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神乐的便当袋里,会多出一盒便当。她与饭搭子吃午饭时,互相交换菜品。饭搭子打开神乐的另一个饭盒,表情微妙:“乐乐,你家的锅是坏了吗?”
神乐瞧一眼这盒堪称黑暗料理的饭菜,摇头:“这是我那位前男友的杰作。他最近心血来cha0学做饭,我就成了倒霉的小白鼠阿鲁。”
饭搭子忍俊不禁:“他是想抓住你的胃呀,可惜烹饪水平实在太差。”
神乐凉凉地说:“他可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的大学室友。”
饭搭子开玩笑道:“短短几年,人的x取向还能发生变化吗?”
神乐也跟着笑:“下周他打算亲自下厨,招待朋友吃饭阿鲁。”
饭搭子夹起一块黑如木炭的煎r0u:“我觉得还是去饭店吧,浪费食材事小,出了人命可得不偿失。”
神乐点头:“我也觉得。”
饭搭子又说:“你没想过帮他一把吗?”
神乐说:“他自己要摆谱,我才懒得陪他胡闹,省得又揽下一桩破事阿鲁。”
饭搭子笑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如此丢人现眼,我才不信你不帮他。”
饭搭子一语成谶。下班逛超市,神乐下意识多买一袋菜,一回到家,从厨房方向传来炒菜声,还有一gu呛人的油烟味。
她换好鞋,迅速奔向厨房。厨房面积小,两个人面对面站,一个pgu挨灶台,一个背靠墙;通风条件也差,油烟机时常罢工。总悟呛了几口烟,脸上沾着w渍,模样很是狼狈。
神乐赶紧关火,又ch0u来一张sh巾,给总悟擦脸。他乖巧地弯腰,一连几次的失败,自信心被重挫,像个犯错的孩子,垂下眼眸,不愿意与神乐对视。
神乐倒也不训斥总悟,替他擦净脸,叹气一声:“算了,做饭的事还是我来吧。”
总悟的倔脾气犯了:“只是小小的做饭而已,我就不信我ga0不定。”
神乐将锅里炒糊的剩菜倒进垃圾桶:“就算是做菜,也要跟着师傅好好学,别自己瞎折腾阿鲁。”
总悟所谓的学做菜,也就是在神乐忙碌时观摩一番,再有样学样的复刻。他过于依赖自己惊人的记忆力,殊不知做饭需要师傅传授经验,再慢慢实践掌握技巧,没有速成的法子。
神乐给总悟支了个招,她提前列好菜单,四菜一汤一点心,有荤有素,足够他和近藤打牙祭。其中三道可以提前准备,当天只需加热即可。最后要开火的只有清炒时蔬、蒸鱼和汤品,对烹饪者水平的要求也不高。
神乐扎起长发,利索地穿好围裙,让总悟给她系好绳扣。神乐叮嘱:“炒蔬菜,切记动作要快,翻炒几下就能出锅了阿鲁。”
总悟点头,接过锅铲,油热之后迅速放入洗净的小菜,冷水遇热油,迅速窜起一gu白烟,炸锅声噼里啪啦,震耳yu聋。
神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发呆,赶紧翻拌阿鲁。”
总悟回过神,迅速地翻炒,神乐又说:“加一小勺盐。”
总悟说:“这么早就放?”
神乐说:“再不放就糊了阿鲁。”
总悟照做,最后蔬菜盛出来装盘,好歹颜se还是绿油油的。
神乐尝了一口:“至少没糊……下次还可以加料汁调味阿鲁,吃起来会更有层次感。”
总悟感慨:“做饭确实是件难事。”
神乐戳戳他的x口:“知道就好阿鲁。我当时为了学做菜,还专门报过厨师培训班呢。”
总悟抓住她的手指:“是为了我吗?”
神乐ch0u出手:“谁让某人挑三拣四的,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阿鲁。”
总悟捏着神乐的肩膀,用鼻尖蹭她的脸:“我知道错了。”
神乐被他呵得皮肤痒痒,忍不住笑出声。总悟顺势抱住她,啃她的嘴唇,转身就把人抱起,坐在灶台上。
神乐锤他的x膛:“说好的学习做菜,你又想胡来了阿鲁。”
“我向来倡导劳逸结合。”
总悟剥掉她的丝袜,袜口在大腿压出一圈浅se红痕,沿着柔软的腿r0u寻上去,hanzhu耻丘。
“嗯……”
神乐低头,手指cha进总悟的栗发之中。被他t1an得双目失神,腰肢震颤。
总悟的嘴唇被染得水亮,捏住神乐的t,挺进去慢慢地磨。灶台上的盘子被撞到边缘,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摔得粉碎。
两人皆是一惊,神乐更是因为慌张而收缩,总悟被她箍得生疼。
“乐乐……放松……”
总悟的额头见汗,水声逐渐大了,几十个来回过去,神乐伏在他身上喘息。
总悟打扫厨房里的狼藉,拿一块抹布擦去灶台上的水痕。神乐扯着衣裙,脸颊通红,在气温略低的夜里泛着热气。
又练习了几次,总悟终于出师,神乐终于不用再品尝他的失败品。周六晚上,神乐抱着平板窝在自己的小床,手指猛戳屏幕,玩着烹饪小游戏。
以往过了十点半,总悟会找各种理由贴过来,但成功次数很少,取决于神乐那天有没有兴致做。今天倒关在房间里没露面,神乐也没多想,以为他早已睡下。
次日神乐出门时,总悟叫住她,说今天近藤会来家里做客。神乐随口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总悟却说:“不用。方便的话,你可以晚一点点回来。”
两个大直男吃饭,几杯小酒下肚,敞开心扉说大话、吹牛皮,自然不想被异x瞧见他们的糗样。神乐瞥他一眼:“不许把家里弄得太乱了,不然房东会生气的阿鲁。”
总悟说他们自有分寸。神乐也懒得再费口舌,提提鞋跟,拢紧大衣,便出门去了。
恰好今天工作量过于饱和,神乐犯起偏头痛的老毛病。她吃下一颗布洛芬,趴在桌上眯了会儿,头皮的拉扯感才消退几分。
她在办公室留得最晚,其他同事早就下班走人。有扇窗户坏了,一直关不严实,而窗边放着一盆阔叶的绿植,被冷风吹得哗啦啦的响,在空荡荡的格子间里,显得有几分y森。
神乐的右眼皮一直跳,她颇有些不安,检查了两遍水电的情况,确认完全没问题,才关灯下楼。
在地铁上,她想起今早总悟说的话,抬头看时间,九点过十分,决定在目的地的前一站下车。十一月的江户,天气由凉转冷,逆风走了两里路,神乐的脸蛋被吹得僵y。
她慢吞吞地上楼,由于身t不适,她的面上笼罩着一片y霾。她只希望家里别被弄得太乱,不然太难收拾。
今天的大门似乎也格外难打开,神乐g起脚尖轻轻一踹,闹出不小的动静。他们没在饭桌上用餐,反倒坐在客厅,茶几堆满食物残渣,旁边是一堆被捏瘪的空啤酒罐。
总悟头朝地板,双手背在身后,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跪坐在沙发。近藤却是清醒的,扭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神乐其实有些生气,但碍于近藤在场,不好发作。近藤见势不对,摇醒身旁因醉酒而昏睡的总悟:“醒醒,神乐回来了。”
“嗯?终于回来了……”
总悟睁开睡眼,试图坐直身t,奈何酒量实在太差劲,打了个趔趄,又睡倒了。
近藤掩面叹息:“一到关键时刻就出洋相。”
神乐一言不发拿起垃圾桶,近藤见势先将茶几清理g净:“实在是抱歉,我不该带啤酒来做客,也没劝住总悟,不许他喝酒。”
神乐口吻冷淡:“他想喝就喝,我管不着阿鲁。”
近藤连忙抢过抹布:“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其实今天冒昧拜访,是想向你道歉。”
神乐不明就里:“道歉?我们两人似乎没有瓜葛,你跟我道什么歉阿鲁?”
