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依旧五光十色闪耀的伦敦西区,是大名鼎鼎与百老汇齐名的地方。而于真和爸爸去看的那场演出,也是一个经典——《悲惨世界》。皇后剧院的悲惨世界的演员阵容非常强大,他们为观众提供了极好的听觉和视觉的享受。于真在听到主人公之一芳汀因为有私生女的事情被同事揭发,而被赶出工厂,流动街头,一步一步,卖出自己的长发,牙齿,甚至□□的时候,她迷茫而又痛苦的唱段时,她的心也狠狠的颤抖了……的确,她和自己的爸爸,表面上像是一身轻松的来这里看戏,快乐而且美好。但是心里仍旧充满着挥之不去的乌云:到底应该怎样对待kasia和afra?昨天晚上她用毁灭自己的方式对她们进行了威慑,让她们扮演好一个角色,来迎接第二天她爸爸的上门拜访。但是,现在拜访结束了。她应该怎样面对她们?是报警吗?还是用自己曾经跟葛意描绘过的私力救济的方式,她们曾经怎样对待自己的,自己就怎样对待回去?她不得而知。她仍旧不知道应该怎样选择。如果报警,当然以kasia和afra的特殊身份,她们不会蹲一天的监狱,她们一定会缴纳保释金取保候审的,即使这个保释金有多么天价,于真也相信她们能够有办法支付。然后,然后她们就会每天在别墅里跟自己的律师团商量…至于最后,能不能赢,这还……这还是个未知数……一想到这里,于真就觉得头痛,她都不敢想下去了。而采取私立救济的方式,则充满了许多危机和挑战。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玩脱了怎么办?更重要的是,私立救济的话,她仍旧需要与kasia和afra朝夕相处……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精神折磨,不是吗?中场闭幕。于先生准备低头叫女儿出去站一下,但是于真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于先生觉得有点异样,《悲惨世界》不一向是于真最喜欢的剧目之一吗?想到这里,他低下头问女儿:“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场演出吗?”中场剧院内有些吵,于真低下头,努力提高音量让于先生听到:“我们去外面说。”剧院外,夜晚9点的西区仍旧五光十色。于先生有些关切的问:“你怎么了,不开心吗?”于真有些烦躁的看了下周围,有些吸烟的观众会来这个地方抽烟。她摇了摇头,有点闷闷不乐的隐晦的说:“我在为那个安德鲁斯王子性/侵案件烦恼呢。”于先生有点惊讶的挑眉,他怀疑的问:“你烦恼这个做什么?”于真看着父亲关切的脸庞,越发心烦意乱:“我在想那个受害者能不能胜诉。”“哦”于先生了然的点点头,自己的女儿还是那么的善良和为别人考虑。他思索了一下说:“这件事情应该还是挺难的,她这个案子估计起码要拖个四五年才会出结果吧……”“但是!但是证据都那么确凿的!”于真仰头有点动情的说。于先生对自己女儿真实的想法一无所知,他笑着,没有太过在意的回答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想嘛,美国那个有名的eilydoe之所为能够成为eilydoe,就是因为这很难办到。如果人人都能够办到的话,她还会如此声名鹊起吗?我想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争先去采访她了。”于先生拍了下于真的肩膀,宽慰的说:“你放心啦,时代还是在进步的,至少这个安德鲁斯王子案件的受害者不会流落成《悲惨世界》里面的芳汀一样一无所有,最后只能出卖自己身体活下去……时代还是在变好,不是吗?”“嗯。”于真低低的答应了一声。父亲这一番话,让自己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可能于先生说这些是无心之谈,但是这些的确能够代表他的真实想法。既然自己的父亲都不那么赞成报警这条路,自己还有什么可走的呢?但是时间并不等于真多想,下半场开演的钟声响起。于先生只当于真是在同情受害者,浑然不知自己女儿真实的处境。他拍了拍于真的肩旁,算是宽慰了,然后和于真一起再次走进了剧场。下半场,《悲惨世界》中爱潘妮的饰演者,意外的是由一个亚裔女孩扮演。这在十年前的确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要知道《悲惨世界》作为描述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剧目,如果要贴近史实,应该都选择白人演员。但是伦敦西区这些年的戏剧发展方向,逐渐不在乎演员自身的种族、性别的桎梏,每个人可以最大限度的超越自身条件饰演任何你能够挑战的角色。爱潘妮的饰演者显然非常的出色,她的独白唱段,表现得极其精妙,仿佛剧场内的每一个位置都可以感觉到她的兼具婉转与力量的声浪拂过一样,非常的具有生命力,好像一只盘旋而上的、不屈的、拥有美丽歌喉的鸟儿飞过全场。而随着她的唱段逐渐达到高潮,观众席掌声也越发激烈,时不时就会有喝彩声。男装的爱潘妮在堡垒的巷战中死去,她死在了她得不到的爱人马吕斯的怀中……于真时隔十年,再次看《悲惨世界》,似乎又有新的、刻骨铭心的震撼……一个决定,悄然的在她心里做下。晚上十点半,剧终。观众席仿佛沸腾一样,从后面到前面,观众陆续起立鼓掌。最后,全场的观众都起立鼓掌。这场面颇为壮观。于真也起立鼓掌,她微笑着注视着台上杰出的演员们,没有随周围的人群一起欢呼。于先生在于真的耳边问她:“怎么样?是不是仍旧很精彩?你现在不会不高兴了吧。”“当然不会,爸爸。”于真注视着台上爱潘妮的饰演者,微笑着说。剧院外,西区仍旧是那么的五光十色。