帝负手看向沈青黎:宴王妃可满意?沈青黎微微福身,笑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果决,臣妇受教。是受教,而非谢恩。

晋元帝身上的压迫感十分摄人。他冷冷道:怎么?人杀少了?可要朕他们诛九族?祸不及亲眷,罪不及族人,此事已了,只是他们一死,真相便如浮云蔽日,背后之人心思歹毒,不堪为人,此计不成,想必还有龌龊手段,臣妇心里难安。明里暗里被骂了一通,晋元帝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又阴沉了几分,压着滔天的怒火,沉声道:你想如何?自然是以绝后患。沈青黎看向人群。锦一朝她点了点头。沈青黎勾起唇角,道:大理寺没有证据,证明宴王走私军械,但臣妇有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这才是她让孙学礼敲登闻鼓,逼晋元帝出宫的真正目的。 反噬萧宴玄是不是军械走私案的主谋,晋元帝心里比谁都清楚。沈青黎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玩心计,必然有确凿的证据。晋元帝的头隐隐作痛,沉声道:凡事莫要过火,宴王妃可得三思而行,须知,开弓没有回头箭,都是有代价的。沈青黎声音淡静,徐徐道:当初,韩杨指证宴王走私军械,这背后,真正的主谋是昭王,是他勾结兵部郎中高廉,让高廉以韩杨的亲眷威胁,逼迫韩杨诬陷宴王。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晋元帝恼恨至极:攀咬皇子,沈氏,你好大的胆子!倒不是爱子心切,而是,这会让皇族的颜面,还有他这个做帝王的威严,荡然无存。臣妇就是有天大的胆子,都比不上昭王,沈青黎勾着唇,接着往下说道,昭王伪造证据,构陷的,可不止宴王一人。晋元帝心中怒火滔天,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面上却不露半点情绪:还有谁?已故的兵部尚书,崔俭。崔俭私吞军饷,勾结龙影卫走私军械,证据确凿,死有余辜,何来的构陷?账本是假的,是高廉故意藏到韩杨的旧宅,引大理寺的人前去搜查。若你所谓的证据,便是这些一面之词,朕决不轻饶!臣妇有人证。沈青黎说着,看向锦一。锦一带着两个妇人过来。她们神情惊惶地跪在晋元帝的面前,重重地磕头:民妇见过陛下。晋元帝问道:你们是何人?帝王的威压,让她们心颤,额头抵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