近藤说:“这一声道歉,早在三年前就该说出口的。”
神乐眼皮猛跳,头皮又是一阵阵地发紧。近藤又说:“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害得你和总悟分手。”
神乐手上动作一滞,低下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与外人没有关系阿鲁。”
近藤说:“不不不,如果不是我贪图保送名额,总悟也不会瞒着你更换志愿,你们两个也不会因此吵架,也更不会分手!”
“别说了阿鲁。”
眼看近藤越说越激动,仿佛当时的受害者是他,不是神乐。然而迟来的真相并未让神乐惊讶或愤怒,她缓声说:“总悟来江户工作,后来与我同居,又想尽法子哄我开心,顺势请求复合,这些都是你给他出的主意吧?”
近藤说:“我倒不知道他毕业后会来江户,只不过在讨好你这件事情上,我确实贡献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小方法。”
神乐看一眼沙发上的人,说:“别装鸵鸟了,自己犯下的错误还想让大猩猩道歉,别让我看不起你阿鲁。”
总悟缓慢地坐起身,凌乱的刘海之下,是一双疲惫内疚的眼睛:“对不起。”
神乐双手抱x,坐在茶几中央:“我不想回忆以前的事,但我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力。大猩猩你闭嘴,我要当事人亲口对我说阿鲁。”
近藤乖巧地站在旁边,而总悟十指交叉,低头盯着脚尖:“当时系里只有十个保送研究生的名额,按照绩点和综测分排名,而近藤是倒霉的第十一名。”
从前绝大部分记忆被时间冲刷得模糊不清,但关键的节点神乐却还记得。那时她与总悟谈了两年恋ai,期间虽然有争吵与不满,但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她稍加迁就,尚且能够维持甜蜜。
神乐以为她与总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然而大四上学期刚刚开始,轻松愉悦的氛围瞬间消失,周围同学个个步履匆匆,面带愁容。
原因无他,即将步入毕业季,大家对未来十分迷茫,神乐倒是早有目标打算。她的理想院校一直是江户大学,高考时差几分过线,想通过考研来弥补遗憾。
但江户大学对总悟而言,至多只算保底学校。过去三年,他考试成绩靠前,竞赛拿奖无数,一时风光无限,自尊心在毕业季无限膨胀,得知神乐的目标后,对此嗤之以鼻,说她不求上进。
那是神乐第一次与他发生正面争吵,从前只是生闷气,哪怕是他有错在先,只要哄上几句,神乐反而先会认错,就当一切争执从未发生过。
这回她却铁了心,没有声嘶力竭地说分手、也不发长篇小作文控诉他的种种不是,前脚他们吵架,后脚神乐就收拾行李搬出公寓。晚上总悟从实验室回到家,屋里空荡荡的,没人会跟他说一句“今天也辛苦了”。
当下总悟并不在意,他仗着神乐的偏ai而有恃无恐,笃定神乐离不开他。再过几日,她便会主动求和,粘在他身边软声细语地说:“我们和好吧阿鲁。”
然而一周过去,就连实验室的同僚都在问总悟,最近怎么不见神乐过来陪他,莫非他们是分手了?
总悟想过无数理由,b如神乐手机被偷,或是为了毕业论文的开题忙碌,再不济就是备战考研,暂时无暇顾及他,唯独没想过分手。
慌乱、疑惑、生气与不甘……几种复杂情绪交织,但他对待外人的好奇询问,总悟仍然维持表面的镇定:“神乐看我最近太忙,就没来打扰我。”
而背地里,他疯狂地给神乐发信息、打电话,但是像石头扔入大海,没有半点回应,因为神乐早就拉黑了他。
最后总悟是在nv生宿舍楼守到神乐。当时正是饭点,进进出出的学生络绎不绝。神乐刚从图书馆自习回来,手里提着一盒炒面。自从搬回宿舍,她也是早出晚归,成天泡在自习室里,理由无他,打着学习的名义,实则是逃避那段失败的感情。
正巧下午有课,神乐不得已才回宿舍休息。在摩肩接踵的人海之中,她却一眼看见总悟。无独有偶,总悟的视线也早已锁定她,快步向前,抓住神乐的手臂,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
身旁的学生闻声而望,朝两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八卦话题,神乐半推半就被总悟拖回公寓。
门刚关紧,神乐便被总悟按在墙上。总悟眼神带着未曾有过的y狠,低头撕咬她的嘴唇。她尚且还未sh润,牛仔k被拽掉,腰带上的铁扣敲击着鞋柜的木门,哐当哐当地响。
神乐大声尖叫,甩着两条腿踢他,不愿意再与他纠缠,求他放过自己。总悟压制着她,粗喘着进出,就算是内心抗拒,身t却早就习惯亲密的厮磨,神乐的哭喊渐渐变换了声调,明明身t很享受,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总悟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碾过她的软唇,交/合的动作蛮横又强y,亲吻的动作却温柔,总悟低声哀求,带着些许鼻音:“我愿意陪你去江户……我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所以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总悟承诺会向江户大学递交申请,难得的一次委曲求全,才换取神乐的原谅。但是裂缝难以填补,只能刻意忽视。尔后两人的生活都变得忙碌,朝着不同的方向行进。总悟说他需要离校半个月,去参加江户大学的保研面试,所以神乐还是住回宿舍,专心备考。
十月的某一天,神乐背书背得头晕脑胀,离开自习室呼x1新鲜空气。恰好总悟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联系好了导师,投递简历后,对方表示愿意收他。
神乐正想说恭喜,总悟话锋一转:“导师手里有个大项目,他让我进组熟悉一下,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且项目与军工挂钩,是保密项目,可能还会失联一段时间,所以不要太挂念我。”
神乐说:“我的脑袋早已经被知识装满,才没闲工夫想你呢!”