于真突然问于先生:“你还有观点(theview)栏目制片人的联系方式吗?”于先生有点意外,他还是很快解答了女儿的疑问:“当然有。我们可是大学室友,关系一直很好。”“好极了。”于真对于先生绽放了一个漂亮的笑容,说:“能够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于先生怎么会拒绝于真的提议呢,他也没有多问,很快的就发给了于真。然后,于真坚持的拒绝了于先生提议送她回家的想法,她坚持搭地铁回去。而伦敦市中心的地铁都在地下,且较之外区地铁天花板更矮。地铁无声的穿行着,外面是黑黝黝的隧道,什么也看不见。于真注视着外面深邃的暗处,她轻蔑的想着,曾经在a国时候afra强迫自己看的虐/恋文学和电影,的确派上了用场……例如那部《罗马奴/隶的眼泪》,主人公接管这个奴/隶贸易之后,用自己曾经被遭受的待遇(rap/ed),对待了自己的敌人……这香艳吗?肯定是香艳的。如果不出意外,她用曾经kasia和afra对待自己的方式“报复”给她们,她们一定不会拒绝。因为谁能拒绝这样香艳的复仇呢?这样想着的于真,她转站下道去戏装服饰店买了一套纳粹的军服。而当她打开帕丁顿公寓的房门之后,不出意外kasia和afra都在,似乎在等她。于真伸出食指,在空中蜻蜓点水的示意了一下,说:“有什么事情等我换完衣服再说。”kasia无所谓的耸肩,表示那你去吧。afra迷人的对于真笑了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kasia和afra本来想等于真回来之后好好的与于真谈一下,试探一下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否会想要报警,或者还是其他什么想法。为此,她们精心策划了这场谈话,并且在客厅的桌子上还放了一堆堆白花花的文件。但是当于真唤好衣服出来之后,她们两人都愣了——于真竟然穿着一件二战时期德国党卫军的军服!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件衣服穿在于真身上的确很好看。军服笔挺而且贴身,做工极好,烫金的勋章看起来又逼真且骄傲。白色的纽扣一颗接一颗,很好的覆盖住底下诱人的曲线。kasia沉默了一下,她动了动喉咙,嗓音有些沙哑,她说:“考虑到犹太人与波兰历史问题,你不应该跟我们玩纳粹的角色扮演的。”于真抿唇,她低低的笑了一下,说:“是吗?”她压低了自己的声线和每个音节的尾音:“如果我告诉我,我这个党卫军的军官,今天一天出去都没有wearunderwear呢?”她一边说着这个话,还一边用手指划过自己墨绿色军服上身身前的曲线,军服在于真的指尖下,很快勾勾起了引人遐想的褶皱。语毕,于真还稍稍分开了自己的双腿,紧致且禁欲的军服裙装下面到底有什么,似乎要等待你自己来亲自确认一下……一时之间,室内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听不见。似乎所有人在此刻都屏住了呼吸。“去他的传统和禁忌!”afra有些激动的说,她突然拉进距离,与于真的脸紧紧的贴着,两人的鼻子几乎都要撞上了。afra低声在于真耳边对她说:“真,你还不知道我吗?一切犹太的,与我家庭有关的,我都反对……”“呵”于真轻声哼了一下,她抬起afra的下巴,说:“犹太女孩,我说了你可以说话吗?”afra吞咽了一下,眼前的香艳很吸引她,但是她不习惯她不做主导者,她暂时没有动。kasia轻轻的拍了afra的肩一下,似乎在提醒她今天早些时候她们所商量的,让于真尝试主导的位置,但是她们仍旧可以隐形的指引于真,做真正的主导者的想法。afra轻微的点头,算是同意了,然后她也进入了角色:“亲爱的大人,请您发发慈悲吧。”后来,事情似乎进展得格外顺利。深夜4点,才完全停止。几乎在完全确认kasia和afra都已经睡着之后,于真强打着精神起来了。她知道自己体力没有那么好,所以在买戏服的时候她同时买了一款风靡大学生的“聪明药”,能够维持十个小时的超强的精力。她悄悄起来,而正如雷琼斯很久之前告诉她的那样,那份关于五角大楼的含有军事机密的文件,被afra放得极不小心,的确是被拿到都是她自己活该的程度。于真几乎都没废什么力气寻找,她就找到了那份文件。但是,今天在西区的观剧体验给予了于真极大的精神力量。她早已不再局限于之前她思考的那两条单一的道路,这种事情,就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她拿出手机,看了看美国西海岸时间,然后她没有什么犹豫的就拨通了那个有名的政治评论和爆料节目《观点》栏目主编的私人电话。她告诉那位主编:“西海岸着名金融科技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着名的慈善网络构建人wallenste家族成员,afrawallenste涉嫌军事文件的泄密……”早上,身穿另一种军服的五角大楼的访客就敲响了房门,来人自我介绍是:“美国国防部的科尔上校,想要找afrawallenste。”afra几乎还没完全从昨晚的疯狂中完全缓过神来,她转过头看了一眼于真,意味深长的说:“好球啊,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于真对她耸肩,然后对afra绽放一个微笑,说:“我相信你的律师团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回来的。”kasia眯着眼睛,她看着于真,说:“你有给我的惊喜吗?”于真转过头对她嫣然一笑,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