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不张嘴的虐文主角,该有的进度吗?

贺景辰语气也冷了下去:“沈公子是与我无关,我关心的是小秋。”

此话一出,贺司宴也皱了皱眉,漆沉的目光瞥向他。

贺景辰瞬间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会引起误会:“哥,我的意思是——”

这时,沈溪白拉住了谢秋的手腕:“小秋,我们去那边吧。”

贺司宴的视线又落到了那隻手上,即便脸上没什么表情,也能明显察觉出他的不悦。

谢秋偷偷朝男人使了个眼色,跟着沈溪白走了。

贺司宴抬手转了转腕表,开口问道:“景辰,你跟那位沈公子很熟?”

“不熟。”贺景辰语气硬邦邦地回道,“一般。”

贺司宴看向弟弟:“你确定?”

贺景辰和哥哥对视一眼,神情倏然变了:“哥,沈溪白跟小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最好不是。”贺司宴语气很淡,“还有,景辰,你该叫他嫂子。”

贺景辰低下头:“我知道了,哥。”

有时候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自己的兄长,但有时候他又觉得兄长的心思深不可测。

即便兄长很少对他严词厉色,但可能是因为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承担着如父如兄的角色,他内心深处对兄长除了敬爱,还有些畏惧。

贺司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和缓下来:“想去找那位沈公子,就去吧。”

贺景辰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好的哥,我过去看看。”

那边,谢秋递给沈溪白一块小蛋糕:“这个蛋糕很好吃,你尝尝。”

沈溪白接过蛋糕,尽管并不喜好甜食,还是咬了一口,细嚼慢咽。

谢秋自己也拿了块小蛋糕,忍不住问道:“溪白,你跟贺二少是有什么矛盾吗?”

“算不上有矛盾。”沈溪白垂着眼睫,声音很低,“我只是觉得,我跟贺二少不是一路人。”

谢秋不太明白:“怎么说?”

沈溪白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谢秋有点头疼,但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个谜语人,一个嘴硬王者,难怪两位可以拉拉扯扯三百章。

正在心里暗自吐槽,转眼又看见了贺景辰。

谢秋自觉让位:“溪白,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啊。”

说罢,也不等沈溪白开口,就快步走进了人群里。

谢秋一路穿过宴会厅,好不容易来到门外,呼吸上新鲜空气。

片刻后,他准备回去,转身却撞上了一堵坚实的人墙。

还没来得及出声,他就被一把拉到了拐角处的柱子后。

“贺司宴!”谢秋低呼一声,“这是外面,你别乱来啊。”

贺司宴英俊的脸笼罩在阴影下,嗓音低沉:“我就一会儿没看着你,又加上微信了。”

“我……”谢秋莫名有点心虚,“不是——你没看出来吗,沈溪白跟你弟弟,嗯?”

贺司宴明知故问:“怎么?”

谢秋小声回道:“他俩是那种关系呀……”

贺司宴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这跟你加别人微信,有什么关系?”

“他俩早晚是一对,那沈溪白跟我们不也早晚是一家人吗?”谢秋理直气壮起来,“我提前加个微信,怎么了?”

贺司宴笑了声:“妯娌二人提前联络感情,是吧?”

“什么呀……”谢秋耳根一热,小声反驳,“你怎么不说我们是连襟呢?”

贺司宴凑近他的耳垂:“那叫我老公的人,是谁?”

谢秋脸更红了点:“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贺司宴张嘴,咬了口他的脖颈,这才勉强放开他。

谢秋捂着被咬的部位,逃也似的跑回了宴会厅。

晚宴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宾客才散尽。

韩仲年一高兴,多喝了几杯酒,被谢秋扶上楼去休息了。

韩柏言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回到客厅时,正好看见弟弟走下楼梯:“乐乐,今晚辛苦了。”

谢秋走到他面前:“我不辛苦,哥你才辛苦。”

韩柏言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乐乐你今晚不走了吧?”

谢秋面不改色地回道:“我早上走得急,衣服都没洗,家里也乱得很,我还是回去收拾收拾吧。”

韩柏言也没多想:“好吧,那哥让司机送你回去。”

“好的。”谢秋没再继续拒绝,“哥,你也早点休息。”

韩柏言送他出门,状似随意地问道:“乐乐,你今晚跟沈溪白聊得怎么样?”

“聊得挺好的。”谢秋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沈溪白人不错的。”

“那就好。”韩柏言面露笑意,“虽说沈溪白不得他父亲喜爱,但他本人有能力又有上进心,不仅长得好看,年纪也跟你差不多,想必你们之间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谢秋越听越不对劲:“哥,你不会是……”

韩柏言温声说道:“我觉得沈溪白也挺喜欢你的,你们年轻人没事多约着出去玩玩,没钱哥哥给你转帐。”

谢秋:“……”

他哥是钢铁直男吧,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跟沈溪白撞号了吗?

还是说,他在别人眼里其实是很攻的形象?

韩柏言还想说什么,被谢秋果断打断了:“哥!我该走了!”