然而神乐还是过于天真单纯,虽说她的目标是江户大学,但只是源于对江户这座城市的向往,她并不了解江户大学真实的师资情况。
但凡神乐多一份好奇心,点进江户大学的官方网站,就会知道这所大学没有重点项目资质的实验室。直到十月底,院里张贴今年的保研光荣榜,神乐站在宣传栏前驻足,总悟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但录取学校并不是江户大学,而是一所她可望不可即的重点学府。
神乐盯着红底h字的榜单,身t一阵阵发冷,听不见旁人的喧嚣,不由得抱紧双臂。明明答应她要一起去江户,却在没有告知她的情况下,修改了志愿院校。神乐想打电话怒骂总悟,为什么不守信用,但拿起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片刻后又垂下。
b问是没有意义的,她太清楚总悟的秉x,优秀又狂妄,即使是神乐,也是排在第二顺位,第一位是他的理想前途。神乐只是觉得疲惫,她与总悟终究不是一路人,只是她一味的妥协和忍让,才获得他的垂首怜悯,把她当作消遣无聊寂寞的宠物,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
果不其然,总悟返校后,轻描淡写地向神乐阐述缘由——因为有更好的导师主动联系他,再三权衡,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江户大学。
除此之外,总悟还要求神乐更改志愿,他已经替她看好新的院校,报录b低于江户大学,并且和他的学校在同一片大学城,见面也很方便。
等一切安顿好后,他们的婚事也可以提上议程,在读研期间领证结婚,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听着总悟所说的美好未来,神乐只是觉得可笑,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忽然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冷声说:“我们分手吧。”
总悟满眼不可置信。他顶着导师的压力,不惜请假回来,只是为见神乐一面;替她挑选学校,熬了几个大夜,b对待自己的学业更认真。
然而她不仅不给自己好脸se,还说要分手,他不怒反笑:“为什么要分手,请你给我个理由。”
神乐说:“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了,不想再喜欢你了阿鲁。至于你的那些美好幻想——抱歉,请换个nv主角陪你演下去吧。”
回忆至此,不知是酒醉的后遗症,还是撕开了痛苦的伤疤,记忆渗着血,一gugu往外冒。总悟终于想起当时的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痛斥神乐不知好歹,拥有像他这般优秀的男友,却不懂得珍惜。分手就分手,他也早就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看看未来后悔的人会是谁。
近藤闻言,只是摇头:“总悟啊总悟,你怄气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现在的神乐却如三年前一般冷静。或许在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她就决定放下一切执念,从此心y如铁:“人在极端情绪下说出来的话,反而是不加掩饰的真心话阿鲁。”
见总悟低头不语,近藤又说:“当时总悟已经和江户大学的导师谈妥了,只是见我差一点点能保研,就提出将名额让给我。后来系主任惜才,不愿总悟浪费机会,就破例增设名额,只是规定了院校和导师。请你一定要原谅总悟,他并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神乐笑了,可笑中带泪:“大猩猩,你们都ga0错重点。我并不是因为他的言而无信,才提出分手阿鲁,而是他自始至终,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看,他到现在也只会觉得把误会解释清楚,再带着赎罪的态度讨好我,我又能做回他的亲亲nv朋友了阿鲁。”
近藤默然,低头消化着这一大段话,试图找到别的突破口游说神乐。总悟忽然说:“谢谢你,近藤,替我说了很多好话。”
近藤微愣:“这没什么好谢的,毕竟我们是好兄弟嘛。”
总悟又对神乐说:“我知道,我是个自私的混蛋,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神乐说:“你没必要和我道歉,我早就原谅你了阿鲁。”
总悟以为有一线转机,小心翼翼地问:“所以我们……还是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吗?”
神乐叹气一声:“抱歉,我之前就说过,我不想再喜欢你了阿鲁。”
倘若一个人恨你,何尝又不是一种病态的ai恋,总悟宁可神乐恨他一辈子,也不愿听她说不在意他。脆弱的心脏曾经被她捧着呵护,尔后又狠心r0u碎,然后被丢弃,倒进垃圾箱里,渐渐变成一团没有生机的腐r0u。
近藤见总悟目光呆滞,深知他情伤不轻,只是喟叹一声。在进地铁站前,给他一个拥抱:“我是过来人了,知道失恋的滋味不好受。挺一挺,就熬过去了。”
总悟木然地点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可能自作多情的人是我吧,天真地以为能和她白头偕老,到头来困在原地的只有我,无法自拔。”
近藤被总悟这一通矫情话语酸到牙疼,向来意气风发的他,也落到如此困顿的境地,心想果然还是不要轻易踏入ai河。
近藤说:“我觉得神乐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你的,至少她不排斥和你亲昵,做个pa0友解决生理需求,也是可以的嘛。”
闻言总悟不但没开心,意志反倒更消沉,嘴里碎碎念着:“呵呵……也是,能当她的按/摩/bang也不错……至少能够让她舒服……”
近藤摇头,平日看着不正经的总悟,原来是b他纯度更高的纯ai战士,只是承受能力有些差劲,就是一把玻璃剑,看着攻击力很强,实则一击就碎。
总悟送完近藤,回到家中,听见熟悉的滚轮压地板的声音,心中一紧,推开神乐的房间,见她打开衣柜拿取衣物,身旁立着一个大行李箱。
他紧张地问道:“你也要去出差吗?”
神乐摆出一张笑脸:“我觉得之前的亲密举动,可能给了你造成了一些错觉阿鲁。刚才想了想,我们还是需要划清界线,明天我就去找新的住房,最晚下周搬出去,以后就不打扰你的生活啦。”
最近上班,神乐总是走神,连开会的时候都在发呆,被老板提醒好几次,差点被喊到办公室谈心。
吃午饭时,她也魂不守舍,手拿筷子翻动着米饭,却没吃进几粒米。
饭搭子担心地问:“乐乐,你最近没什么心事吧?”
神乐恍惚一下,说:“没有没有,只是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抱歉,让你担心了阿鲁。”
饭搭子说:“你没必要太卖命,昨天见你又是最后一个走,老板不会t恤你的辛苦,只会挑你的错。”
神乐将一片青菜送入嘴中咀嚼,食之无味。工作的失误、领导的呵斥,她从未放在心里,不然早就气出一身的结节,赚的这三瓜两枣还不够她治病。
她的烦恼永远只与一个人有关。那晚与总悟刻意保持距离后,他倒也识趣,不再苦苦纠缠。
而搬出去的决定,神乐也是头脑一热,碰见与总悟相关的麻烦事,她的第一法则便是逃离。
只是她忘记另找租房的难度,现在的住处,是她走访大半个江户,能找到的最佳住所,住下快两年,当作第二个家。
毕业时同窗写寄语,神乐被贴上的标签是心软与善良,如今可不算正面评价。倘若不斩断与总悟的联系,即使他变成刺猬,将自己团成一个圆球,露出浑身的尖刺,但她依旧忍不住去靠近,即使被扎得满身是伤,也不退缩。
吃完午饭,尚且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神乐约好中介看房,匆匆忙忙赶过去。房型倒是周正,两室一厅,坐北朝南,出门就是地铁和商场,甚至有个小yan台,日照充足,有闲情可以饲养花草。
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不太美丽,远远超出神乐的预算。她工作几年,倒也有些积蓄,不用像刚工作时那般过得紧巴巴。
中介见神乐的神情有几分动容,舌灿莲花,势必把她拿下。而神乐绕到yan台,接了个电话,又折回客厅:“这套房子很好,只是可能还需要再看看阿鲁。”
中介连忙说:“如果不满意的话,我手里还有别的房源,可以再考虑考虑……”
神乐打断中介的殷勤推销:“抱歉,我约了别人,他在楼下等我阿鲁。”
中介假笑道:“没有关系,如果没有找到诚心如意的房子,可以再联系我。”
目送神乐离开,他暗啐一口,朝楼下看去,不知哪个同行下手忒快,抢走一单即将到手的生意。
不巧却看见神乐上了一辆跑车,轰鸣声震耳,扬长而去。中介自言自语:“现在富二代也做房产中介了?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神乐系好安全带,坐姿拘谨。实习生单手握着方向盘,笑道:“乐姐,听说你在找房子呀?”
神乐点头。她并没有肆意宣传,只是拜托几位本地土着同事,留意有无合适的住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被实习生知晓这件事,她并不惊讶。
实习生看她一眼,说:“我名下倒是有套闲置的公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搬进去住。”
神乐小心地问:“需要付你多少租金阿鲁?”
“租金?”实习生愣了一愣,放声大笑,“我也不懂市场行情,你看心情给吧。”
神乐抓紧手里的包:“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阿鲁。”
实习生忽然调头急刹,将车停在一处无人的小巷。车内光线昏暗,他凑近身t,挑起神乐的一捋发丝,捏在鼻间嗅探,漫不经心地说:“只要你愿意做我nv朋友,我就把那套公寓送给你。”
神乐将长发拢向一旁,身t往后倾,解开安全带:“我不是见钱眼开的nv人,况且我也不喜欢你阿鲁。”
她猛地合上车门,拒绝得g净利落。实习生只是耸耸肩膀,接通一则电话:“抱歉达令,今天路上有点堵。你先开好房间,我马上就到。”
神乐不做飞上枝头的美梦,实习生吃惯山珍海味,偶尔想尝清汤寡水,但她可没时间耐心陪他玩感情游戏。
只是她下车下得太匆忙,周遭是陌生的街道。导航显示距离公司有20公里路程,实习生打一开始没打算捎她回公司,她但凡起了贪念,就会关进实为牢笼的公寓里,被吃g抹净了。
下午的事情不多,神乐g脆翘班再看看房子。可是一连走访两家,都不是很满意,小腿肚也走得僵y酸痛。
她找了家快餐店落脚,午饭没有吃饱,就点了一份最便宜的穷鬼套餐。吃完汉堡,神乐咬着x1管咕噜咕噜吹泡泡,透过落地窗看街上的行人,各有各的烦恼,一个个眉头紧锁,步履匆匆。
忽然有人朝她招手,神乐呆滞几秒,反应过来刚抬起手想打招呼,近藤已经推门而入,坐在她对面的空位上:“巧呀,你今天不用上班?”
这是神乐第三次与近藤相遇,每次见面心境都大不相同:“当然要上呀,只是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就先出来了阿鲁。”
近藤笑道:“我记得你在工作上是个拼命三娘,原来也会忙里偷闲呀。”
神乐不语。她与近藤交情不深,近藤对她的一切主观评价,也是源于总悟看待她的观点。
神乐故作轻松道:“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在翘班?小心我告诉你们老板。”
近藤说:“冤枉呀,我刚从客户单位出来,没走几步路,这才看见你坐在快餐店发呆。想着打个招呼,倒是被套上个懒惰的名头。”
神乐笑道:“我又不认识你的上司,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瞧你那紧张的样子,是做了多少亏心事呀。”
近藤小声嘀咕:“真是的,这小两口如出一辙的牙尖嘴利不饶人。”
神乐问:“你在说什么阿鲁,我没听清楚。”
近藤说:“我说的都是废话,你别往心里去。”
神乐拿起手机:“你想吃点儿什么,我请客阿鲁。”
近藤说:“我坐几分钟就走,不用破费了。”
即使再三推脱,神乐还是给他点了一份辣翅。近藤拿起j腿,一口吃掉一整个。
神乐忽然问道:“他……最近还好吗?”
近藤叼着j腿骨,反应了一小会,疑惑道:“你和总悟住在一个屋檐下,和他关系更加亲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神乐说:“他每天加班,一到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我已经快一周没和他说过话了阿鲁。”
近藤说:“我和他在不同部门,平日也很少碰面。只不过这两年贸易摩擦,技术被老美卡着脖子,研发部的压力颇大。总悟刚进公司,年纪轻轻的,难办的事情自然会丢给他做。”
神乐不免担心道:“他有好好吃饭吗?每次忙起来,就会废寝忘食,从不把自己的身t当作一回事阿鲁。”
近藤却皱眉:“我实在ga0不懂,你既然担心他,还牵挂着他,为什么又不同意复合呢?”
神乐用指甲抠着可乐杯:“这是两码事,不用你c心阿鲁。”
近藤摊手:“我不当你们的传声筒,有什么话你自己当面对他说。”
神乐低声说:“等过几日我搬走后,我们就是陌路人。他是si是活,跟我再也没关系了阿鲁。”
近藤r0ur0u太yanx:“罢了罢了,我好人做到底,如果你有什么嘱咐,我可以代你传达。”
神乐又点了一份汉堡套餐,用纸袋打包,塞到近藤手中:“我听说你们食堂的饭菜很难吃。他嘴挑得很,外食只吃不加酱的牛r0u汉堡,可乐你可以拿去喝掉,他不碰碳酸饮料阿鲁。”
近藤记不住这一长串的话,只能木然地点头,神乐又说:“还有,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是你买的阿鲁。”
近藤有些崩溃:“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喜好呀,这个谎太难圆了!”
神乐怒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都因为你而分手了,你记下几个他喜欢吃的食物,这很难做到吗?”
近藤被神乐吼得一愣一愣,被迫记下总悟的饮食喜好。走出快餐店的大门,他忽然打个寒颤,才察觉自己是被神乐pua了,但施害者早早提包走人。
一整天都在走,神乐到家时,浑身骨头快要散架,洗了个暖和澡,明天就是立冬节气,今年降温b以往要早,神乐已经穿上毛绒睡衣。
虽说她早早将自己的衣物收拾妥当,但为这间住房所置办的物件,却还规整地摞在衣柜的上层,她不打算带走,留给总悟用。
神乐取出冬天用的沙发罩布和厚坐垫,又拿出取暖器,放在客厅的角落。忽然传来钥匙旋转门锁的声音。
总悟倒不知神乐先回来了,以往她要b自己晚一到两个小时到家。看着她的背影,即使被厚实的衣物包裹,从宽大的袖管露出的一截手臂,像白玉雕成的竹节,她又瘦了。
神乐对上总悟幽深的眼睛,露出惊诧的表情,又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总悟缓缓关门,忽然捂嘴咳嗽几声,神乐无法再装沉默,关切地问:“你感冒了?”
总悟惜字如金:“没有。”
神乐用手背探总悟的额头,微微发烫,立马去拿药箱:“似乎有些低烧,我先给你量个t温阿鲁。”
“神乐,”总悟低声叫她的名字,“你不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吗,还假模假样地关心我,是想看我的笑话,觉得我离开了你,就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
神乐身形一滞,拧起两条细眉,不顾总悟的抗拒,将人推坐在沙发,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将温度计往腋下塞:“不管你怎么想,身t健康是第一位阿鲁。”
神乐看着清瘦,力气倒不小,总悟这几天没吃过几顿饱饭,一时竟拗不过她。神乐伏在他身上,柔软冰凉的手贴着他的皮肤,带来温柔的颤栗。
不等她起身,总悟忽然抱紧她,卸下一切尖锐的防备,像个无助的幼童:“能让我抱会儿吗,我好累。”
神乐也不挣扎,抚0着总悟的后脑勺,衣领上残留着烟草的味道。总悟厌恶二手烟,简直到了神经过敏的程度,却为她染上了烟瘾。
不过总悟应该不常x1烟,神乐与他相处几个月,从未在家中看到烟盒。戒烟是件难事,成瘾者常依赖烟草麻痹神经,压力越大,就越难戒断。
总悟还未将怀中的人捂热,电子t温计发出“嘀嘀”的警报声。神乐拿出来一看,37度9。
神乐起身去拿感冒冲剂,药箱放在茶几上,只不过几米的距离,但她忘记总悟是个磨人jg,好不容易圈住她,才不肯撒手。
神乐低声劝着,像哄小孩:“你感冒了,必须得吃药才行。”
总悟将脸埋在她的腋窝,法兰绒材质的睡衣顺滑而柔软:“我不吃,吃药容易犯困。”
神乐哭笑不得:“现在是晚上,shang睡觉也没关系的阿鲁。”
总悟却闷声说:“我怕一觉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神乐向他承诺:“我还没找好新住处,这几日都不会搬走阿鲁。”
总悟的身t这时才卸了力,恹恹地倒在沙发,他确实是生病了,不是装疯卖傻博取同情。神乐端来泡好的感冒药,将杯沿贴上总悟的嘴唇。
药剂的味道虽然不苦,但总悟还是有些抵触。喝完神乐给他一片薄荷糖,知道他讨厌嘴里有异味。
清凉的y糖还没完全融化,神乐拿出口罩,本想给总悟戴上,却被反客为主,总悟将橡皮筋套在她的耳后,勒出一道红痕。
总悟将神乐凌乱的发丝往脑后剥,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和因为过瘦而深陷的双眼,亲吻她被口罩遮住的下半张脸。
明明感受不到对方的呼x1和温度,无纺布摩擦着皮肤,甚至带来粗糙的刺痛,但神乐还是环住总悟的脖子,仰头闭上眼。
总悟的额头b刚才更烫,手指却是冰冷的。神乐抓住他的手臂,睡k已经滑到腿窝,阻止的动作犹如螳臂当车,总悟嘴唇粘住她的耳廓,t1an着含着,神乐的理智被他一口口地吃掉。
冷空气刮着皮肤的r0u,嵌合的部位倒是热情似火,烫得神乐的心尖跟着颤抖。她小声说:“我们不可以再做了……不可以……”
总悟掰着她的腿,进得更深,将粘腻的水ye搅得到处都是。低烧使他说话都带着一gu热气,喷在神乐0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她无规律的紧缩,总悟笑得痞里痞气:“既然不可以的话,还sisi咬着我不放?”
“你……!”
神乐红着脸扭腰想ch0u离,却被总悟抱紧。一个翻身,两人从沙发滚到地上。总悟用手护着神乐的后脑勺,将人团进怀中,避免她受伤,自己倒是被地板磕得呲牙咧嘴。
见神乐眼中闪过忧虑之se,总悟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声哄着:“没事,这轻轻一下摔不si人。”
总悟的身t虽然抱恙,心中却很畅快,吻她吻得更深、更密。两人卡在沙发与茶几形成的密闭空间,肢t也被迫交叠挤压,两人仿佛要融为一t。
总悟最后一下往里顶,呼出x腔中一大口浑浊的空气。神乐挺直单薄的脊背,细腰被总悟拢在掌心,小腹微微地隆起。两人分开时,泄出一滩粘稠浑浊的水。
总悟仍ai不释手地捏着她的柔neng,神乐被口罩闷出满脸的汗与泪,淌在她小小的下巴尖。周遭弥漫着浓重的腥气,地板上溅满两人的tye。
他毫不介意地坐在sh答答的地板,仰起头颅,仍在回味方才的美妙。神乐踹他的pgu:“起身啦,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要不是看你生病了,我才懒得收拾阿鲁。”
总悟得了便宜就卖乖,起身搂住神乐的腰,低头又去蹭她的脸:“原来你还是心疼我的,我好开心。”
神乐忍住内心的悸动:“谁心疼你,我是担心出租屋的地板,万一被水泡坏了,我还得额外赔钱阿鲁!”
总悟将她的身t掰过来,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乐乐,你愿不愿意复合我都无所谓,我们还是住在一起,你想做的时候就做,不想做的时候就不做,我不会过分打扰你的生活。”
神乐冷声道:“就算是我交往了新的男朋友,你也不在乎吗?”
总悟低头,试图掩盖y沉的情绪,但他还是做不到,咬牙切齿:“……不行,你不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神乐叹气:“说到底,你还是执念作祟。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离开我,你会拥有更好的生活?”
总悟笃定道:“绝对不可能。”
神乐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我从前以为离开你,我的世界就会崩塌。可是你看三年过去了,我变得更好了阿鲁,能养活自己,谁也不能牵绊我……”
总悟打断她的一番陈词:“所以我也变成了你美好生活的阻碍?”
神乐微愣:“那倒也不是……”
总悟苦笑道:“别想哄骗我,我知道你一直在迁就我。如果你想走……那就走吧。今晚就当成一场春梦,也到梦该醒的时候。”
神乐低头清理好客厅,预备回房间,见总悟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不言不语。她拿来一床厚毛毯,给他裹好,劝他早点休息。总悟说:“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神乐只得回房间。平日房门紧锁,今天却偷偷打开一条缝,每隔半小时,她就会起身偷看客厅的情况。
过了十二点,神乐渐渐犯起困,这一觉就睡到次日清晨。她假借去厨房接水的名义,想看总悟的病情有没有好转,却见他像一尊大佛,双目紧闭,岿然不动。可嘴唇白得像涂了一层面粉,脸se青中带紫,绝对不是普通的感冒症状。
神乐以为自己足够镇定,带好了证件和钱,ch0u空还给领导发消息请假,将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
但当看到总悟被抬上担架,身上粘着仪器的贴片,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位,双手紧攥安全带,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经医生诊断,总悟患上的是由病毒x感冒诱发的心肌炎,幸好送医及时,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
医生开了住院单,让神乐先去缴费。总悟捂着x口,轻声地安慰道:“我没什么事,你办完手续就赶紧去上班吧。”
神乐怒道:“还上什么破班!都怪我……把你害成这样阿鲁……”
眼看着神乐的眼泪又要掉下来,总悟的左边x口传来一阵绞痛。医生不耐烦道:“别浪费时间了,家属赶紧去办手续,免得耽误治疗。要是留下后遗症,想后悔都没地方哭。”
神乐赶紧抹掉眼泪:“好。”
对于医院这一套繁琐的缴费流程,神乐办理起来倒是轻车熟路,拿着一摞单据发票回到医生办公室。
住院部在另一栋楼,从急诊部走过去,尚且有段距离,还需跨过一道长走廊。神乐刷了一辆共享轮椅,非得让总悟坐着,总悟却闹起别扭:“我没那么脆弱。”
神乐按着他的肩膀:“要你坐你就坐阿鲁!”
总悟拗不过她,本来还低着头,怕遇见熟人被嘲笑,但看到“同病相怜”的病友们——不ai惜身t而得病的笨蛋丈夫,以及默默推轮椅的倒霉妻子,与他们是同样的配置。总悟自动代入这样的角se扮演中,忽然又挺直x背,安然享受周围人的注目礼。
神乐没有总悟的小心思多,她快步将总悟推进病房,紧接着是一连串的ch0u血和检查。结束后总悟平躺在病床,手上挂着吊瓶,x口贴满电磁片,进行实时心电图监测。
总悟隔壁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爷爷,是心内科的钉子户了。他见自己的邻床换了一位年轻人,很是诧异:“小伙子,年纪轻轻就得心脏病了?”
总悟说:“心肌炎,不算什么大毛病。”
老爷爷说:“刚才替你忙前忙后的小姑娘,是你的妻子吧?”
总悟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现在还不算,目前她还是我的nv朋友。”
老爷爷啧啧两声:“你小子好福气啊,有一位t贴入微的nv朋友,你可一定要珍惜。”
总悟笑道:“我知道的。”
过了半小时,神乐提着大包小包走进病房,手脚麻利地整理布置。护士推来小车,分发这几天要服用的药物。
神乐剪开铝箔板,将药片分装在一次x水杯中,又用记号笔在杯子上写好用法用量,摆在醒目位置。
老爷爷打趣道:“你是不是经常生病呀,瞧你nv朋友b护工还专业,绝对是护理你护理出经验来了。”
总悟说:“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生病住院呢。”心中也疑惑,他以为神乐只是擅长照顾人,但确实是过分“细心”了。
而不管是老爷爷的多嘴,还是总悟撒谎说自己是他nv朋友的事,神乐都不甚在意,当下一切以病人为重。
刚才主治医生找她谈话,说总悟的身t有几项指标飘红,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多半是因为jg神压力大,再加上作息不规律而诱发的病症。医生叮嘱神乐要病人好好休养,切记不要让他劳心费神。
神乐领了医嘱,默默吞进腹中,瞧着总悟的脸se有所缓和,自己吃点小亏,倒也没什么。
检查和治疗的时间通常集中在上午,下午只用服药和测量t温和血压。轻度的心肌炎更多需要卧床静养,总悟有好几个周末的加班没休息,调休加上年假,他暂时申请了两个礼拜的假期。
总悟目前是部门里的底层员工,虽然脏活累活做得多,但还没到承上启下的地位。对于项目组而言,只是少了一个做累活的劳工,可有可无。他告假后,倒也没有几个工作电话拨进来。
神乐的处境却大不同,好几个客户需要她去协调跟进,工作和休假的分割线并不明显。她坐在病房里没几分钟,就有热线sao扰,避免吵到病人,只能站到楼梯间去理论。
回到病房,她从托特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摊开放在大腿上。总悟已经睡了一觉醒来,神乐的手指仍在敲敲打打,屏幕的亮光凝成一道光斑,占据她的双眸。
总悟伸手扣上电脑,将轻薄的钢铁机器从她手中ch0u离。神乐抗议表示不满,总悟说:“你想和我一起住院呀?”
神乐嗔道:“我还没忙完手里的活呢,别胡闹了阿鲁。”
总悟说:“你都请假了,你们老板还来压榨你,实在是没人x。”
神乐抢回笔记本,重新开机:“要不是公司钱给得爽快,我早就跑路了阿鲁。”
总悟只关心神乐的情感生活,倒是很少过问她的事业。只知道神乐忙时b闲时多,时常见不到她的身影。
总悟问她:“你是很缺钱吗,需要如此卖命。”
神乐顿了顿,说:“钱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若不是我认识你快六年,听你的口吻,还以为是什么无忧无虑的富二代阿鲁。”
总悟被她逗乐:“假如我是个有钱人,我就花钱买下你们公司,做你的老板,给你多放几天假。”
神乐也忍不住笑:“那请你多多努力,等到你飞h腾达的那天,我也跟着沾光享福阿鲁。”
不去深究过去和未来,珍惜当下,能像这样和神乐斗斗嘴,总悟倒也心满意足了。隔壁床的老爷爷虽说是住院,但他家就在医院附近。老病号向来不守医院的规矩,每天和主治医师聊聊病情,再挂完三瓶水,他就回家吃午饭了。晚上也不歇息在医院,护士的交班时间一过,病房里只剩神乐和总悟两个人。
晚餐时间,神乐从医院食堂带来两份饭。医院的病友套餐味道不咸不淡,仅能达到填饱肚子这项基本要求。
总悟上午排队做的检查,晚上便能在小程序查到全部结果,效率颇高。没有获得医生护士的“格外关照”,算是脱离高危患者的行列。早晨那会儿紫得像涂了一层彩漆,扔到舞台唱大戏也不违和。经过半日的疗养,总悟的面se重见红润,胃口也很不错,饭盒顿时见了底。
神乐终于从一堆繁杂的事务中脱身,拆封的盒饭只吃了几口,摆在手边彻底凉透了,菜的表层凝固着白se的油痂,看着更加倒胃口,只得另点一份外卖饱腹。
总悟倒是悠然自得,躺在病床举着手机看视频,俨然把医院当成度假村。神乐放下心中的愧疚,总悟这次生病,十有因她而起。她从未肖想过总悟对她痴情到茶饭不思、肝肠尽断,这种煽情桥段只会出现在偶像剧里,神乐每每看到这种剧情,只会被r0u麻到浑身起j皮疙瘩,但确确实实经历过了,心里又莫名其妙有几分暗爽。
神乐敛敛心神,暗示自己不要被情感迷惑心智,对男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总悟尚且能自理,她也不想多作停留,医院的陪护床又臭又y,睡一晚就会犯腰病的程度。
总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见神乐在收拾行装,俨然一副打算跑路的姿态。他立马把手机藏在枕头下,捂着x口装模作样地喊疼:“我的心脏还是有点儿不舒服,你不能抛下我不管呀。”
神乐也不拆穿他的小把戏,反而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总悟迅速钳住她的手腕,这下心跳是真的加速了:“你想g嘛?”
神乐悠悠地说:“身t不舒服就呼叫护士,在你的pgu蛋上扎几针,你就老实了阿鲁。”
总悟低头“啧”了一声:“不解风情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可ai。”
护士过来晚查房,顺便又带来几张检查单,说最近病患多,要神乐明早8点就要去做预约,避免上午排不上号。
医院离他们的租房距离很远,又没有地铁直达,思忖再三,神乐不得已被迫守夜。今天来得匆忙,忘记带上自己的衣物。内衣内k倒是能用一次x的过渡,睡衣只能暂时借穿总悟的。
病房里有独卫,省去挤公共浴室的烦恼。神乐近来瘦了不少,总悟的睡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她双手提着k腰带,一摇一摆地走路,姿势颇有几分滑稽。
墙角放着折叠床,神乐满脸写着视si如归,缓步朝它走去。总悟却半路截胡,“慷慨”地挪动身t,拍了拍床榻,暗示神乐过来睡。
神乐警告他:“这里可是医院,你别想动什么歪心思阿鲁。”
总悟信誓旦旦道:“我担心你晚上睡不好,才让出半边床。以我现在的情况,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
神乐倒是与总悟同床共枕好几回,只是每次两人都是香汗淋漓、春情摇曳的,并没有做到字面意思上的睡觉。
她踢掉拖鞋shang,病床两侧的扶手被总悟拉起固定。他们挤在单人床,同盖一床薄被,空间略显拥挤。
总悟的身t里仿佛装着雷达,无论神乐再怎么往边缘挪动,也能准确无误地搂住她的腰,手脚并用将小小的人儿锁在怀里。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仪器规律运行发出的响声。两人抱成一团,总悟身上贴片的线绕得乱七八糟,神乐只得细心地整理,避免影响到监测的结果。
总悟的神se倒是慵懒,柔着眼眸看着神乐。她认真又紧张的样子真是迷人,好想压在身下亲吻她,掀开睡衣宽大的领口,咬住jg致小巧的锁骨,听神乐轻声地骂他混蛋。
但神乐也不好过。她哪看不透总悟那些龌龊的想法。可是被他的气息包裹,很难做到不动情,但又必须克制,对她也是极大的考验。
x口的皮肤麻su的,神乐拍掉他往衣领里钻的手,低声呵斥:“你还要不要命了?”
总悟用鼻尖蹭蹭她的脖颈,低声呜咽,像受伤的小狗:“就吃一口……让我解解馋。”
神乐知道他服软不服y,只能哄着他:“你还在生病,情绪太激动对心脏也不好。等你病好了,我们回去再做也不迟阿鲁。”
总悟忽然压住她,抚着她的脸,笑得狡黠:“那么说好了,一言为定。就算你想逃走,我也会想办法继续纠缠你。”
神乐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敷衍道:“嗯嗯……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她实在是太疲乏,不消一会儿,便歪倒在总悟怀里沉沉睡去。总悟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但他并不是认床或是怀揣着心事,只是安然地享受两人共处的温馨时光。
翌日早晨六点,保洁阿姨推开病房的门,做着例行的清理工作。她瞥见病床上的肢t交缠的小两口,摇了摇头。离开时,阿姨故意用力关上房门,也是提醒他们赶快起床,再过一个小时,便会有人来查房了。
神乐听觉灵敏,很快睁开眼睛。总悟只是皱皱眉,翻身继续睡。神乐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睡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几粒,瞧见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暗骂总悟真是贼心难改。
上午八点,护士将仪器撤掉,总悟瞬间从床上跳起,甩胳膊踢腿,摆脱了仪器的束缚,宛如重获新生。神乐提醒他别兴奋过度,免得指标反弹。总悟连声说好,便拉着神乐去住院楼旁的食堂吃早餐,若不是身穿病号服,jg神饱满的模样,压根看不出他是个病人。
神乐只请了昨天一天假,陪总悟又做完一轮检查,对着镜子迅速化了一个通勤妆,将长发束成利索的高马尾。她贴贴总悟的左脸颊,留下一枚口红印,算是安抚:“我得去公司一趟,下午会早点过来阿鲁。”
总悟只能轻声说:“嗯。”像一条si鱼躺直身t,让护士给他扎针。
神乐没空准备便当,在便利店买了杯面和烤肠。饭搭子同她坐在门口的吧台,将炸j块夹入神乐的碗里:“多吃点,瞧你瘦得都快脱相了。”
神乐x1溜一大口面,笑道:“就当减肥了,我现在可是标准的模特身材阿鲁。”
饭搭子瞧她一眼,笑容暧昧:“今日见你春风满面,怕不是与那位仁兄重归于好了?”
神乐咬住一次x筷子:“唔……也不算和好吧。他生病住院了,我这段日子得在医院里陪着他阿鲁。”
饭搭子惊讶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忽然就病倒了?”
神乐说:“感冒引起的病毒x心肌炎,还好只是轻症,住院调理几天就没事了阿鲁。”
饭搭子说:“心肌炎可不是小毛病,不好好养护,可是会落下后遗症的。”
神乐说:“所以我不得已只能当免费保姆,好好伺候他阿鲁。”
饭搭子笑道:“他有那么多亲朋好友,恐怕轮不到你来关心呢。”
神乐默然。总悟的家庭情况她是清楚的,父母很早离婚,各自组建家庭,从小总悟便寄人篱下,看尽别人的眼se。而他最亲近的远房姐姐,也在他念高中时因病去世了。
至于朋友的话,神乐只知道近藤与他关系不错,并且在同家公司就职,她预计这几日病房里会迎来一波的探病cha0。
因此神乐今日才选择回避,免得被总悟的同事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磨到下班时间,神乐站在工位,动作拖拖拉拉假装忙碌。饭搭子提醒她:“你还不去医院?”
神乐说:“不急,等我整理完手里的文件再走。”
转乘了几趟地铁,等夜se压到头顶时,神乐才慢吞吞地走进住院部的电梯。此时探病的高峰期已过,电梯上升速度极快,空旷的轿厢中也只有她一人。
昨日他们换下来的衣服,悬挂在病区尽头的晾晒房。总悟对家务活不甚敏感,在家时衣服挂在yan台吹风一周,袖管k腿变得ygbanban,也不会收进来。
神乐绕道先去晾晒房,仰头寻了一大圈,却只找到自己的衣服。她心中不免疑惑,总悟既然专程来收晾好的衣物,就不可能遗忘她的衣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替他做了这些繁琐事。
神乐进行自我催眠,心说或许是近藤开窍了,想要照顾自己的好兄弟,保不准今晚会留下来陪夜。假如有熟人接班,她也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
然而刚到病房门口,便听见有nv人说话的声音。神乐脑中忽然警铃大作,不由分说地推开病房的门,只见一位模样乖巧的nv生站在总悟床前,笑容羞涩腼腆。而床尾整齐摆放着折叠整齐的衣物,煞是刺眼。
总悟读研期间,很少接触nv生,实验室里一群和尚,很多人活到二十来岁,没牵过nv孩子的手。在研二时,终于迎来一位学妹,瞬间俘获大半个实验室男生的心。
总悟并不在追求者的行列,与神乐的恋情告吹后,他不想再踏入ai河。不过他有过恋ai经历,相对的更加注重维护外在形象——他清晨起床会剃须,沿用神乐给他的服装搭配,每月会去理发店修整发型,有健身的习惯,又有天生的五官优越加持,在一群不修边幅的理工男中,帅得一骑绝尘。
绝大多数人是视觉动物,学妹也很肤浅地被总悟的脸蛋x1引。只不过她非常长情,这一场众所周知的暗恋,从学生时代一直延续至工作。她为了总悟,甚至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一路追随他来到江户,上周入职了同一家公司,目前尚在实习期。
学妹瞧着神情错愕的神乐,同样也是一愣,随即紧张道:“请问你是?”
神乐的直觉向来敏锐,她一眼就看穿这个小nv生的心思,大脑运转飞快,想了无数对策,却脱口而出一句胡话:“我是总悟的……大姨阿鲁。”
“噗。”
总悟绷着脸一直佯装高冷,谁曾想神乐的一句“大姨”,让他直接破功,但很快压下嘴角,忍住笑意看热闹。
威胁警报解除,学妹喜笑颜开,主动上前套近乎:“大姨你好呀,我是总悟的同事,也是他的同门师妹。听说他生病了,特地来探望他。”
神乐凉凉地说:“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不怕回家路上碰见坏人呀。”
学妹说:“谢谢大姨的关心,我的车就停在楼下,不碍事。”
神乐上下打量学妹,虽说尚未脱离学生气,但看她手上戴的腕表,目测抵过她半年工资。她缓声道:“那也要小心,现在变态se狼很多的阿鲁。”
说着,她瞟了总悟一眼,后者低头看床单。学妹乖巧地说:“嗯嗯,我刚刚替学长洗g净饭盒,又帮他收好衣服,等他吃完药,我就走啦。”
神乐抠出几颗药片,粗暴地塞进总悟嘴中,抓着他的下巴猛灌水。总悟差点被呛到,一边咳嗽一边梗着脖子拍x口。神乐笑道:“可以了,你快点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哦。”
神乐送学妹去停车场,学妹将脑袋探出车窗,亮出手机二维码,想加神乐为好友。
神乐爽快地扫码,然后再次点开总悟的朋友圈,在他的动态下,多出一个可ai的小熊头像,每条不落地点赞互动。
她莫名觉得x闷气短,再次回到病房时,重重关上门。总悟哪还有方才装酷的傻样,他双手往身侧一撑,两眼弯弯带着笑意,嘴欠道:“你回来了呀,大姨。”
神乐看着他这副无赖模样就来气,yyan怪气道:“冲田学长,被小学妹照顾的感觉很bang吧?瞧你都乐不思蜀了阿鲁。”
总悟低头抱x,笑得双肩颤抖:“乐乐,你是在吃醋吗?”
神乐恼羞成怒道:“才没有!多么好的一个小姑娘,可别被你给糟蹋了阿鲁。”
总悟只是笑:“对对对,大姨教训的是,我这种混蛋就该孤独终老。”
本来神乐只打算探望总悟的情况,今晚就不留宿了。但因为学妹的事耽搁了一会儿,一晃眼竟然就九点半了,整个病区已经熄灯,总悟也顺手关掉病房的灯,从身后抱住她。
他捏着神乐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大姨,我怕黑,今晚陪我睡吧。”
神乐说:“能不能好好说话,玩角se扮演的游戏上瘾了阿鲁?”
总悟说:“那你扮演我nv朋友,学妹就会知难而退了。”
神乐别扭道:“我才不要。”
总悟笑道:“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前nv友也行……我忘记了,不用扮演,你本来就是。”
神乐脸颊微热,还好有夜se掩护,可不想被总悟知晓,被他拙劣的情话撩得红了脸。
他们还是共睡一张床,总悟拉上两侧的床帘,隔光又隔音,方便做些羞人的事。
不能让他剧烈活动,今晚由神乐主导。从下巴到喉结慢慢地t1an,总悟的呼x1声逐渐加重,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也大了些。
神乐塌下腰,一寸一寸坐进去,还不够sh润,拉扯感太明显,撑得她有些疼。
不过稍稍扭动腰肢,就能撞到隐秘的敏感点,很快变得黏稠胶着。神乐低声喘息,tr0u被总悟捏出五道指印。
铺在病床上的一次x床垫很快被水ye浸透。刚换好一张崭新的纸垫,总悟将神乐的手脚折向一侧的护栏,从她的腿缝之间刺进去。
护栏被摇得嘎吱嘎吱响,神乐咬着嘴唇,小腹越来越鼓胀,眼泪扑簌簌地流。总悟今日兴致很足,就算疲软了也不ch0u离,仍然埋在她的t里,享受被她包裹的温暖。
忽然床头传来短暂的提示音,有人给神乐发消息。她担心是老板发来的夺命指示,伸手去掏手机。
屏幕照亮两个人的脸,总悟眯着眼睛看聊天框,原来是学妹发来的消息,告诉神乐她已经平安到家。
神乐回复过去一个笑脸表情,学妹又问神乐在做什么。总悟低声说:“你正在和我za呢,真是不会看场合。”
神乐斜他一眼:“学妹哪里知道这些事……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恶趣味,竟然t0ukui人家的聊天记录阿鲁。”
总悟捏着神乐的腰,往里又进得更深了些,神乐从鼻腔里发出婉转的哀y。他趁机夺去她的手机,代她给学妹发送一则消息:明天中午我请客吃饭,地点你定。
神乐哇哇乱叫:“你想g嘛!”
总悟却将手机扔到床头,神乐伸长了手臂也够不着。他笑道:“当然是请你帮我挡挡烂桃花呀。至于你想用什么身份去游说,那我可管不着。”
神乐被他的擅作主张气得脑仁疼,等她再次拿到手机,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学妹接连给神乐发送了十几条消息,推荐了几家宝藏小店。神乐抵挡不住她的热情,只得应允。
次日,神乐坐在高档日料店中,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手写菜单,上面每一道菜品的价格,都使她目瞪口呆。
学妹看出她的窘迫,微笑道:“乐乐姐,今天由我来买单吧。”
神乐强颜欢笑道:“哪有让小辈请客的道理。”心想待会儿一定要找前台开发票,事后让总悟给她报销费用。
学妹手下留情,只点了生鱼卷。神乐则豪气地下单了竹荚鱼刺身、金枪鱼腹、海胆卷和豆r福袋,外加一份和牛寿喜锅。
神乐问学妹还要再来一份清酒吗,学妹摇头:“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能喝酒。”神乐本想小酌一杯,闻言只得作罢,小口啜饮温热的麦茶。
菜品上齐后,服务生放下门帘,低头悄悄撤了出去。神乐挑了些现磨的山葵,抹在鱼片上,将筷子的尖头戳进肥neng的鱼r0u之中,放在酱油里又蘸两下。油脂丰富的香气瞬间在口腔中化开。她边吃边感慨:“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学妹赴约,自然不是来享受美食。她不动声se地将烫好的和牛卷夹入神乐的碗中,试探道:“乐乐姐,我想向您打听个事。”
“请讲。”
“学长他有nv朋友了吗?”
神乐顿了顿,眼睛不自然地乱飘:“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阿鲁。”
学妹松了口气,可是没过多久,忧愁又爬上她的面容:“既然他没有nv朋友,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呀。”
神乐吞下生鱼片:“你有向他正儿八经表白吗?”
学妹点头:“当然,我每次都是打直球,问他能不能做他的nv朋友。”
神乐问:“他是怎么回复你的?”
学妹激动道:“在学校时,他说学业紧张,没闲工夫谈恋ai。好不容易等到毕业,他又说工作压力大,没jg力谈恋ai。他是什么大忙人吗,总是拿忙碌做借口。”
神乐拍着学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我这不懂事的大外甥被别人捧得太高,心高气傲欠收拾阿鲁。”
学妹愤愤道:“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要拿下他。乐乐姐,我相信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吧?”
神乐没说“是”也没说“否”,这位学妹多半是征服yu作祟,想要摘下总悟这朵高岭之花。学妹见神乐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未能打动她,又诉说起从学生时代起,她是如何鞍前马后,替总悟打理各项琐碎事务。
倒追男人的手段无非就那么几种,作为大前辈的神乐深谙其中的套路。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聆听,莫名有一种照镜子看自己的荒诞感。毕竟当时神乐也是热脸贴冷pgu一顿瞎忙,然后被总悟狠心无视。
只不过她是幸运的,短暂的付出很快就获得回报,她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悟的态度趋于缓和,不再对她不理不睬。在某个春风沉醉的夜晚,伴随着梧桐树叶沙沙的轻响,总悟忽然拥她入怀,柔声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nv朋友。
人生中总有几个重要瞬间,值得被铭记。日后反复咀嚼,别有一gu酸甜苦辣的滋味。学妹见神乐神游天外,双手捧脸“嘿嘿”地发出痴笑,伸手在她眼前舞了舞:“乐乐姐,你有认真听我讲话吗?”
神乐迅速调整好表情,拍桌子严肃道:“真是过份,他怎么能这个样子对你阿鲁!”
学妹点头:“没错没错,乐乐姐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神乐抚了抚茶杯,忽然摇头叹息:“实不相瞒,总悟之所以会如此冷漠,是因为他受情伤太深,从此封心锁ai,不再过问世间的男nv之事。”
学妹瞪圆眼睛:“你是说……学长以前有过一段情史?”
神乐前几日刚看完一部古早韩剧,狗血情节信手拈来:“没错,此nv是他的本科同学。他们两情相悦,感情牢不可催。本来预备毕业以后就结婚,谁知道nv孩子突发恶疾,最终倒在总悟怀里一命呜呼,给他留下不小的心理y影。”
学妹到底社会阅历浅薄,被神乐三言两语骗得热泪盈眶。神乐激昂道:“所以在11月3日,他都会发送一条‘生日快乐’的动态,其实那天不是他的生日,而是那个nv孩的祭日呀!”
在病房里,总悟刚吃完午饭,预备下楼溜达消食。学妹忽然给他发来消息,以前他只会消除提示的红点,从不认真内容。不过此时学妹正陪着神乐吃饭,他倒要看看神乐这丫头是如何对付情敌的。
聊天框里一排“大哭”的表情,随后学妹又发来语音消息,让总悟皱起眉头:“学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有一段伤心往事,以后每年的11月3日,我都会陪你吃斋礼佛,愿学姐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